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楚梦唯将苏淮带到拂衣司,收拾一下几日来的栉风沐雨,放松下来何苓琪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似乎另有两个交易没有完成。
和苏宁海那个娘娘腔的交易,说实话何苓琪是有点心动,但是奈何和江逸洋那家伙的相助在先,而且就现在来看江逸洋哪里更能为自己想要的带来更多的消息,至于苏宁海那边,不外是为了脱身暂时诓骗他而已。
但是何苓琪静下来想了想,照旧决定第十日去十里亭赴约,至于关于北云氏密宗的下落,何苓琪几日来翻阅了当年北云氏所有的细枝末节,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掌握,可以从奸诈的苏宁海哪里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计划耍小智慧的何苓琪在心中将明日要说的说辞重复确定,最后心满意足的酣睡而眠。
北镇府司内。
江逸洋三两笔在画中遮盖上几滴朱砂,陈言提着付泽走了进来。
“指挥使,小少爷抓回来了,只是属下无能让耶鲁嘉公主跑了!”
付泽被陈言扔在江逸洋的书桌前,脚下没站稳一下扑在了还没完笔的画上。只听刺啦一声,宣纸上多了几行褶皱和一道显眼的裂痕。
付泽看了一眼自己毁掉的画,画上的人并不是自家阿姐。付泽心里替自己阿姐不甘,短暂低下头眼里闪过几分怨恨,但很快又换上了一脸恐惧担忧的心情,替自己求情道。
“大……年老,这……我不是故意弄坏的……”
江逸洋没搭理他,面无心情的将笔放下,不紧不慢的把已经被付泽破坏的画收起来扔在门口陈言的怀里。
“烧了。”
“是。”
陈言关门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画上的人,心里有了十足的掌握。
一时间,书房里只有江逸洋和付泽。
书房内的空气有点像狂风雨来临前的夜晚,寂静的令人恐惧。
付泽知道江逸洋的脾气,所以立马就开始了老实的自我认错。
“年老,我知道错了,主要错误的有以下几点。”
付泽不等江逸洋责怪,习以为常的站直了身,将自己的犯得错归结到位。
“一:我不应听信耶鲁嘉小丫头的鬼话,带她去集市。二:我不应不经过年老你的同意就私自带走耶鲁嘉。三:适才,我不应因为自己站不稳,就把年老辛苦画的画给毁了,浪费了年老不知道多久的心血。四……”
“好了,画的事我不追究你。”还得谢谢你才对。
江逸洋打断了付泽的自我检验,在心里这样说着。适才也不知是被迷了心智照旧怎么的,他适才居然再画那令人不省心的丫头。
等自己反映过来的时候,宣纸上已经将那日在皇宫门口看见略显单薄的身影并做三两笔画了上去。
“耶鲁嘉跑哪儿去了?”江逸洋问道。
“十里亭”付泽极其快的回覆,没有半点犹豫和隐瞒。
十里亭?江逸洋眉头微皱,没记错的话那家伙也要去十里亭。
“去哪里做什么?”
付泽答道:“那小丫头说哪里有她要抓的人。”
“谁?”
“不知道,但是这小丫头不是一心想替我阿姐报仇嘛。前几日你们不是找了一个拂衣司的人来取代她进宫,耶鲁嘉说这小我私家和魔教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这儿,付泽眼里有几分痛色。他也想替阿姐报仇,所以才会允许耶鲁嘉的主意。
可是江年老都说了那是一个意外,不愿意让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自己陷入江湖纷争,所以他为了不让江年老伤心一直装作相信那是一个意外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想找到凶手。
江逸洋也是一阵缄默沉静,几年的视察虽然知道付芊芊的死和魔教有着很大的关系,可是为了付泽着想一直瞒着他。
“你阿姐的死和魔教又有什么关系?”江逸洋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不动声色打探看付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付泽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回覆道:“还不是耶鲁嘉那丫头,非说这事儿是凌烟阁那木良栖干的,听耶鲁嘉说拂衣司那女人似乎又和木良栖有情感上的纠葛,所以她断定那女人是木良栖的女人,所以想抓住她去引木良栖出来。”
只怕是想象过于美好,现实太过于攻击。就凭耶鲁嘉还想抓住何苓琪,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更不用说还要搪塞木良栖。
江逸洋挑眉看向一脸不会和耶鲁嘉同流合污心情的付泽,“你也认为是魔教的人杀了你阿姐?”
付泽摇了摇头:“小侯爷的死年老不就说世间许多事情并非如外貌看着那么简朴嘛,既然现在最明确的证据都很直白的指向凌烟阁,那么凌烟阁的嫌疑不就是最小的吗?”
江逸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如果让他知道他阿姐的死简直和凌烟阁脱不了关系,只怕立马就要提着剑去找木良栖拼命。
这家伙在应该装傻的时候耍机敏,偏偏又在该机敏的时候犯傻。但也好,省的自己还要找理由搪塞。
这些纠葛恼恨照旧让他去解决好了,究竟当初允许了芊芊,会护付泽一生平安喜乐。
将付泽打发到自己的书房抄上三百遍家规,江逸洋看着窗外微微泛亮的天空,耳边传来几声初晓的鸡啼,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十里亭内
何苓琪早早便在十里亭里等着娘娘腔太监赴约,可是苏宁海没等到,却等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刚晤面的第一时间就拔刀刺来,何苓琪反映神速的避开。
“女人你谁啊?”
话音刚落,哪位来历不明的女人转身又刺客过来
何苓琪将她的手抓住绕在了后面,微微使力就将她逼她吃痛的扔下了手中匕首。
“我说女人你是有失心疯吧?”
明眸皓齿,秀鼻挺立,是个世间不行多得的美人胚子,可惜是个疯子。
何苓琪边说边这么想。
逃跑出来,好不容易找到十里亭的耶鲁嘉内心不平气,但被何苓琪不外三两招就抓住,窘迫不堪。
但想起自己曾在付泽面前夸下的海口,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本公主的台甫也是尔等盗贼配知道的!”
公主?溯国只有一位公主,何苓琪在皇宫的时候见过。此时敢自称公主,还泛起在这里的只有一位!
何苓琪淡淡笑道:“原来你就是耶鲁嘉。”
耶鲁嘉一愣,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手上一松,何苓琪将她放了,转身回到十里亭内。耶鲁嘉站起身来揉了揉被抓疼的手,眼珠一转,趁何苓琪放松警惕之时,将藏在腿上防身的匕首拿出来,从背后又刺向何苓琪。
何苓琪眼神突然凶厉,屏息以待。
“叮!”
耶鲁嘉的手腕被一颗石子击中,半路就被迫丢下了匕首,原本想生机的耶鲁嘉看见来人是谁,马上吓得想跑。
一转身,就看见陈言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公主,你就不要跑了。”
“陈言年老……”耶鲁嘉拉着陈言的衣袖娇嗔,还没说完,江逸洋酷寒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陈言连忙扒开公主的手,避嫌的退却了两步。
江逸洋上前走开,冷冰冰的说道。
“陈言,现在和赫佳诺将公主宁静送回烨昭国。”
陈言刚想开口答是,耶鲁嘉便抢了时机,慌忙拒绝道。
“我不回去!你没权利把我送回去!你们圣上同意我待在溯国玩上几日,体验一下溯国黎民的生活,你要是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我送回烨昭,你就是抗旨!”
一切有理有据,给耶鲁嘉不少的底气。
江逸洋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扫向腿不停打颤的耶鲁嘉身上,丝绝不偏袒给陈言的付托道。
“那就带回去,和付泽一样三百遍家规。”
耶鲁嘉笑道:“什么家规?我又不是你们江家人。”
这一点但是提醒了江逸洋,江逸洋似笑非笑道:“也是,那就烨昭国皇室规则三百遍,到时候一起带回烨昭国给国主过目就好。”
“你……”
耶鲁嘉气的小脸绯红。
陈言无可奈何上前,趁她没给自己再增添更重处罚时,拦住她。
“江逸洋,你对得起付姐姐吗?这女人可是和害死付姐姐的人是一丘之貉!”
拉走耶鲁嘉时,耶鲁嘉对江逸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