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依旧是一片荒芜,只是不再乌云蔽日,有了些微光。
簌和走在前面,一群人死死地跟在后面,不敢离她太远,生怕突然蹦出个什么诡异的工具要了他们的命。
因为步速较快,大伙儿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喘作声。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走到一个屋子前簌和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语气自然是不容置喙的。
“是里面有什么危险吗?”
“我也不清楚,所以要先进去探一探。”看到东野阙的神情,簌和已然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直接没给他说话的时机,“外面也有危险,你掩护好这群人。”
“那你一小我私家……”
“我一直都是一小我私家,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几个字就堵的东野阙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把门推开,毫无意外扑面而来的是满面的灰尘,熏的她咳嗽了好几声。
前脚刚踏进去,就感受踩到了什么极黏的工具,甚至还在爬行,赶忙招招手把灰尘驱散来,定眼一看,那工具是一条黑蛇,警惕地看着她,吐着蛇信子。
“你也真够命大的,竟然躲过了我的符,既然这样,你的命就自己收着吧。”簌和弯腰看着它,它似乎听懂了簌和的话,点了颔首,从一边游走了。
这间屋子并不是其时跟伯颜一起来的那间屋子。
但有着同样的厌胜之术。
一张简陋的梳妆台上,公正地摆着一对布娃娃,阵线倒是极为粗拙,布面也因为积年累月的消耗而破碎不堪,上面隐隐约约用血写着生辰八字,银针倒是颇有光泽。
奇怪。
这个充斥着厌胜之术的村子,另有这个不知道谁设下的邪阵,簌和毫无头绪。
“咚咚咚”
见里面许久没消息,东野阙忍不住敲了敲门,“簌和,你还好吧!”
“我没事。”簌和已往给他开了门,看着他身后一群眼巴巴想找些活干的人,“我要知道这个村子已往发生了什么,就托付列位资助去每间屋子都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切记,里面的工具,不要随便碰,以防碰到机关发生什么意外。”
“这跟蛇形古玉有关系吗?”钱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若想获得蛇形古玉,就必须了解到这村子就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个玉是怎么来的,否则它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部署,毫无用处。”簌和斜睨着他们,钱枝撇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照旧命令手下的人去了各间屋子找线索。
钱枝带来的司机有些含怕,他紧张地跟在钱枝身侧,“这里感受特别诡异,要是诈尸什么的,该怎么办啊?”
“你是盗墓条记看多了照旧鬼吹灯上瘾了啊?咱们这是找工具,不是盗墓,哪来的尸体啊!”钱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跟他说着。
她刚走进一间屋子,里面的人就迎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我在屋内找到了这个娃娃。”
钱枝刚要接过,尖叫了一声,眼看着自己娇嫩的右手被上面的银针扎出血来。
“小心,这上面有针……”
钱枝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欠好发作,小心翼翼地拿过布娃娃,谁知道她手上的血染到了娃娃的衣服上,整个娃娃就像有了灵性,冲她笑了起来。
“啊——”
接二连三的尖叫,簌和和东野阙急急遽赶来,钱枝把娃娃扔在地上,双手哆嗦着抱着头,不敢再看。
簌和捡起被抛弃的娃娃,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疑惑地看看东野阙,示意他问清楚。
“钱枝,这娃娃咋么了?”
“我刚刚拿它的时候……扎破了手,然后我……我的血染在它身上,它竟然冲我笑,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钱枝依旧抱着头喃喃自语道,完全不敢抬头,“这什么鬼地方,这么邪门……我不要玉了,我只想平安回去……”
簌和走到她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手,“可你的手上,并没有出过血的痕迹啊。”
听到这里,钱枝赶忙一看,确实两只手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一个细微的创口,再看一眼那个布娃娃,它似乎……没有心情啊,所以刚刚的那一切,其实只是幻觉?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所以看岔了?”
“不应该啊,我明明有感受得手被扎的疼痛才叫的,这怎么就全好了……”
“这里每间屋子里,都有一个布娃娃,而且都长得纷歧样,上面写的生辰八字也不尽相同,所以有可能是多人行厌胜之术,邻里之间相互诅咒,或者说是一起诅咒此外一个家族,结果被反噬了。”实在是找不到线索,簌和只能斗胆推测起来。
“可为什么要邻里之间相互诅咒呢?”
似乎也是说不通。
放眼望去,这周围也没有此外村子什么的,似乎这一切永远都市被封印,永远是个谜。
“差池,这些娃娃虽然代表着差异的女子,但是她们的年纪都是在二三十岁,究竟在我没死前来的时候,整个村子就已经死绝了。”簌和又拿起那个娃娃仔细看了看,这个生辰……属阴。
想到这里,她慌忙跑到另外的屋子里,拿起桌上的布娃娃,“这两个娃娃身上的生辰也是属阴。”
“簌和!”
东野阙喊了一声,他手里拿着一个可以说是生存最完好的布娃娃,冲着簌和摇了摇,“这里。”
簌和小跑已往,接过那个娃娃,正是她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那个。
“怎么样?”
“我看过了,这里所有娃娃身上的生辰都是属阴,而且唯有这一个,似乎是个孕妇,难不成是在诅咒这个孩子?”簌和蹙眉,这似乎是唯一的线索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外头又传来钱枝咋咋呼呼的声音,东野阙走出去看了她一眼,“钱枝你又怎么了?”
“这里有个密道,快来啊!”
簌和听到了这句话,连忙走了出去,朝着钱枝的偏向走去,东野阙一把拉住了她,“这件事差池。”
“有什么差池?”
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问题,那个密道一定会是危险重重,甚至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别想那么多了,先已往看看。”簌和扯开了他的手,绝不犹豫地大踏步往那间屋子走去,“密道在哪?”
东野阙来不及跟已往,门突然就自己合上了。
明明簌和也只是刚踏进去而已!
东野阙慌了,他拼命敲着门,屋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