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成了一团乱麻,基础掰扯不清。
她微微阖眼,觉得疲倦,她不愿意再细想那些事儿。
有些事儿细想,对人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不想留在漠河了,漠河的新鲜感应如今,已经被那些事儿尽数消磨尽,只剩下叫人困乏的疲惫。
她走了。
去哈尔滨,看冰雕。
海尔滨的冰雕一贯如老板娘所说,甚是有名。
那是在通往哈尔滨的火车上,一摇一晃,叫人生出酸沉的睡意,身边人上的下的,带着冷气上来,带着热气下去,给沉闷的火车车厢里带来了一些新鲜空气。
白欢喜不大喜欢冷天随处跑,却对北方的雪有着天生好感,为此也愿意跑一跑。
她闭着眼,在热气熏腾中甜睡,停站时剧烈的摇动使人清醒,她从甜睡中醒过来好频频,不实的睡眠让她精神难受。
她捂着头,有些头疼,她却未曾带晕车药什么的,只能强忍着,幸亏她忍痛能力一向是好的。
挨到下了车,呼吸着酷寒的空气,竟觉得自己活下来了。
她慢慢的出站,打车。
身处异地他乡,她一小我私家早就习惯了独立生活,并不觉得如何,只是出了火车站后,看见大部门人都有人接,白欢喜下意识的抿抿唇,神色越发酷寒。
她想,她这样一直拒绝别人走近自己的人,活该一辈子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那她现如今,又在巴巴的羡慕些什么呢?
她往前走去,按着高德舆图找到自己订的房间。
她的日子向来无趣,又不爱转动,因此,休息了一天,晚上出去。
哈尔滨冰雕展览会上,种种各样的冰雕,这要搁小时候,非得写出个八百字小作文不行,如今却没了这样的热情,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什么都没有。
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上,熙熙攘攘,阖家欢喜,只她一小我私家带着困惑与满满的不安与困乏的惑然。
人群里,有人在鉴赏,有人卖着吃食,白欢喜挑了一串冰糖葫芦,酸甜口,咬了一口,怔忪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些什么,这才往前走去。
白欢喜勉强还算喜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一路走已往,随处是言笑晏晏的人群,她孤身一人,显得格格不入。
冰灯恢宏,她凑近了看,只见一个个冰雕栩栩如生。
人群里小孩子跑动着,撞在她身上,她皱眉,只庆幸自己现在将糖葫芦捏在手上放在身前,还好没有吃冰糖葫芦,否则就会被竹签戳伤喉咙,若是小孩子玩闹间被戳到哪里也欠好。只是,虽然两人都无事,她手中签子确实也颤了颤,差点儿戳到自己脸。
一根签子贯串脸部……
想着都疼。
她难免脸色欠悦目。
所以说啊,她最不喜欢顽劣的孩子。
她拧着两道眉,带着不耐烦看已往,小孩儿哪看过这么凶的人,一时间被吓哭了。
孩子怙恃过来。
孩子母亲致歉道:“歉仄,歉仄,我家孩子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