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翅、烤玉米、南瓜饼、糖醋排骨……”
音洛情不自禁的吧嗒吧嗒嘴巴,然后用力拽了拽床单想擦嘴巴。
阳光从窗户倾泻而下,房间里的桌子腿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好吃……”
“女人!已经辰时了!”
叩叩的敲门声陪同着门外店小二的喊声,音洛猛然惊醒过来,眼前鸡翅的影像怦然破碎,她下意识伸脱手抓去。
扑通一下,连同被褥一起栽到地上。
音洛的额头直接与地面撞个正着,一股眩晕感油然而生。
“痛~”音洛捂着头。
“女人?发生什么了?”店小二听到房间里的消息,把耳朵贴到门口,问道。
这位女人昨天晚上说若是辰时还未见着她下楼,就来叫她一声。
音洛刚刚撞了个两眼冒金星,这外面又在不依不饶的喊她,马上嘟囔起来:“别喊了!我一会儿就下来。”
小二吓得一愣,看着温柔的女子,居然这么大脾气。
都是这个店小二背锅,她的鸡翅没了,额头也撞了一块青疙瘩。
待到疼痛感逐渐消失,音洛捂起脸,哀嚎道:“我又无理取闹了!”
店小二已经被音洛嘟囔走了,但是他基础没错啊。
为了心里不要有点小小的愧疚,音洛付账的时候打赏了小二一点碎银。
音洛出了客栈四处溜达了一圈,总结出廖城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是香瓜比力甜,可以带一两个回去。
“这个香瓜怎么……”
“卖”字还卡在音洛喉咙里,面前就突然闪出一个身影,同时一阵哗啦的声音响起,音洛下意识退却两步。
哗啦声是因为那道身影从她面前的摊位上踩过,一堆香瓜滚了一地,连同摊位也被踢翻。
“我的瓜!”音洛惊呼起来,侧头蹙眉看着那个飞速掠过的人,适才自己才挑好的香瓜就这样飞了出去,掉到地上摔个稀巴烂,音洛五指握成拳头,立马跟了上去。
“哎!这人偷了工具!”
听到另有人边跑边喊,音洛是柳眉倒竖,原来照旧个贼,那就更得给他
一个教训了。
这小我私家跑的很快,身上没有任何灵力颠簸,明显只是个普通人,对于音洛这种仙门出来的,追上去是轻而易举。
还未等音洛靠近,屋顶上一阵白芒闪过,一把短剑就落下来直逼前面狂跑的人后背。
是灵器!另有灵力颠簸!
追一个普通偷工具的人,用不着直接下杀手吧!
这工具直接飞到那贼身上可是必死无疑!
音洛眼疾手快的用出一道符咒,趁着紧差分毫就刺进他后背的时候,把那柄短剑实时弹开。
符咒发挥的力量也把那男子震倒在地上。
短剑倒飞岀去,以极快的速度朝另一边飞出去,这时一人从屋顶跳下来,在半空很是轻松利索的接到了短剑。
“不外是个小贼,仙友用不着直接下杀手吧。”音洛望着从屋顶上跳下的青年,玄色衣袍,五官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只是脸色酷寒,手里紧握着适才那柄短剑,
只是略微瞄了眼音洛,黑袍青年冷着脸一声不吭走向跪在地上的贼,厉声道:“我的工具!”
声音清朗却不失威慑,连音洛都被他这一声惊住。
“两位饶命啊,再也不敢了,都给你,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做贼的男子慌忙从衣服里掏出钱袋、玉佩、银簪一些乱七八糟的工具。
青年眯着眼睛从他掏出的工具里扫了一遍,伸脱手很迅速的拿起一样,很名贵似的放到衣服里面。
其余的被他打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饶过我吧,以后再也不偷工具了!再也不偷了!”男子惊恐的求饶把头磕地上。
青年看起来似乎很是不兴奋,拿着短剑的手不自主的动了动。
“算了吧,你的工具已经拿到了,他还罪不至死!”音洛心细的发现青年的行动,连忙走已往。
不知道一个小贼是如何会引起他的杀心,就因为偷了他珍贵的工具?但是就这样杀了对方,未免太过犷悍。
音洛不喜欢加入管这种事,但是这贼也确实不应死,好歹也是条人命,他们仙门之人若是就为了工具失窃而杀了普通人,有点说不外去。
音洛这会儿说话才让青年有所反映,才意识到后面还站着一名女子,他把短剑收起来,面色一变,嘴角竟勾起一抹浅笑。
“女人说的是,确实罪不至死,给点教训便可。”苏胤转身拱手示礼,笑着望着音洛,云氏子弟,对他的泛起居然没有什么过多的体现,刚刚他心里还想着如何脱身,现在看来这女子是不认识他。
既然不认识,那就随意报个名就行。
“在下苏俞,敢问女人芳名?”
适才照旧冷冰冰,一脸杀气的样子,现在就是一副笑脸,要害还笑得那么悦目!
“凤音洛。”
“是池遥云氏的门生吧。”苏胤温然说道。
音洛点了颔首:“你是哪家的,居然知道。”
音洛一直觉得云氏的衣饰太过普通和公共,和许多仙门都比力相似,没有一点特别可言。
“凤女人穿的衣饰就是云氏的。”苏胤淡淡一笑,“我不外是个闲散人,没有宗门世家。”
音洛略懂的点颔首,就欲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她多留也无意义。
“凤女人请留步,既然相识一场,不如我请女人吃顿饭再走也不吃。”
音洛迟疑一下,也就仅仅一下而已,就允许了苏胤的邀请,她不认为苏胤在青天白日之下,在她这只狐妖面前,还能把她吃了不成,而且这还能蹭吃蹭喝。
两小我私家并排行走,音洛未曾注意到,在她转身已往的时候,苏胤回过头看了那正准备走掉的贼一眼,他手里多了一只银针,轻轻一弹,刺到对方的背上。
男子满身一颤,面目扭曲变得狰狞,紧接着口里不停吐出鲜血,最后扑通一下倒地上不动。
苏胤嘴角浮起一丝讥笑的笑,他决定要死的人,怎可能轻易放过。
不外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