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和找到千田慧子时,她刚吸干了两个壮汉的精气,看清楚来者之后倒也绝不惊讶。
“你抽走了娜宁的灵识!”簌和恼恨地与她坚持。
千田很爽快的认可了,“是你重伤了我,我若是不吸取一些灵识和精气,我这一身的伤该怎么办?”
“娜宁做错了什么,要遭你这般的辣手。”
“她是没做错什么,但是她听你的话,这就是错。”说完,千田慧子仰天大笑,看着簌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千田慧子深知簌和体内有心魔,只要一直受到刺激,她就会变得六亲不认,然后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簌和倒吸了口气,整小我私家跌跌撞撞地退却了一步。
“簌和,你是至阴之人,你身来就是带着厄运的,所有你身边的人都活不久,或死于天灾,或死于人祸,你的养怙恃是被你吸引来的邪祟杀害的,你的师傅真正的死因也是因为你,兰园的毓夫人、钱焕、陈依云、叶紫,只要是你身边的人,不管是你的朋友、爱人、亲人或是对头,皆为短命。”千田慧子悠悠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柄利剑刺在簌和的心上。
“你别说了!”簌和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别说了,我还没说完呢!”千田慧子依旧是阴魂不散地说着,那声音缠绕着簌和,她能感受到胸口的阵阵疼痛,就似乎是珈蓝印快要崩裂似的,“我也是你的对头,我知道我也活不久了,拜你所赐。”
千田话音刚落,簌和手起刀落,一刀斩向了她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在她脸上,腥腥的。
她哆嗦着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一松手刀“哐铛”一声掉在地上,簌和整小我私家也瘫坐在地,一只手捂着胸口瑟瑟发抖。
千田的伤口处,遍身的毒蛊都涌了出来,顺着簌和身上大巨细小的伤口,爬进了她体内,马上那些原本淡红色的伤疤都酿成了诡异的黑紫色,极为可怖。
终于平静了下来,胸口也不再疼痛,簌和颤颤巍巍站起来到一口井边,打了一瓢水正要喝,却发现水中的倒影中,她的双眼……依旧是红色。
明明已经平静了。
照旧说她的双眼再也不能酿成玄色了。
可怕的黑紫色顺着她的血管,入侵了她的脸,原本就苍白无比的脸上,还若隐若现几条黑紫色的脉络痕迹。
她自嘲地笑了笑,找了根绳子,拖着千田慧子的尸体往达尔家族的宅子走去。
一路上因为怪异的长相,各人都对她议论纷纷,甚至另有太过的人误以为她杀了人,朝她扔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直到有人通知了达尔家族,伯颜才急遽赶来,拉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千田慧子的尸体悬挂在达尔家族门口数日,伯颜给她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还找人帮她梳洗妆扮,接见了他的父亲——也就是达尔家族的门主。
……
“郝栎玥,蜡烛快熄灭了。”东野阙看了一眼逐渐微弱的烛光,推了推郝栎玥的肩膀。
“对,得赶忙出去。”
郝栎玥点颔首,把血书折了几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跑到门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可是找了很久照旧一无所获,那个房门一直就是打不开。
“要否则,你把血书放回去。”
“可我还没看完。”
“那就趁火还没有熄灭,赶忙看!”
郝栎玥点颔首,赶忙把血书掏了出来,对着烛光把最后几列字看完,就在火熄灭的瞬间扔回了木匣子里。
匣子的盖子像是有感应似的,自己合上了,更离奇的是,房门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可以啊,东野阙,你也是个密室大逃脱的骨灰级别玩家吧!”郝栎玥突然笑了一下,冲东野阙竖起了大拇指。
“下一个房间是哪里?”
郝栎玥低头沉思了数秒,照旧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凭据血书最后的线索,应该是这个屋子的大堂吧,就是簌和头一回见到门主的地方,那个血书上这件事纪录了一半,就没了后文,所以我也不是很能确定。”
“那走吧。”
“大堂应该就是我们一进来就找了半天的地方,那本阿香的条记本就是线索。”郝栎玥凭据之前看电视积攒的推断经验,一点一点推敲着,“不外应该还会有此外线索,我们再已往看看。”
东野阙没有说话,一小我私家迈着步子走在前面,郝栎玥赶忙拔开步子跟在他身后。
照旧那个本子,东野阙仔仔细细重新又看了一遍,这回他找了一句很要害的话——
“三夫人最近一直派人监视着娜宁小姐,门主极其重视血统,他觉得小姐发生的那些事有辱达尔家族的名声,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小姐倒霉。”
三夫人?
“所以是门主和三夫人联手害了娜宁移祸给簌和的吗?”郝栎玥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但她很快就否认了,“不外这也不太可能啊,簌和究竟是兰园的主人,是神符师,和这达尔家族也无冤无仇的,虽然娜宁变得痴傻疯癫,但好歹也是簌和保住了她一条命,伯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总不行能任由他们胡来。”
就算那个三夫人一心要移祸,伯颜也一定不会。
在梦境中,她一直觉得伯颜是很好的人,善良正直,且有继续。
东野阙突然严肃地插了一句:“别把人心想的那么简朴,你经历的事太少了。”
郝栎玥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翻箱倒柜寻找其他的线索,她现在迫切地要知道簌和面见了门主以后发生了什么,要能接上上一间屋子的血书,这样的故事线才是完整的。
“伯颜有哥哥弟弟之类的吗?”
“嗯……似乎是有一个的,我记不太清楚。”郝栎玥转头,手上的行动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你说伯颜的这个年老,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阿香纪录的,说是有一次撞见了不堪的事,说没想到三夫人也会这样,不堪的事,你觉得会是什么?”
郝栎玥走了过来,想看看那本记事本,“阿香只是个婢女,她口中的不堪,难不成是……男女之事?”
“我也这么想的,这达尔家族除了门主以外,其他同辈的人早就被他清理洁净了,那剩下的就是伯颜这一辈,如果他有哥哥或者弟弟,那这个搜索规模就能扩大一些了。”东野阙倒是分析地有条有理的,郝栎玥的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那我们先去他哥哥的房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