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坚强和张琨凭据她说的往里走,很快便来到另一扇门后的左右通道处。
好奇的往右边通道望了一眼,朱坚强隐隐能感受到其中腥风阵阵,犹若屠宰场般阴森可怖,血腥味十分浓厚。
“右边通往哪里?”朱坚强略微皱起眉头。
张琨摇头,体现并未去过,倒是听说里面捣腾的是一些市面上基础见不到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卡基础进不去。
“若我猜的不错,想进里面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自身实力是否达标。”
闻言,朱坚强心中更是好奇,隐约有了推测。
凡人没资格,也就是说修行者才有资格踏入那里?
压下心中的疑惑,朱坚强跟张琨顺着左边的通道往里走,约莫半分钟之后,视线立刻开阔起来。
眼前是一个大型会场,在里面的二楼有包房,但以二人的卡片资格只能坐在大厅之中。
找了两个靠前的空位坐下,四下一扫,来的人并不多。
而在前面的拍卖台上,有一个沙漏正在倒计时。
朱坚强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散开灵识笼罩整个拍卖场,将一切尽收入脑中的同时,竟感受到有那么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怖力量在那拍卖台之后。
心头一动之下,隐隐感受这里真有自己想要的工具。
片刻后,等到沙漏里的工具全给倒完,咚一声震响,大厅内好如黄钟大吕般的响动传进每一人耳中,环彻整个拍卖现场。
稀稀落落的人影坐在宽敞的大厅中,在那包房的玻璃上反照着人影。
随着穿一身粉红旗袍的女人走向拍卖台,骨董物件拍卖会正式开始。
对于前面一些介绍什么的,朱坚强基础没心思去听。
第一个物件被事情人员给推到众人面前,那是一个有些缺口的陶瓷花瓶。
在旗袍女人的解说中,似乎是明朝的工具。
朱坚强凭借肉眼看去,还真有些骨董样,等他用灵识检察之后,明白就是一件赝品。
哪里是什么明朝的这个工具?
虽然,看穿不说穿,他打了个哈欠,只要张琨不去竞拍,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所谓真假参半,看来这黑市的所谓拍卖会也不完全作的真,照旧得靠自己的眼力分辨。
一件件工具被抬上来,有的流拍,有的被买走。
突然,有一件物品被推上台,那是一个鹅蛋般巨细、外貌通体玄色,看不见一丝光泽的石头状工具。
但就这么个工具,那旗袍女人居然喊价三百万,甚至都没说是哪个朝代的,更没说这是什么工具,只道是物主要求的价钱。
三百万买一块废石头太过昂贵,显然没有人愿意充当冤大头。
朱坚强却是眼睛一亮,在它快要流拍时,对张琨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拿下来。
遂即,张琨便敲响面前的铁牌,喊价三百万。
但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却是从上方的包房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竞价三百五十万。
张琨皱眉没了声,再次把目光望向朱坚强,随后又抬眼扫视包房的偏向。
待得朱坚强颔首之后,他才又继续喊价,索性直接一口把价钱提升到五百万。
财大气粗,以压倒之势让四周瞬间鸦雀。
这一次,没人再开口,但从包房内却是投来一道目光,凌厉如刀,恰似要将朱坚强二人的皮肉都给刮破,探究他们的灵魂。
“这是什么工具?”张琨问。
朱坚强幽幽地笑了笑,低声说:“放心,我看中的,绝对远超这个价。”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但能在那石头内感受到一股来自于远古的气息,同时又隐隐的带着一种蓬勃的神圣祥和感,但在这祥和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阴森。
对于那包房内投来的凌厉目光,朱坚强却是不以为然,静等下一个物件泛起。
然而就在下一个工具推出来的瞬间,他的眼睛忽地眯了一下,兴奋的光线自瞳孔内闪烁而过。
但见台上的透明玻璃之中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美玉,看似很平静的放置着,但也正是这块玉质中所散出的颠簸,让朱坚强感应心惊。
里面所蕴藏的灵力绝对十分庞大,若是将之吸收之后不仅能彻底稳固修为,更有望突破进入筑基中期。
别人虽看不出这块血玉的真正价值,但仅仅就外表的美丽都能让人花大价钱去竞赛,而且在旗袍女人的说辞下,这工具竟是才刚出土不久,且照旧来自于最神秘的一个古墓,传说中的不祥之物。
但在场之人压根就不在乎所谓不祥,哪怕底价是一千万,仅仅半刻钟的时间就提高到了6800万左右。
不管如何,朱坚强是志在必得,他没那么多钱,而张琨也没那么多流动现金,但以张家的能力,别说几千万,几个亿都能拿得出来。
他虽看在张琨的面上救了张老爷子性命,可若是希望他在后面的时间内再次脱手,想不支付点价钱就太没意义了。
而张琨自然也明白这个原理,在打出一个电话之后便有了底气,头也不抬地喊出九千万的高价,一副财大气、粗志在必得的压倒性模样,让不少人直接放弃了竞拍。
到最后,就只剩之前那包房内的人还在跟他们竞拍。
听声音,沧桑中带着一股阳刚,像是一个老人,可给人的感受却是一种十分凶猛的状态。
双方对这工具都志在必得,让朱坚强的眼睛闪过幽幽冷芒,隐隐感受那包房之中的人似乎就是为了这块血玉而来,应该知道它的真正价值。
也就是说,这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个修行者,就是不知能力到底能用多强。
当张琨把价钱提到一亿五千万时,那包房内的主人却是突然平静。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出包房,满身都披在玄色的长衣之中,来到朱坚强和张琨面前,压低着嗓音淡淡道:“我出一亿六千万,卖个面子将血玉让给我,权当欠你们一份人情,日后必将璧还。”
就在话语传入耳中时,张琨感受到一股如泰山压顶般的磅礴压力落在身上,忍不住的在老人面前弯了身子,似乎身份要比对方矮一个品级,本能的生出惧怕。
张琨咬牙握拳,用指甲嵌入肉里的疼痛来体现自己不能因此惧怕而出丑,把目光投向朱坚强,额头却有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