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科考试已经已往了七天,阅卷官这边拼命赶工,终于将所有的卷子批阅完毕。
只是另有一部门卷子需要这些考官配合批阅。
那就是这次考试的前三甲。
“好,好,太好了,就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文,第一,此人当得本次考试第一,谁有异议,老夫和他拼命!”
说话的是个主考官,留着一把山羊胡,说话中气十足,再加上他是这一带常年主考官,很有威望,他这么说,自然没人敢质疑。
“来,传阅下去,让各人伙都看看!”
这位主考官也利索大气,付托人将这卷子传阅下去,下边的几个考官拿过手看了眼,都赞不停口。
“李大人眼光独到,令人佩服。”
“确实是好文章,难得一见,哪怕是再高一级的考试,也游刃有余!”
这话给了很高的评价,要害说话的是另一位主考官,所以这份卷子判定第一,没任何疑问了。
随后是其他两个名次,这之中稍微起了些争执,但最终都灰尘落定。
“揭名吧!”
……
陵安城府衙,一名仕宦的值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敬重地给这位客人行礼,笑脸相迎:“钱令郎,请!”
“朱紫说让我来这儿找你,不知你可知道朱紫的付托?”
钱毅双手背负在后,觉得自己现在似乎站在世界之巅,高处寥寂,一名府衙的官员竟然要向自己低头哈腰?
这简直不敢想,以前的自己何时这么风物过?
这多亏了那位朱紫呀!我钱毅立誓,从今以后,我就是朱紫的一条狗,愿意为她鞍前马后……
钱毅心中嘚瑟,对方只是冲他笑着:“自然知道,一切都市配合钱令郎行事,人手我已经部署好,就等那边结果出来……”
“报——张大人,结果出来了!”
“哦,名单出来了?拿过来给我瞧瞧。”
都是政界中人,有的方便要给,好比这科考考中的名单,就是其中之一。
张大人拿了名单随意看了看,结果没看见李清牧的名字,就笑了笑:“此人也就是个……”
他想说“粪坑里的蛆虫,登不上台面”,结果还没说出口,眼角余光瞥见最前面的几个名字,瞬间如遭雷劈。
“这……这人竟然中了?”
钱毅见他神色张皇的模样,觉得这个官员也就那样,不外中了个秀才,至于吓成这样吗?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问:“中了个什么工具?可别说最后一名,那样会贻笑大方,哈哈哈呃……”
“他中了第一!案首!”
张大人将名单递到钱毅跟前,然后钱毅就闭嘴了,而且脸颊有点发烧。
刚刚还觉得对方没什么本事,还讥笑中最后一名,可结果一转头,人家就跑第一去了,你……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你考个第二也好啊!
钱毅郁闷的想呕血,可一想到他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便又嘚瑟起来:“哼哼,案首又如何?他总得回家吧?回家路上,嘎嘎!”
他阴笑着,神态无比的诡异。
“竟然是第一……如此,我要去部署人手了,事情怕是有变,只希望那个敬服人才的陈大人别傻呵呵的要送他一程,那就麻烦了。”
“哼,他送了又如何?总不能送他回家吧?只要他落单,就……咔!”
钱毅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两人马上心领神会,相互对视而笑。
“那么钱令郎,我这儿要去部署人手了,失陪!”
张大人说完,起身便走。
……
“放榜了放榜了,快去看啊!”
“我中了,哈哈,我中了,高中,我终于可以衣锦回乡了,哈哈哈……”
“恭喜恭喜,恭喜周兄……”
陵安城门外,热闹特殊,无数念书人挤兑在一起,仰头望着那张高高张贴起来的红榜,在寻摸着自己的名字。
“李令郎,你中了,案首啊!第一名呢!”
李清牧所在的客栈有不少念书人,今日放榜,大部人的念书人都去了,只有小部门觉得自己名落孙山,不愿意去面对,就没去。
李清牧这几日和隔邻住着的几名考生混得有点熟,其中有两人都觉得自己没考好,估摸中不了,情绪降低,他便陪着他们一起喝酒。
这时,外边跑进来一名青衫年轻人,冲到李清牧这儿就高声嚷嚷,恨不得让这客栈里每小我私家都听见。
“李兄弟,真是恭喜啊,第一名,你说,你是不是该请客吃酒?”
来的人是个性格开朗的,上来就讨要吃的,李清牧知道自己能中,却没想到会是第一,微愣之后,即是欢喜。
太好了,终于有脸回家见娘子了!
“好,今日我请客!”
出门在外,应酬少不了,况且是这种大喜事?
边上一群考生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看,若是还没请客吃酒的觉悟,那就不用去政界上混了。
随后,这家客栈传出了阵阵欢呼之声,今夜狂欢!
……
陵江王府。
“父王,孩儿作业做完了,想出去玩玩!”
祁景裕仰着小脑袋,很是灵巧地恳请自家父王放他出去玩。
“天色已晚,你还想出去玩什么?”
祈君涟放下手中的文案,神色有几分疲惫,听儿子想出去玩,就有些不悦。
“抓蛐蛐啊,然后还能斗……啊,父王饶命,孩儿不去了……”
祈君涟一听儿子要抓蛐蛐斗蛐蛐,气得就想抽他,拿了桌肮亓文案就砸已往,小家伙抱头鼠窜,一时间书房里闹哄哄的。
但最后,爱子心切的祈王爷照旧放他出去玩了。
“哈哈,抓蛐蛐咯!我一定要抓一只最厉害的,去和风侯爷家的鼻涕虫一较高下!”
得了自由的祁景裕蹦跳地跑到王府后花园,边上是他的心腹随从,随着他蹲在树下一起物色好蛐蛐。
“蛐!”
一只蛐蛐蹦跶的很欢,祁景裕要去抓它,结果一下子蹦跶了一尺高,躲过了他的爪子。
祁景裕见了欢喜道:“拿下它,这是我的上将军,我要拿他大杀四方!”
说罢,急不行耐扑上去。
“蛐!”
蛐蛐叫唤着,蹦啊蹦,一路蹦到一处墙角根,钻入了一个狗洞里。
“哎,小世子,那是狗洞……”
侍卫见小世子要钻墙洞出去,忍不住扶额阻止,结果祁景裕转身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并指了指里边。
“有人!”
他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