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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玩主

第五十四章 令人惊愕的操作

宋朝玩主 江横孤舟 2159 2019-10-28 12:40:00

  张涯前世对政界都没啥了解,更别说北宋的权要机构了。

  无法估算情况,就如盲人摸象。

  他皱着眉头思索半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能叹息道:唉!而已,信息不足,没有经历,只能以稳定应万变!

  张涯返回大宅院,神色便恢复淡然。

  在祝丽莎的服侍下,他净手之后,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

  之后,检验孟谷丰的伤势,伤口只是有些红肿,还渗出些黄色体液。张涯暗叹一声,赶忙给其清理伤口。

  为了阻止伤口发炎,他舍弃鲜蒲公英汁,将黄连汁再次浓缩,尔后加入些煅炉甘石,形成悬浊液,冲洗伤口并浸泡小敷料。

  抑菌效果怎样,他并不清楚,只是医书上云,炉甘石可治溃疡不敛,脓水淋漓,湿疮瘙痒等症。

  和黄连汁结合在一起,能否一加一大于二。

  张涯只能希望有好结果。

  若是这种药物组合也无效,他只能启用含汞、铅等重金属的药方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包扎好伤口,再用罢早餐。

  张涯淡然道:“丰哥!我们一起赶马,去压杆井那儿……之后,照旧依照昨天的部署,你继续呆在小山坳里。”

  “成!少东家,我去拿小凳子。”

  基本和昨天一样,分成两群安置好马匹。

  再次返回宅院,张涯思忖良久,扭头笑道:“丽莎!今日你不用出去了,用储蓄的绢布,给丰哥缝身衣服。”

  “小郎君,那你独自……这成吗?”祝丽莎弱弱问道。

  “呵呵!今日不灭鼠,去建几个马棚子。”

  不能干等另一只靴子落地,张涯抽入迷器——工兵锹,来到大宅院西侧,小侧门的北面,开始挖坑、挖坑……

  临近正午时分,四道身影泛起在他的视野中。

  呵呵!终于来人了!就看我如何应对了……张涯长嘘口气,不着痕迹的收起铁锹,骑乘‘摩托’迎上来。

  来人都是厢兵身份,穿着破旧军服,还抬着个筐子。

  见张涯过来,年长的士卒,赶忙拱手言道:“见过张小郎君!俺们哥四个,奉雷巡检之令,给小郎君送些钱物。”

  冷不丁的被人送钱物!

  张涯完全懵场,不知这是什么操作!要不是这些时日,他一直在装淡定,演技都深到骨子里,这下子绝对让他破功。

  他暗嘘一口气,瞬间稳住心态,脑海中掠过许多念头。

  跳下马背,淡淡问道:“几个老哥!这是何意,还请明讲?”

  “呵呵!俺等追随巡检使,出城逐寇五日,终将入境流寇杀灭,斩贼子八级,获七马、财货而还……备些薄礼、特来见告,还望莫要妄言其它!”

  厢兵表达的很委婉,语言文绉绉的。

  预计都是事先编好的说辞,但意思转达的很清楚,张涯虽说情商不足,但他脑子没坑,瞬间充实理解。

  咦!这个……这个!这即是为官之道?

  为了独占杀敌之功,还特么给我封口费?

  ……

  张涯心中惊呼连连,一双眉毛抖了三抖。

  好吧,各取所需!

  神色依旧淡然,他微笑说道:“多谢几个老哥,多谢巡检使!恕我那日妄言之过,寒了列位好汉的心,当会消除风浪影响……”

  “嘿嘿!诚如如高、杜两位押司所言,张小郎君真是通透的很……俺等就不打扰小郎君念书了,告退,告退!”

  真的是来去急遽,将礼物扔到塬地上,这些厢兵就麻溜走人。

  四道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张涯面沉似水良久,不自觉的摇摇头,心中五味杂瓶,欢喜、叹息、恼怒……似乎又都不是!

  唉!而已,而已!

  职位卑微之时,一切都是虚妄……此事也就如此结尾了,把六匹骟马悄悄脱手,起家的资本更雄厚。

  剥离颓废之感,张涯舒展着手臂,重新提振精神。

  检查一下礼物,就三样工具,绢布四匹、一口割肉小刀、一堆铜钱,总价值虽不多,但也不算少,应该是精心准备的。

  与此同时,四位巡检上的厢兵,急急遽来到前日战场四周。

  “潘殿直!大好事啊……张小郎君收下了礼物,还口称要消除风浪!”年长的这位急促汇报着。

  “哈哈!果真是聪慧小郎,前途无量啊……走!我们回县城请赏,一级五十足贯赏赐,尔等冬日有肉食吃了,还能置办裘衣。”

  “啥?五十足贯!提辖!不是三十足贯吗?”

  “呵呵!上次让没抓住流寇,权州事王舍人便增添了夸奖。尔等将缴获都变卖了,伙同赏钱分置下去……”

  “呃!潘殿直,您不要分润?”

  “然!喔……将刀兵给吾留下!”潘震开怀笑道。

  白捡到一桩八级军功,对身世将门的他而言,绝对是天上掉馅饼之事,凭此劳绩再运作一翻,就能升迁数资,甚至越过大使臣,直入诸司副使。

  升官就能加俸禄,就能任更好的职位!

  小钱钱都市滔滔而来……他三十多岁了,若是不抓住这个时机,还按步磨勘的转迁,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把军功握得手中即可,无须知晓是谁除掉了流寇,横竖人家已经舍弃了劳绩,他更不必检验其它战马的去向!

  朝九陵塬微微拱手,潘震飞身上马率先而行。

  张涯对此一无所知。

  将财物带回大宅院,交给祝丽莎清点、入账,他接茬修建浅易马棚子。

  马匹都集中在院子里,才两个晚上就弥漫起淡淡的味。

  若是再继续个十天半月的,这里就甭住人了。

  孟谷丰照旧伤患,祝丽莎人单力薄,一切全靠张涯自个动手,效率极为低下,到夕阳西下之时,只刨出了埋木桩的土坑。

  大宅院房间不够,人手更是不足。

  六匹多余的骟马,需要赶忙脱手。

  细细盘算之后,张涯再次心塞起来。

  从孟谷丰口中得知,官方和买二等马,给绢二十七匹,三等马减去两匹绢,宁州府绢布价钱,高于一千三百钱。

  一个简朴的乘法,二等马能卖三十五足贯。然而,铜钱特么的太重了,匹马能换到铜钱,重一百一十千克!

  遵从孟谷丰的判断,四匹二等马,三等马有二匹……刨除税收,核算下来,能换到六百四十千克铜钱!

  不能利用大骆驼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五匹马驮载。还不能去襄乐县城发卖,并考虑安保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涯越发了解这个社会……他每次追念起,赶着五峰大骆驼,驮满货物回归道观,都认为自个头铁的厉害!

江横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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