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险些不会有人用长剑上阵杀敌,用也是重剑而非这种长剑。
剑,长不外枪,刃不外刀,且在两军对战中,长剑因它长又轻薄的结构极易折断,平日里当个装饰,锻炼一下身体也即是了,真上了战场,却不实用。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在战场与军中的老将,马然自是看不上长剑作战,故而美意提醒玄仪换把武器,否则若是在比试中长剑折断,他也胜之不武。
玄仪提着长剑走回擂台,不甚在意的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把剑很是顺手,而且也悦目的紧,就它了。”
“果真是个毛头小子,只会看中外在,中看不中用。”马然一语双关的讥笑了玄仪和他手里的那把剑后,大步走到武器架前,一脚踢出一柄大刀,大刀飞起后伸手将刀握在手中,顺势玩出几个刀花,带起阵阵刀风,泛起冽冽冷光。
“好!”
马然取刀的行动威猛,一气呵成,引得周围寓目的士兵发作出一阵叫好声。
玄仪撇了撇嘴角。还说她只看重外在,如此骚包的做法,他难道就不是了?
提着大刀走回擂台之上,马然做了一个起手,对着玄仪道:“来吧小子,让你几招,免得你输得太难看。”
“既如此,小子便却之不恭了。”玄仪弯了弯眉眼,一脸无害的向着马然拱了拱手。
人家都摆好行动等着挨揍了,玄仪又怎好让对方久等。
玄仪将长剑微微一抖,之前看起来绝不起眼的普通长剑,在这一刻突然间便像是活了过来,充满凌厉的威势!
还不待马然在惊诧中缓过神来,他便发现面前的人突然间没了踪影!而下一息间,长剑含着冷光已经泛起在了他的胸前!
马然瞪大了他的牛眼,再也顾不上什么让不让招的事情,也在这一剑的威势之下忘记了这不外是场切磋比试。
在被长剑逼住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若是不做反抗,下一刻便会命丧与此!
马然咬紧牙关,大喝一声,横刀胸前拦截长剑。
“锵”的一声,刀与剑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那脆弱易折的长剑,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完好无损不说,还欺压着持着长刀的马然,不自觉的退却了一步。
玄仪隔着刀剑的空隙,眉眼微挑,轻笑了一声,“马副将,接下来,我可要进攻了。”
接下来才叫进攻?
那你这一击叫什么?
打招呼吗?
心里苦的马然还不待自己脑海中更多的吐槽玄仪的攻势,就不得不全力施为,阻挡起玄仪一波强过一波的进攻,这一招比一招更狠厉的进攻打得他险些没有招架之力。
不外这种毫无招架之力在那些低阶兵士看起来,就像是马然真的在履行自己的允许,在给玄仪让招,只是招架而不进攻一样。
但是在少少数功夫更好的老兵眼里,尤其是在云棠与陈度这种妙手眼中,马然这是被玄仪压制的死死的,连一丝一毫都无法反抗啊。
主动招架与无法反抗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处境。心里的苦,也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