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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崇祯四皇子

第九十五章 输赢

我是崇祯四皇子 玉召 2560 2019-10-16 00:52:24

    吴家村中,黄淳耀和候峒曾正在下棋,他们很久都没有这般轻松过了,既没有公务,也没什么可忧心的。

  “蕴生,看永王殿下此人如何?”

  两人一边落着子,一边聊天,聊着聊着自然而然的便聊到了朱慈炤的身上。

  “夫子指哪方面?”

  黄淳耀手中一顿,落下棋子抬头道。

  “呵呵!”候峒曾笑了,瞥了眼黄淳耀,盯着眼前的棋盘,道:“蕴生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方面,无需跟老夫打哑谜!”

  “呃......”

  黄淳耀老脸一红,却不想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左顾而言他道:“嗯,永王殿下却是极好的,为人多智且尚武。”

  他说了这点,便缄口不说了,捏了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唉——”候峒曾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教了你几天的学问,又年长你几岁,但是我们亦师亦友,有何不行说呢,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能猜到你的想法,这二日我看你和永王殿下走的很近,所以才有此问,蕴生,你不应有此想法啊!”

  黄淳耀作为新入政界的小初哥,怎么能有陶醉政界多年的候峒曾智谋老道,虽然尽力掩饰自己的想法,但是照旧被候峒曾一下看破了。

  “怎么,夫子不看好永王,他智谋超群,武力惊人,又胸怀天下,就是太祖洪武天子也......”

  “蕴生,不要再说了,慎言!”

  黄淳耀被看破心思也不多想,却忙是解释,但却被候峒曾按了按手背,压了下来。

  “唉——国之神器传之正统,长幼有序,伦理有别,岂因有才而居之?岂因恩宠而更之?汝不闻万历年间的国本之争呼?”

  候峒曾见黄淳耀还想说些什么,不禁叹了口气,将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更提到了万历年间神宗天子的皇宗子和皇三子福王之间的国本之争。

  这件事发生在万历年间,万历天子因为痛爱郑贵妃,连带着郑贵妃所生的三子福王都随着受宠,而其皇宗子朱常洛(明光宗,崇祯天子老爹)万历天子则是不喜,万历天子甚至和郑贵妃立下天长地久,要封皇三子福王为太子,立郑贵妃为皇后。

  可是那些大臣们差异意,因为凭据祖宗之法,有嫡宗子者则立嫡宗子,无嫡宗子者则立宗子,福王身为老三,他前面另有个皇宗子朱常洛呢,这些文臣们岂能容忍万历天子如此作为?

  于是天子和满朝大臣关于立太子的问题上,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国本之争,其结果各人也看到了,大臣们赢了,崇祯天子的老爹乐成上位!

  可是这场国本之争所发生的危害有多大呢?

  具史料纪录,一场国本之争,共逼退内阁首辅四人(申时行、王家屏、赵志皋、王锡爵),部级官员十余人、涉及中央及怙恃官员人数达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放逐,整治。

  而造成这件事的另一方万历天子,则感受自己越发委屈,甚至悲痛欲绝,他感应自己虽贵为天子,而终被群臣所制,最终和大臣闹掰,逐步对朝政失去兴趣,开始怠政。

  万历天子怠政所发生那些结果呢?

  首先,内阁、怙恃官员的缺官现象频发,朝廷的正常运行被极大的破坏。

  其次,国本之争是明末党争形成的重要原因之一。明神宗对于储位的模糊态度,使得政界乃至地方的人,妄加臆测,政局杂乱,泛起宣、昆、齐、楚、浙五党和东林党两大派明争暗斗,之后东林党又与阉党斗争的局面,为一己之私不惜牺牲国家大义,使得晚明的政局杂乱不堪。

  再次,万历天子近三十年长居深宫不理朝政,司礼监因拥有“批红”的权利,因明神宗对郑贵妃的痛爱,此时外戚的实力也获得了生长,而且泛起内监以郑贵妃为内主的现象。

  万历天子怠政,于是廷臣开始肆无忌惮的党争攻讦,政府机构涣散,此时言官因对朝政的不满争相上疏,抨击时政,实力也获得提高。

  而步入仕途不再是权衡人生价值的唯一尺度,泛起了“小群体”,之后又有了东林书院,文人关注时政,最后有东林党之称,万历末年的民变,乃至最后后金的兴起,又代表了地方势力的崛起。

  所以说一个国本之争,让整个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牵扯了进来,有事干的官员放下了手中的事去关注,以此捞取政治资本;无事干的官员,更是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猎狗,疯狂的撕咬着这块本就插不下口的争论,弄得大明上下乌烟瘴气、国力衰微。

  故而候峒曾一说起“国本之争”,黄淳耀便不说话了,他也无话可说。

  当今太子没有任何过错,又是大明自洪武天子后唯一一个原配的中宫皇后所出的太子,于德无损,于法有据,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基础无人能撼动。

  而且以大明现如今的状况以及崇祯天子的手段,黄淳耀明白,大明现如今比之万历年间还要糟糕,而如今圣上比之神宗万历天子......除非陛下想将大明剩余的半壁山河给掀个底朝天,要否则,永王殿下被册立为太子,险些是不行能。

  一下子被候峒曾点透,黄淳耀下棋也没了心思,耷拉着脑袋有一步没一步的下着。

  候峒曾苦笑,其实通过和三个皇子的接触,候峒曾也认为只有三皇子永王殿下才有储君之姿,但是任你如何优秀,如何有才,祖宗之法在那,一切都是枉然,而且大明也经不起再来一场国本之争了。

  正在两人闷闷的下着棋的时候,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之声。

  “县城已被将军攻陷,知县被擒,将军下令打开粮仓,赈济我等,各家各户,带足器皿,往县城领取!”

  “县城已被将军攻陷,知县被擒,将军下令打开粮仓,赈济我等,各家各户,带足器皿,往县城领取!”

  “......”

  “无需再下,这把蕴生已输了......走吧,我们也该走了!”

  听着外面喜悦的喧闹之声,候峒曾放下手中的棋子,拍了拍手道。

  但是他站起来直了直自己的老腰后,见黄淳耀竟然还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棋子,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蕴生,我们该走了!”

  见状,候峒曾难免摇头,但照旧细声提醒道,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两位军师,将军请军师速进县城主持政务!”

  “夫子,殿下可得山东呼?”

  黄淳耀不理会这些,忽的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候峒曾道。

  “这......”

  候峒曾一愣,不知黄淳耀是何意,想了想如今山东的局势,便道:“可!”

  “取山东而可得畿南、河南呼?”

  黄淳耀面目微红,如同喝了酒水一般,一下子窜起来朝候峒曾问道。

  候峒曾心中一惊,但想了想畿南、河南之地,李贼险些没留几多兵丁扼守,山东之地取得手之后,这两个地方险些便近在咫尺了,便点了颔首道:“可得!”

  “那这三地比之成祖永乐天子初封之地如何?”

  黄淳耀抱了抱拳,满脸兴奋道。

  “自然是大数十......”

  说到这候峒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像是鱼刺卡在嗓子眼里一般,再说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黄淳耀,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哈哈,蕴生未输也,夫子言之过早矣!”

  黄淳耀见候峒曾这个样子,开心大笑起来,然后捏起一颗棋子放入口中,背着手满面春景的走了出去。

  却看桌上,原来那棋子竟然是两碟炒熟的豆子,一叠黄豆,一叠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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