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念已往,自己允许过她允许过她的事情,似乎都没有做到,如今更是连小黄都掩护不了。
于天成狠狠的看向一旁的孟云霄,起身走到她面前恼怒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那如雷贯耳般的吼声吓得孟云霄一怔!有种耳膜都被震的感受,一时间竟忘记了该说什么?
这照旧她头一次见到于天这样恼怒!从小到大,于天成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这让孟云霄感应意外的同时,也开始有些惊骇!
但她很快恢复如常,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死了是吗?活该!你看我的脚,就是被它咬的。”
她拉高裙摆,露出右脚处的牙印给于天成看,态度虽然理直气壮,但话语中明显是在为自己找理由。
从内心深处,她也惧怕现在于天成,不想因小失大和他闹僵。
于天成低头看了一眼她的伤处,语气略微有些缓和,但恼怒依旧,继续质问道:“它好好的被栓在这里,怎么会咬到你?”
孟云霄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心虚的侧目躲避。
看到她的体现,于天成越发确认自己没有冤枉她,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追问道:“说话呀!”
“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弄死它的,不就是一条狗嘛?我弄死的你要怎么样?。”
孟云霄不再狡辩,目不转睛的看着于天成,她叛逆的试探,故意挑战着于天成的怒火,想要知道他还能怎么无情的看待自己?
于天成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孟云霄,这一刻对她是如此的陌生!究竟是自己不够了解照旧她本就如此很辣?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情这么恶毒!”
“我无情?我恶毒?你为了一条狗居然这么说我!在你心里我比不外它的主人,难道还比不外一条狗吗?”
她无法接受于天成对自己的评判,心里的怒火绝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话语间更是透漏出了事情的起因。
于天成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寄义,原本恼怒的心情又增添了失望!
“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是吗?我和白薇早已各自嫁娶,再也不行能有什么?你居然还如此善妒,竟连一条狗都容不下。”
“是,她已经嫁给别人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扪心自问,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我们结婚半年了,你天天让我守活寡,你有体贴过我照顾过我?尽到过一点丈夫的职责吗?你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我辛辛苦苦做的工具你不吃,你拿去喂狗,却天天买她做的炸酱面吃!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如她,我连她的狗都不如,你对她的狗都比对我好。”
孟云霄哭了,一口气道出了所以的委屈,虽然是一气之下说出的,却没有半句虚言,更令于天成无法反驳。
简直,于天成娶了她,却没有敬服她,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一样体贴过。
在他的心里,白薇的位置始终如一,即便她已经嫁为人妻也未曾改变过。
他也曾试着接受现实忘掉已往,可却怎么也做不到。
白薇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是怎么都拔不出来的。
他知道委屈了孟云霄,也想给予赔偿,只是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一丝一毫都给不了。
面对孟云霄的哭诉,于天成没有任何的反驳,孟云霄的泪水险些浇灭了他的所有的怒火,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他转身抱起小黄,静默的朝外走去。
安葬了小黄之后,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玉琼楼。
现在还不到晚饭时间,玉琼楼里也格外的清净,于天成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一坛酒和几个小菜,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
白薇带着月儿走出玉琼楼,临上马车前,白薇的余光似乎看到不远处的墙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奇着走已往一看,竟然是于天成!
“于少爷,你怎么坐在这儿?”白薇好奇着问道。
他像是喝了许多酒,懒散的座椅在墙边休息,右手还拿着一壶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于天成应声看去,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露出了惊喜又不敢相信的心情。
“白薇!白薇!”他刚叫了两声名字,就哽咽着哭泣了起来,稍作缓和后,又继续道:“小黄没了,我允许你的事情又没做到,我又言而无信了。”
“怎么回事?”听到小黄没了,白薇也是一惊!连忙追问了一句。
于天成一时不知该如何细说,难道要说是被他妻子活活踢死的吗?那样的话,他只会越发无颜面对白薇。
“是我没用,我连小黄都照顾欠好,都怪我,都怪我。”他没有说出详情,只是自我批评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酒水不停的灌入口中,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处罚自己一般。
看到他那副伤心又落寞的样子,白薇不忍责备,也没有再追问缘由。
她抢过于天成的酒坛扔在地上,和月儿一起把他扶上马车。
过时,于宅的大门被人敲响,仆人闻声赶来开门,见到醉的昏迷不醒的于天成靠门而坐,就连忙将他扶了进去。
停靠在街边的马车内,白薇透过车窗看到于天成平安抵家,这才放心离开。
玉琼楼,自从张贴了招聘大厨的消息后,终于在第七天招到了一位合适的人选,新大厨手艺出众,丝绝不输之前的刘明。
有了之前的经验,白薇未雨绸缪,用城内最高人为的优厚遇遇,和他签订了长达十年的劳务契约。
自从有了新大厨之后,玉琼楼的生意可说是锦上添花,连续了五天的面馆生意,也终于恢复到了正常酒楼的菜色,终于不再单单依靠炸酱面来支撑了。
见玉琼楼生意恢复稳定,韩旭便向白薇提议,将炸酱系列从菜谱中撤下,这样,她就不用每天晚上都那么辛苦的做炸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