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安承瑞殷切的目光中,邓敏接过对方手中的照片,狠狠瞪了一眼,便拉着白昔离开。
白昔目光略带深意的看看邓敏,又瞅瞅安承瑞,嘴角勾起一丝看热闹的笑容,然后被邓敏拖到了副驾驶上。
“你开?”
白昔挑眉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邓敏。
邓敏有些没好气的拧动钥匙,但最终照旧嘟着嘴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姐?”
安承瑞看着走下车的邓敏,脸上有一丝疑惑。
“你才是小姐!”
邓敏没好气的吼道。
绕过车子,走到副驾驶边,打开车门,将白昔从车子里拖了出来。
“开车!”
邓敏奶凶奶凶的对白昔吼道。
白昔耸耸肩,走到驾驶位,却看到安承瑞正盯着车中独自生闷气的邓敏。
未曾相逢先一笑,相见便已许平生。
白昔走到驾驶位,没有加入两人的姻缘,究竟有缘自会再相逢。
在安承瑞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玄色的车子在蜿蜒的山道上,化为一道玄色流光,消失在视野中。
安承瑞神手摸了摸自己不停跳动的心脏,脸颊在向阳的映照下浮现一抹红晕。
“昔姐,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邓敏看着将车子停在温馨公寓门口的白昔,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住这里。”
白昔解开宁静带说道。
“那太棒了!”
邓敏忘记自己此时还系着宁静带,直接蹦了了起来,随后一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哎呦作声。
“原来就不大,别更小了。”
白昔看着对方的小笼包忍不住开口。
“昔姐!”
邓敏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白昔有些无奈的拍了下额头,上辈子为了伉俪情感和谐,白昔也是看了不少段子,经常对着赵梦雨说些骚话,现在换了世界竟一时间没悔改来。
“明明你比我还小嘛!”
邓敏审察着白昔险些没有起伏的胸口,翻着白眼说道。
白昔挑挑眉,不行置否,爽性利索的下车。
“昔姐!昔姐!”
坐在副驾驶的邓敏看着白昔的背影忙喊道。
“昔姐,我错了!”
接着即是恳求声传来。
“说吧,什么事?”
白昔转过身子抱胸问道。
“昔姐,你等我下。”
说着邓敏麻利的将宁静带解开走到白昔面前:
“昔姐,资助停个车呗。”
脸上的谄媚丝绝不加掩饰。
白昔看着原本娇俏可人的小女人,此时这幅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伸手在对方微微凌乱的头顶揉了两把,便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车子旁边。
“开门。”
白昔示意邓敏将车门打开。
“来了来了。”
邓敏还一脸懵逼,总觉得白昔刚刚摸自己的行动似乎在撸一只小动物。
随后白昔便过上了虽没有车,但却天天开车的日子,虽然邓敏也乐得开心。
半个月后,烧伤的小女人转到了普通病房,因白昔是对方的主刀医生,故尔后续的事情也是由白昔卖力。
“最近感受怎么样?”
白昔拿着病历本,一脸严肃的对着躺在床上的十五岁小女人问道。
小女人瑟缩了下身子,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回覆白昔的问题。
白昔有些急躁的用笔尖点在面前的病历本上。
“昔姐,昔姐,您别再散发冷气了,您看人小女人都冻成啥样了。”
邓敏有些无奈的走向前,轻轻捏了白昔一把,随后凑到小女人面前。
透过衣服,白昔看到自己胳膊上的软肉,此时一片通红。
邓敏真是小我私家才!
白昔心中感伤。
邓敏自然不知道就因她天生力气比别人大一点,便被白昔看成人才了。
“玲玲,你最近怎么样啊?”
邓敏蹲坐在地上,胳膊趴在床头,一脸体贴的问道。
小女人叫楚玲,今年十五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却因为一场大火,使得整个胸腹和手臂都受到差异水平的烧伤。
“敏姐姐……”
小女人瑟瑟的钻出头来,对着都邓敏甜甜一笑,但视线瞟到白昔又很快将脑袋缩了进去。
邓敏有些没好气的看着一脸冰霜的白昔:
“昔姐,昔姐,您要是热就先去外面凉快会儿啊。”
说着将白昔推出了房间。
白昔无所谓的看了眼病房的大门,随后朝办公室走去。
不多时邓敏便满脸气愤的来到了白昔的办公室。
“气死我了!”
邓敏满脸通红,眼角还带着红痕。
白昔将水杯推到对方面前:
“喝点水。”
邓敏看都没看,直接喝了一大口。
“噗!”
“这是什么工具。”
邓敏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不停地将口中的水吐出。
“苦茶,败火。”
白昔淡定的从旁边的茶壶中倒出一杯温热的茶水,慢慢呷着。
“昔姐你放了几多茶叶啊,这也太苦了吧。”
说着邓敏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清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她的病情怎么样?”
白昔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子上,没有回覆邓敏的问题,反而一本正经的询问楚玲的身体状况。
“啊?”
邓敏一脸无辜的眨眨眼,随后一拍脑门一跺脚:
“我忘了!”
“重点不是这个。”
接着邓敏拉过一旁的椅子,凑到白昔身前,神神秘秘的看了眼四周,对着白昔说道:
“昔姐,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
白昔的凳子不着痕迹的往后移动了几厘米。
“昔姐,我跟你说,楚玲她爸妈自从她进院后就来过两次。”
“哦。”
白昔不咸不淡的回覆。
“哎?昔姐!”
“楚玲才15岁,而且还受了伤,正是需要怙恃陪伴的时候,可是她的怙恃却险些没怎么来过。”
说到这里,邓敏有些义愤填膺。
“她的怙恃事情很忙吗?”
白昔拿起一旁的病历本,翻看着上面的纪录,问道。
“听说挺忙的。”
邓敏沉思片刻回覆。
“邓敏前段时间住的是豪华单间病房吧。”
“嗯。”
“所以楚玲有什么不满的?”
白昔将楚玲的病历本放下,拿起旁边的另一本。
“啊?可是都没有家人陪她啊?”
邓敏有些不解的挠挠头。
“若不是她怙恃辛苦挣钱,她也没措施住在豪华单人病房,也没措施好这么快。”
“究竟凭据她怙恃的要求,我用的药许多都不在医保规模内,属于进口药剂,价钱不菲。”
白昔漠然开口。
“倘若她的怙恃不去事情,她可能连住院的钱都交不起。”
白昔继续将事情的真相揭露出来。
“而且她现在身上的烧伤注定会留下疤痕,为了祛疤,只能做植皮手术。”
“我看她身上的伤势,约莫需要三十万。”
“之前我见过她的怙恃,无论是衣着照旧妆扮都很是普通。”
话毕,白昔拿着自己刚刚看的病历本走出办公室,准备去询问下一个病患的情况,仅留下邓敏一小我私家在办公室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