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听的云里雾里的,这初训的规则看起来很好理解,也没有太多限制。
但,什么是恶意攻击?什么是允许攻击的规模?怎么界定?靠人吗?
投票合议的教官在初训前后是否和在场考生完全隔离?
这里面的尺度拿捏水分太大了!
况且,既然不限装备和配给,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赤手空拳的遇到配备能源的队伍,充能格斗者,甚至一级特战,怎么正面硬刚?
刘冲摸了摸背后支着的痒痒挠。
难道指望这工具?
……
目前,能用渡头有两个,一个在东1一个在北4。周围大部门的考生都选择了离他们更近的北4渡头。
刘冲他们队经过商量,决定打个迂回,跋涉去更远的东1区登船。
这么做看起来有点傻,但是如果留在原地,险些无法制止同团一百人团体行动。开始的时候,各人可能会束手束脚,但是一旦争夺起来,基数过大,很容易出乱子。
林森适才只说了奖励,并没有交接淘汰的规则。
刘冲边走边想,难道死亡即是淘汰?
实际上,他们队决定绕远路并不是说东1渡头人数会更少,这么做的实际意义在于打时间差。
北4区的学生去往渡头的时候,工具两面的学生都有可能弧线分兵,在赶来北4的路上。
而原本北4的学生渡过社交尴尬期,到达渡头并发作大乱斗时,另外的学生还在途中。
北4胜利者顺利登船后,另两拨学生抵达,开始小股争斗。
东1的情况同样如此。
刘冲他们绕路的目标在于避开第一拨大队伍,看具体形势再决定抢在第二拨之前,照旧之后。
虽然,这么做也有风险。如果到达的时间成为评判的唯一尺度,实行末位淘汰的话,他们走的不顺,就可能弄巧成拙。
不得不说,刘冲他们的运气实在很好。
在他们出发去往东1区的时候,南北两路学生因为各自区域内没有渡头,不知以什么方式告竣了联盟,联盟队伍两百号人目标北4区杀了过来。
刘冲他们并不知道,此次初训最大型最惨烈的团队战斗已经被他们乐成的抛在了身后……
用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刘冲和朱兴隆兄妹另有络腮胡大叔四小我私家就赶到了东1渡头。
北4和东1原本就是相邻的,期间的直线距离并不太远,他们一路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挠。到达的时候,全队都处在刚热身完毕的状态。
但是,东1渡头却平静的很诡异。
从痕迹看来似乎像是没人来过?
现在,一艘杉木小船停在岸边,吃水很深。湖面虽然微风阵阵,可是船却显得极为稳当。
“吱呀吱呀——”不停于耳。
突然,小船晃动了一下,船头逆着水纹偏向徐徐开始打转。
刘冲感受有些差池,立马拦住了朱氏兄妹,对着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朱兴隆和朱裕美心领神会,相互一个对视,一起脱手,一个扯住络腮胡大叔,另一个死死捂上了他的嘴。各人一起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着小船靠近。
朱兴隆低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刘冲警觉的盯着木船回覆:“不知道,不外感受不太对劲。”
“吱——”
一记难听逆耳的木料摩擦声,四下的气流像是突然凝滞,小船船头也倏的一下顿住了,只能隐约听见细微的,像是鼻息。
刘冲壮着胆子,徐徐的靠近。
正在这时!
“蹭!”的一记。
一个全身野战迷彩服,背着大型能量罐的男人猛的跃出水面,泼天的水花,兜头砸下!
他拦在了几人前方。
这个男人帽盔上缠着大量的水草,黝黑的脸上涂着黑、绿、白相间的水彩,双手带着蓝玄色的短指拳套,虎视眈眈却又用一种看死物的目光遥遥直视着刘冲他们。
压迫感瞬间袭来。
这强烈的坠重甚至大于刚刚宣布规则的教官林森。
“鲁家的人?”朱裕美正色道。
那男人迷彩服的臂章上居然堂而皇之的绣着鲁字,显然并不怕他们知道。
朱兴隆瞬间松了口气,随意道:“那没事了,我跟他说说,让咱们已往。”
没等朱兴隆说完,朱裕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好气道:“没事你妹!没看出来?专门拦路的,绝不避忌,这是当咱们死人呢!”
“……不至于的吧?”朱兴隆捂着后脑勺,瞠目结舌。
刘冲略作思索,往后微微一仰,凑近朱氏兄妹的耳边,低声道:“如果没有能量罐,四打一,能赢吗?”
顿了顿,见他们一脸莫名,刘冲又道:“把他的能量罐抢了怎么样?”
朱师兄妹:???
“这么刺激的吗?兄弟?”络腮胡大叔突然吼了一声。
“你闭嘴。”朱裕美气急松弛的指着大叔,又道,“看他样子是个生面孔,也不像是应届考生。可能是鲁家专门请来的辅佐,如果是辅佐的话,打底得是一级特战的实力……”
刘冲瞥了一眼那男人,冷静的分析道:“带着任务来的,如果我们不去湖心岛呢?这事就简朴多了。”
“什么意思?跟他在这儿对瞪?”朱兴隆莫名其妙道。
朱裕美脑子灵活,一想就琢磨出味儿来了,她慢吞吞道:“我们有四小我私家,分头突破,防线拉长会疏散他的注意力,也就是说,有人假过有人真过?可是这么干的话,卖力吸引注意力、冒充要渡河的人会很危险……”
朱兴隆想了想,爽快的说:“我去吧,这里只有我能拖住他一会儿。”
“不,时机没到。”
刘冲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看了看来时的路,低道:“谁说吸引注意力的人要从我们四个里出?”
朱裕美顺着刘冲的眼神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张了张嘴道:“要等下一队?”
朱兴隆愣愣的和络腮胡大叔对视了一眼,嘴里嘀咕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蔫坏。”
刘冲姿态悠闲,毫无心理肩负。
劈面湿湿的男人头上挂着水草,依旧执着的用目光震慑他们。
很快,小路尽头的拐角处,有三小我私家先后泛起了。
“来了!”刘冲挑挑眉,笑道。
两队人相隔不外几百米,刘冲视力极好,老远就看到一个满身肌肉的板寸男孩狂奔而来!
是范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