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的民风多开放，姥爷就是知道，所以他索性把戚九装扮成个小男孩，恰恰小九个小，也看不出男女。“这样好，这衣裳都束身，九九有没有觉得轻便又方便哈。”戚九看着耐脏的藏色衣服裤子，套在身上也有模有样的。
姥姥皱眉，好一顿埋怨。
哪有人家的小女人妆扮成这么邋遢样子？
奈何这老爷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第二天，看到那位大叔了，络腮胡子大块头，站在小九面前就像是一头熊，皱着眉头的时候尤其吓人。
戚九看见他，立刻躲在姥姥身后。
或许知道自己形象吓到小孩儿，他放下雪蛤就走了。出来恰好碰见老爷子，就问一句：“是你们的孙女儿吗？”
周济生哼了一句：“没有，是个小子，带把的。”
那人却笑笑，惹得老爷子进门照旧唠叨。“我看那大个子可不是什么好工具，少跟他参合一块儿。”这话对这姥姥讲，生怕这老小俩被拐了。
“他叫阿塔，以前我来过这乡，这儿人朴实着，现在有时机过来小住，你可悠着点，别把人家吓着，到时侯找谁来找雪蛤。”
姥爷嘀咕，到底谁吓谁？就这么一头熊，还能有谁？
姥姥的手艺特别好，雪蛤炖事后味道清甜，就是戚九在晕船后，没有胃口也吃了一整碗。她早早去睡觉，不知道阿塔晚上又来，说要带他们去看冰灯。
其实这时候的冰灯欠悦目，寥寥数盏。“阿塔今年多大了？”
“十六。”
？？
兄弟，你是不是长得太着急了些？
一脸大胡子，你说你十六岁？
姥爷立即笑作声，那他才十八岁。姥姥也是多看了这娃几眼，真是人不行貌相。“小子长得很壮实，真不错。”
这人送了好频频雪蛤，每次九九都躲在姥姥姥爷背后偷看他，他又很快走，有些神秘。
许多几何村里孩子都来过，彷徨在门口。姥爷看得次数多了，有时候还会抓住一个小孩逗弄，就是欺负不干此外。
姥姥建议在房里办个学堂，愿意学的孩儿就教学字。
厥后，惊动了一群乡里乡亲。他们村里识字人就几个，奈何可以当夫子真没有。
村长听见风声，就随着阿塔过来，此外不说送了一堆吃的用的，姥爷推也推不掉。
“这都是孩子们的心意，村民说在村头盖屋子当学堂，请先生入内教学。”村主座话讲的不错，估摸阿塔那口半官话也是从这儿学去。
竟然对方这般老实，老爷子欣然接受。
九九因此成为村里最受接待的孩子。一是她是未来夫子的孙儿，二是长的白嫩洁净，好可爱。
估摸是父老有付托，见了戚九各人都腼腆的笑着，然后跑掉，怕羞的模样逗乐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