“嗖”
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划破夜空,只见一把短剑从辰二摔进的屋内激射而出,带着一溜肉眼看不清楚的残影,瞬间到了秦朔眼前。
秦朔不得不放开熙月,一个铁板桥避开短剑。
熙月乘隙后撤半步,手中银剑刺向秦朔小腹。辰一也已赶到熙月身旁,一剑劈向秦朔脖颈要害。
一旁衡宇木门轰然而开,衣裳破碎,满身鲜血的辰二怒笑着,如同猎豹飞跃而出,手持剩下的一柄短剑迅雷般刺向秦朔。
“秦朔竖贼,敢动副楼主,给小爷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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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面,看着侵入谷中的敌人,镜弦半幅金丝面具遮住眼鼻,绝不犹豫冲杀上前,身形鬼魅般穿梭于敌阵之中,不外行出数丈,便有四五人毙于镜弦短剑之下。
“鬼啊!”
一名黑衣人吓得心胆俱裂,喊声未落,便被身后之人一掌击毙:“废物!此人我来搪塞,带着你的人照计划行事!”
“是。”一头领般的人物手握长刀,恭顺地抱拳应了,便要带人离开。
“这就想走了?可还没问过我同差异意呢。”镜弦盈盈一笑,一旋手中短剑,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刹便拦在众人身前,瘦削颀长的身躯,却让众人不约而同感应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看着金丝面具下斜斜勾起的薄唇,长刀头领心中一寒,率领两百余人对着区区一人,却迟迟不敢上前。
镜弦面具下露出的双眼扫视一圈,在长刀头领脸上一顿,露出了然的神色:“闫赐,凌月门门主,你什么时候与我辰楼结仇了?”
说着,也不等闫赐说话,目光便落到那开口发令之人身上:“区区凌月门,可不敢与我辰楼为敌。而你,能如此轻易地命令他,你会是什么人呢?”
“与你何关!”那人有些色厉内荏地说着,恨恨瞪了闫赐一眼,这废物,照面间就被人认身世份。
“你不愿意说,我便只好自己动手查探了。”
镜弦温和地说完,眼神瞬间一厉,抬手即是三枚手里剑呈品字形朝那人飞去。
“辰三动手!”
镜弦说着,纤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数不胜数的暗器便如天女散花般从镜弦身上飞散出去,疯狂收割着周围之人的性命。
辰三也鬼魅般出没在黑夜之中,每次泛起显身世形,都市有人倒下。
闫赐看着镜弦就在眼前却不敢动手,满头大汗指挥手下围剿辰三,好不容易要困住了,辰三却又消失在黑暗之中,消失了踪迹,下一次泛起又带走数人性命。
焦头烂额的闫赐转头寻求资助时,却看到自己心中的妙手被镜弦逼得手忙脚乱,自保都困难,更别说帮自己了。
那人与镜弦拆了几十招,或者说,用尽满身解数在镜弦手下撑过了几十招后,终于退无可退,被一支尺许长的箭头穿过左肩,死死钉到墙壁上。
“看你招数,是仙羽阁的吧,秦朔武功应该没那么差,不知道你是秦秣、秦褚哪位呢?”
镜弦说着,手中暗器还在不停往外打去,帮辰三分管些压力。
别看辰三似乎是在片面屠杀,但其实也是仗着神出鬼没的身法周旋于众人之间。而对方人数众多,再加上闫赐的指挥,辰三实际上颇为费劲,如果这么一直打下去,别说泛起破绽被人抓出,他们只需耗着,就能把辰三累死。
“……”
那人一身伤痕,气喘吁吁挂在墙上,却仍旧不愿意说半句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镜弦。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愿说吗?你……”
镜弦说着,便听到东南方传来一声巨响。
辰三从人群中脱身而出,泛起在镜弦身后:“楼主?”
“熙月那边不太对。”镜弦眸中浮现出浓浓的担忧,“难道秦朔也来了?在那边吗?”
想到这,镜弦心中一紧,虽然没有与秦朔对上过,但也大致了解秦朔的实力,熙月三人应该打不外秦朔。
“呵呵,担忧了?”看到镜弦的模样,那人竟哧哧笑了起来,“不错,尊主确实在那边。他们武功和他差不多吧。”
那人说到这,朝辰三努努嘴,又继续说道:“准备几副棺材吧,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已往给他们收尸了。”
镜弦、辰三眼中冷光一闪,转身就想往东南边冲去。
那人却一咬牙,生生挣脱箭头,耷拉着无力的左手,奋掉臂身地拦到两人身前。
“你们别想已往!”那人吼了一声,又低声似乎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否则尊主不会放过我的……拦不住你们,我想死都难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往事,那人说着就哆嗦了起来,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便赤手空拳冲了上来。
镜弦闪身避过,短剑顺势刺向那人心窝。却不想,那人不闪不避,张开右臂向着镜弦就冲了已往。
镜弦吃了一惊,连忙撤招往右让去。
辰三也反映过来,长剑一扫就往那人下盘攻去。
那人凌空跃起躲过一剑,折身又缠上了镜弦,一副不要命的姿态逼得镜弦无法脱身。
又拆了数招,一旁掠阵的辰三越来越怒,自己竟然连这么一个受伤的人都拦不住,让他缠得镜弦无法离去。
恼怒之下,辰三接连几剑都刺中对方,逼得那人不要命的攻势也缓了缓。
“楼主先走,属下随后就去。”
“好!”
镜弦趁势脱离那人攻击规模,转身便要走。
见状,那人大急,明白可以躲开辰三的攻击,却似乎没有看见一般,被长剑狠狠划伤右腿,往地上摔去。
“终于倒了!”镜弦和辰三不约而同叹息着,就想往东南赶去。
哪知那人就地一滚,一手牢牢抓住镜弦小腿,捏的镜弦生疼。
镜弦急退几步,却照旧被那人牢牢抓住,无法挣脱。
辰三上前竖掌劈中那人后颈,那人才头一沉,软软瘫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他照旧死死抓住镜弦,手掌丝毫没有放松。
镜弦无奈,无计可施之下,将他手指一根根掰断,才得以脱身。
此时,旁边已有不少辰楼之人围了过来,镜弦运指如飞封了那人内力,对最近赶来的人付托到:“把这小我私家用铁链锁住,押入牢中单独关好。那些人交给你们搪塞,处置惩罚好去主楼帮辰四。”
镜弦说完,立刻飞身而起,向东南边狂掠而去。辰三也紧随着镜弦离去。
闫赐瑟缩在一旁,看到镜弦、辰三离开,刚松了口气,就看到眼前银光一闪,一根银针从夜空中飞来,扎入闫赐肩头,深深埋进了肉中。
错觉吗?闫赐迷茫地眨了眨眼,只觉得一阵麻意从肩头传出,迅速蔓延至全身,身体麻软得无法转动。再然后,便眼睁睁看着不知那边飞来的一个不明物体,正中自己额头。
闫赐被砸得眼前一黑,终于再也撑不住,重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