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松儿】
孟熙乔一开口，慕君延和夏娥都是一惊。
慕君延问道：“素夫人的哑症认真是痊愈了？”
素鸣不欲与他多解释，道：“素某想着慕令郎约莫是来要人的，人我给你带来了，能在我枕海栖谷里潜伏这么久，慕涯主真是好绸缪。”
孟熙乔听得一头雾水，松儿……居然是慕氏的人？
慕君延脸上波涛不惊，丝毫没有一点被人揭穿阴谋该有的忙乱，倒是他身边的夏娥，盯着松儿的眸子里透着慎人的寒意。
慕君延问道：“素谷主这是何意？一颗废了的棋子还给我做什么，您杀了即是。难不成是因为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下不了手，要不要小弟帮你解决了？”
他话音未落，手指轻弹，一根发丝一样的白线立刻缠住了松儿的脖子！
葛世涟低语了一句：“蚕皇冰丝。”
松儿惊慌失措，倒在地上瞪圆了眼睛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儒动自己的脖颈哀怨祈求地看着慕君延。血液自皮肤下渗出，顺着天蚕丝吧嗒吧嗒滴落。
夏娥突然作声道：“令郎，将她交给属下处置吧。”
慕君延浅笑，收起天蚕丝道：“也好，来人，先带下去。”
夏娥盯着松儿的目光中式难以掩饰的杀意，看得孟熙乔寒毛直竖背后发凉。
素鸣冷声道：“既然人已经还给慕令郎，素鸣俗务繁忙，二位令郎还要回紫薇苑听学，就不作陪了。”
“我也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素谷主还给我备了礼，真是太客气了”，慕君延笑道，“那小弟就不留素谷主和三位了。”
素鸣立刻起身拉着孟熙乔往外走，孟熙乔转头瞟了一眼，那名叫夏娥的女修还在盯着自己，似乎是极为疑惑的样子。
他们一出门，慕君延立刻收敛了笑容，问夏娥道：“看明白这个叶芸裳是怎么回事了吗？”
夏娥依旧看着门口的偏向，回过神来温怒地问道：“要不要解释一下松儿是怎么回事？你此前只说过枕海栖谷里有你的人，却没说过是她。”
慕君延道：“不外是颗早年间被我爹安插进枕海栖谷的备用棋子而已，我也没想到她会爬上素鸣的床笫。这女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否则素鸣也不会这么痛快就把她交出来。”
夏娥目露凶光地盯着慕君延，似乎很是恼怒。
慕君延勾勾嘴角，道：“好了，别生气，她随你怎么处置，正好拿她练练你的双云斩，横竖我也不是来要人的。对了，折磨她之前，别忘了先好生问问她，那个叶芸裳是怎么活过来的。”
孟熙乔一上车就急急地问道：“松儿怎么会是慕氏的人？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素鸣道：“审秋荷的时候审出来的。”
“秋荷也是？”
素鸣摇摇头，道：“秋荷说出了松儿此前陷害叶……陷害你的运动，她也都有加入。我本欲正法她，她为了活命便将她知道的松儿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我派人跟踪松儿后发现，她竟在黑暗联络慕氏的人，每每出谷时便将枕海栖谷里的消息通报出去。”
孟熙乔有些惊讶，这……跟她写的完全纷歧致！她书里的松儿只是一个想借着主子往上爬的绿茶婊而已。
她又问道：“所以松儿厥后一直不见踪影，是你将她秘密关押起来了吗？你此前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特工吗？”
素鸣道：“嗯，原本她趁我醉酒下了药与我行床榻之事让我十分恼怒，但她苦苦恳求说自己只是一时鬼摸脑壳。念在她服侍我十年的份上，我才给了她个妾室的名分。而且其时的你行为诡秘，我又多有怀疑，所以并未在意松儿的身份，反而是想借助松儿之事远离你。”
孟熙乔斜眼看着他：“她还给你下药来着？嗞，厉害了我的小NPC。”
素鸣问道：“嗯什么……是何意？”
“呃……就是小配角，不重要的小人物。”
云霄凡早就听说此前素鸣对叶芸裳并欠好，现在听了这些话心中更是怨愤难平，拇指狠狠抵在玉琢的剑柄上。
孟熙乔正讨论得热烈，丝毫没有察觉云霄凡的情绪。
葛世涟坐在劈面瞧得清楚，赶忙插嘴道：“现在看来，夫人大病初愈后倒是跟素谷主琴瑟和鸣情投意忺呢，连到紫薇苑听学谷主都要亲自陪着。”
孟熙乔翻了个白眼，心道，谁跟这个腹黑大骗子琴瑟和鸣，还不是怕我跟“学长”多说几句，让人传了他素谷主戴绿帽子的闲话。
素鸣这才发现云霄凡神色隐忍，道：“此前我与芸裳之间多有误解，如今误会已除，今后我必会好好待她。”
孟熙乔刚要说话，手又被素鸣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又是一龇牙。
侧过头发现素鸣正在低眼审察她，孟熙乔眯着眼跟他对看，心道，还好好待我，好你二大爷，我又不是叶芸裳！
葛世涟调笑道：“看你二人情感这般好，小弟我回去也得找我爹聊一聊，赶忙给我也说门亲事才是。素夫人，您若认得好人家的女孩，记得给我介绍介绍。”
孟熙乔：“……”
出了隧道，素星鸢和素耀已经骑马赶了来，素星鸢见了素鸣便询问慕君延此来何意。
素耀听完素鸣的讲述后，道：“怎么不叫上我，那小瘸子有什么好怕的？”
素鸣道：“如今慕氏在众仙门中一家独大，若他真有意对我枕海栖谷做什么，你能以一敌百吗？”
云霄凡拱手，道：“素谷主，我和葛兄先回紫薇苑了，慕氏的举动我会禀明祖父和父亲，若慕氏真有所行动，我饕云山绝不会坐视不理。”
葛世涟也道：“是啊，我们千闾峰虽然人少，但是钱多，要是素谷主有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要开口，不必客气。”
“多谢二位。”
回了疏桐院，素鸣一直愁云满面。
孟熙乔更是恼自己干嘛把慕氏写这么强大，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嘛！万一哪天慕氏真杀过来，自己这个“亲妈”死在书里那可真是冤死她了！
素鸣突然开口问道：“熙乔，你说这里是你写的书中世界，那你写到过慕君延身边那位女子？”
孟熙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素鸣疑惑道：“我也从未听说过慕君延身边有什么女修士，他一向只带男子出门。这个女人看向你我时目光似乎很不寻常，难道……此前她就与芸裳认识吗？”
孟熙乔强调道：“我真没写这号人物。”
素耀问道：“什么女子这么厉害，能待在慕君延身边？”
素鸣摇摇头，道：“只知她名叫夏娥。”
慕君延一行人启程离开，夏娥命人将松儿绑了扔在马车后面的木箱里。
夜里行至一处驿站，松儿被人扛进了一处柴房中扔在地上。四名馆驿的差使围着她阴笑着，吓得松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一名差役伸手在松儿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道：“干什么？女人问错了，不是干什么，是干谁。”
松儿哭叫道：“你们……不要碰我，走开！”
“那不成，哥儿几个也不是自愿的”，那名差役一边解开腰带一边说道，“外面那位黑衣女人说了，今晚一定要把女人伺候舒服了，要是女人不满意，她就杀了我们。别怕，哥哥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哈哈……”
“不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来，哥儿几个先把这小娘们儿嘴堵上，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