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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神符师

第五十八章 墙倒众人推

天授神符师 明净如我 2224 2020-01-26 22:51:58

  第二天,钱焕是被捆着双手拉进的厅堂,来往的来宾都看到了,但碍于陈依云和兰园的面子也欠许多几何说什么,只能默默感伤时运不济,山庄竟然没落至此。

  因为两人都没有了高堂,整个拜堂倒是草草了事,说不出的搪塞。昨日簌和冲出重围救下了钱焰和那些山庄的门生,连夜带他们逃了出去,临时找了穆青安置他们,再折返回去救钱焕时不慎落入了陈依云布下的陷阱里,被迫也披上了一身喜服,跪在厅堂的门口,眼看着他们拜堂结婚,众人见此场景自然是议论纷纷,或是讥笑,或是讥笑,也有许多人语气透着无奈。

  钱焕无精打采地慢慢朝她走来,从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女人,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似乎是时间的尽头。

  看着跪在地上的簌和,他轻声说道,“簌和,其实我从初到兰园的那日起,就喜欢你了。”

  簌和只是仰着微笑地摇了摇头,她的双手也被绳子牢牢地捆住,加上昨日泯灭了太多的念力,以致于她现在没有措施挣脱出去,只能干受着这些本不属于她的冷落,她平静地可怕,用眼神审察着周围,陈谨之说过,这天地间所有的痕迹都是符,她不信陈依云能把这山庄设计成结实的牢笼,一定会有一些破绽显露出来。

  “既然新郎对他的妾室这么念念不忘,那不如等会儿就让她跪到我们的屋门口吧,这样也好让新郎时时刻刻可以看见,对吧?”陈依云自己把红盖头掀了起来,看着钱焕,每一个字都想针似的扎在他的心口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票人窃窃私议起来:

  “哈哈哈,这可有些刺激了。”

  “哎哟,这下山庄可有好戏看了。”

  “鼎鼎有名的北墨山庄竟然已经落魄成这样了。”

  “老庄主死了以后,这山庄也就算是彻底玩完了。”

  钱焕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深情地看了簌和一眼,随后朝陈依云喊了一声,“喂,今日不是你大婚吗,看什么戏呢?要走就快点。”陈依云倒是没有理睬钱焕,面无心情地看了簌和一眼,径直走到钱焕的身后,一只手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

  虽然只是几个耳光,但着实把簌和打懵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一直冷笑着的陈依云。

  “你干什么!”钱焕冲她大叫了一声。

  “我看她不顺眼,怎么,我教训一个妾室还教训不得了?”陈依云还要再扬手,钱焕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也跪倒在地,挡在了簌和前面,“那你打我吧,我皮糙肉厚的,多打打也没事。”

  “好,今日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趁着诸位亲朋挚友和各家道友在场,我也就宣布一件事了,我陈依云嫁给北墨山庄的少庄主为妻,日后即是这山庄的女主人,待我继续了兰园,便将南北符师合并了,以后各人可以在一起修习时间符道,不分你我。”

  “南方符师是水系符术,北方符师是火系符术,如何一起修习?”

  “钱焕钱少庄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自幼就在我兰园修习了,不照样照旧精通了火系符术吗?”陈依云指了指依旧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眼中尽是不屑,“况且,会什么符术并不重要,谁掌管这个符师界才比力重要。”

  “只是我听说陈老家主是想把家主之位传给簌和小姐的,还把一身符术亲囊相授,陈小姐你虽然精通无极刀法,但尚未涉猎符术,只怕难以胜任啊……”

  “是啊,是啊……”

  “听说簌和小姐会兰园的最高符术——至阴血符,她是最有希望成为未来神符师的呀!”

  “放眼整个符师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新的神符师了。”

  在座的数位道友瞬间坐不住了,虚伪的面容下尽是畏惧,但照旧纷纷提出质疑。

  “簌和是被逐出兰园的人,她是个至阴之人,自打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怙恃,连养怙恃也没有躲过,我们陈家美意收留她,却未曾想到她竟然为了少主之位残杀了我爹,毒死了毓夫人,所幸我发现得早,实时回兰园主持了大局,其时钱焕也在场,还与她定下了三个月之约,众人皆知在对弈的时候簌和满身上下冒着诡异的黑气,如同入魔一般,这么可怕的人,你们还敢认其为主吗?”陈依云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簌和,“而且眼下国难当头,簌和还跟日本人勾通,你们看她手上那串孔雀石的手链,就是一个日本人的心爱之物,若不是两人暗度陈仓,那日本人怎么舍得送给她?”

  话音刚落,全场险些鸦雀无声,陈依云照旧不罢休,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忘了说,那个日本人就是十几年前灭了北墨山庄的凶手,他是个无心之人,不老不死,还精通符道,亲手为山庄画了招魂符阵,硬是让山庄一朝陷入困境,数百人丧命于此。”

  “够了!”钱焕打断了她,“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不劳烦你再重复了。”

  “够了?这些就够了?”陈依云蹲下身,在他耳畔边轻声说着,“我这是在提醒你,之前三个月恢复的符术伤及了你的基础,如今你体内另有连心蛊,你和簌和的命可是捆绑在一起的。”

  是啊,他和簌和的命已经捆绑在一起了!

  他不能死,他还要掩护簌和!

  钱焕看着在座都不再言语的来客,陷入了长时间的缄默沉静,思考片刻后他看着陈依云,一字一顿说道,“把我解开。”

  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不应该再跪着了或者说,不应该再这样了,陈依云倒是没有阻挡,听话的亲自帮他松了绑,两人站在门口,在风中轻舞的衣袂,隐约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如果说人生总有一段黑暗,那就是当下,可哪怕万古长夜也会有些灼烁吧!

  钱焕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今日是我大婚,不应该笑吗?”

  “你这转变的倒是颇快。”

  簌和抬头看着他们,只觉得一片严寒,被雪淋湿的衣背似乎要结成冰,她明白,是一股寒疾来袭。

  “既然我们已经拜堂结婚了,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该改口唤一声钱夫人了是吗?”钱焕像是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态度也是转了一个大弯,“夫人嫁给我,可还记得在兰园时就说过,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么以后为夫应该好好招待你了。”

  “那她呢?”

  “如你所愿吧,就跪在我们的屋前一整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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