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居。
方晔闻到满屋子的烟味狠狠地皱眉头,他抱着怀里的大堆文件朝埋在烟里的那个男人走去。
“老板,别抽了。”
他眉心泛疼。
虽然是医生特意给老板配的烟,没有尼古丁,但怎么说照旧烟,对身体,尤其是肺和肝脏很欠好。
烟灰缸里堆了五六根烟头。
房间里没开灯,拉着窗帘,火星是唯一的光源。眉目坚挺的男人此时眼中冷厉无比,薄唇微张,他气恼地揉了揉头发,对方晔的言语不为所动。
“别抽了。”
他凌厉的眸子看过来,方晔一抖,有些腿软。最近老板突然变得对靳家更上心,但也更冷漠了。
他硬着头皮将文件放在桌上,颤着手去夺靳珩的烟。
手即将碰上,方晔突然被狠狠地推开,往退却了几步。
“离远点。”
方晔心里有些难受。
他不知道老板这些天怎么了,虽然白昼很正常,但他每到晚上总是坐在窗边,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夜。
“老板,发生什么了?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啊。我们不是兄弟吗?”方晔心里有些小委屈。
明明当年和老板一起夺权奋战的时候,他们熬夜到凌晨三点,六点钟就爬起来继续盯着对方几小我私家。从有名无权到现在的掌权人,没人比他们几个更了解靳珩。
靳珩因这句话瞳孔微微收缩。他双手交织按在额头,终于熄灭了烟,却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皱着眉头,最终忍住了喉咙的痒意,眼角微红。
方晔叹了口气,打开小台灯。
他递已往一杯水。“老板,喝点水缓一缓吧。”
靳珩接过,却没喝,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方晔。”他声音嘶哑。
“老板我在,怎么了?您说。”方晔急切地回覆。
靳珩习惯性地用左手两指转动扳指,他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有没有很爱的一小我私家?不,或许可以说是很是坚定地认定了的工具。然后,你失去了她,失而复得的时候,你发现她变得纷歧样了。”
“可你只坚定那一个,却对复得的工具贪恋无比,这个对你很重要的工具,你还会再要吗?”
方晔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结。
看得出,他不行一世的老板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让他遭受他们难以置信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悲痛。
“既然很重要,为什么不要?自私一点又怎么样?老板,它纷歧样了,你也纷歧样了啊。不要钻牛角尖,让自己陷入死循环。既然它照旧它,你一定会发现包裹在那层“纷歧样”里的相似之处。”
既然很重要,为什么不要?
靳珩丢掉的理智回笼了。他拉开窗帘,凝视着外面如墨的深夜。
方晔耐心地站在他身边,硬着头皮问出自己的推测:“老板,你是不是……恋爱了?”
靳珩猛地转头,差点把方晔吓得跳起来。
“恋爱……”
“恋爱啊。”靳珩自言自语,又重新皱起眉头望向窗外。
卧槽,铁树开花了!?
方晔压抑着内心的震惊,等靳珩开口。
约莫两分钟后,靳珩仍然是面无心情,他走到墙壁边,摁下灯的开关。
“行了,你出去吧。”
方晔:“……”我一定是听错了。
“还不出去?想陪我睡觉?”靳珩冷冷地瞥过来。
方晔:“不不不,我马上滚开。”
“等等,之前有人找你资助查事?把相关文件发到我邮箱,谁找的你,你把消息给谁,统统给我发过来。”
方晔:“您要这……”个干什么?
对方可是他一个小学弟,他应该在老板和小学弟之间选择哪一个?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