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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似你西风回去

第四十四章走吧

东风似你西风回去 爱养猫的二哈 1858 2019-10-21 17:00:00

  朱正旭眉心一跳,五岁不算大,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记得了。

  何清却不以为然,没有半分伤心神色。她不再看着朱正旭,只是盯着桌上的一方砚台,留给朱正旭一个侧脸。

  “别乱猜啊,没有人下药。舍不得的。”

  她故意语气轻松而又略带挖苦地说完这句话,尔后又归为平静。

  舍不得的。

  这四个字被一听就不是真心的声音说出来,像极了讥笑。

  而讥笑一但酿成了反讽,哪怕那人体现出满满的恶意,旁人也会无端生出几分令人憎恨的怜意。

  就看旁人在不在乎。

  “她喜动,其实不常来看二小姐。下人怕她被熏染,所以她也待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带走。

  因为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所以她不知道二小姐已经死了。她照旧会偶尔去找二小姐频频,只是床上的人一直找借口蒙着脸,她一来就睡觉。而且她身边的人总是在误导着她,说她是长房夫人的独女,身边只有一个一起长大身体却欠好的丫鬟。

  为以后的替代品做好准备,只要声音有两分像,性格八分像就行。过了一年,脸像不像基础无所谓。

  一年后,陆家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他们满意的替代品。”

  何清并没有特别去咬字,也没有加重发音,只是微微地提高了音量。

  这个小心机在朱正旭面前基础无足轻重,可在细心的别人听来,又会是另一重折磨。

  “逃亡之女,被强入奴籍,削去姓氏,冠之贱名。

  可惜啊,那人一眼就被长房夫人看上了。赐于陆姓,名为声字,意与巨细姐为姐妹。

  她以为这是恩赐,虽然没有让她恢回复名,却让她拥有了原姓。不外,这对于其时已经是奴隶的她而言,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掩护。

  殊不知,她只是被人当成一个‘已死之人’的替代品。那名字不外是已故二小姐的名字而已。”

  门外的陆声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苍白,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都汇成了一股弦,一直紧绷着,似乎要随时断掉一样。

  陆声听见那好听得像流水叮咚的声音,诉出她这么些年一直不愿接受的事实。

  本是似流水一样能慰藉人心的声音,现在却像化为了一把冰刀,划开陆声的心脏,把那些肮脏过往全部摊在阳光下,摊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

  “太子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反问的语气,肯定的语句,配上何清那与陆笙一般无二的声音。纵然看不见正脸,看见了盖住侧脸的碎发下,何清故意勾起的嘴角,也让朱正旭的怒火难以对她发泄。

  何清并不指望朱正旭能回覆自己,她也知道他不会回覆。

  便自言道:“聪慧,体弱,怕羞,胆小,多病,这不是陆家二小姐的标配吗?

  恰好,有一个那么像二小姐的孩子泛起。又与二小姐同岁,她不妥替代品,谁当啊。

  陪在我姐身边十一年,知道我姐所有的喜好,身上也难免会有姐姐的影子。

  难怪呢,你费那么大的劲把人救回来。你是怕除了你自己,没人会记得我姐姐。”

  何清轻蔑地笑笑。

  “我虽然对这个抢了我名字的奴隶无感,却也觉得她可怜极了。

  被冠上别人的姓名,被陆家人当做一个替代品。

  她的血亲早就死完了,陆家被灭门后,也只剩了她一小我私家。

  命悬一线,醒来后,又成了别人的影子,连替代品都不如。

  这十六年来,十一年是陆声的替代品,五年是陆笙的影子。

  真是可怜啊,一个只为自己活了七年的二十三岁的女人。”

  何清看着朱正旭强行压迫怒火的模样,忍不住地想挑衅他,想试试他面对着这张脸,还能不能下得去手。

  “哦~不小心说错话了,该称二十三岁的妇女。”

  何清说完便转头看向朱正旭,笑容没有撤去,细碎的散发也没有拢至耳后。

  就似乎一个单纯的孩子故意惹他生气,又怕他真的生气,于是赶忙露出一个得逞后又带有点讨好的笑容。

  让人无可奈何。

  果真,朱正旭的怒火在看见这张脸后,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门内一片宠溺的假象,门外一片假象的富贵。

  陆声脑中的弦在听见某个词后,彻底断了。受伤的地方也传来一阵阵钝痛,一片空白,让大脑其时就有点死机。

  脑袋里乱糟糟的,何清说的每句话都缩小了许多倍,全部被放在一块玄色的布上,密密麻麻的,看得陆声几近窒息。

  平日里,陆声的心就像扎了无数根针一样,一动就会疼,不是一次性的,不是攻势猛烈的痛。而是软绵绵的,一点一点痛觉遂渐散开,不会要人命,但却会让人上瘾。着迷于那种漫延性的心痛。

  现在,就是一次性把针全拔掉,留下一颗满目疮痍的心。再狠狠地刺激一下,心脏就会要命地皱成一团,疼得能让人好半天都缓不外来。

  可陆声怕的从来不是短暂而猛烈的痛楚,她怕的是痛楚事后的后遗症。那叫绝望,看不到破晓的黑夜,摸不到黎明的界限。

  陆声用力而又缓慢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青瓷碗盖上。

  一声似摇晃铃铛的声音,本体却炸成了一朵烟花。

  像春雨境遇一样,铃铛声似春笋破土一样急促紧凑,烟花炸完后顺着盖沿流进了碗里。

  咸了。

  陆声用力而显得指枢纽发白的手突然松了,尔后睁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底里的自嘲与释然显而易见。

  走吧。

  

爱养猫的二哈

鹦鹉学舌:适才让陆声一瞬间“清醒”睁眼的话是什么呢?   鹦鹉2.0:是一句对话哦!   我:未泛起在文中哦!   (鹦鹉们瞪眼,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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