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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十分燥热,直到下半夜木叶鸢才睡着。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也确定不敢有人会在她不在时惹她家的麻烦,黑暗也有人掩护,这样一部署,便到了下半夜,木叶鸢是沾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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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孩童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嘈杂。
“唉——”男子无奈叹息声响起:“泽毅好好睡觉欠好吗?你娘现在可没功夫理你。”
“舅舅,舅舅抱,找娘亲……”小家伙可不想听帝渊无的话,吵吵嚷嚷着要找娘亲。
帝渊无只好将小家伙抱起来,计划随便随处走走,把这孩子转悠得自己睡已往。
风泽毅是他姐姐帝凝芜的儿子,一岁多点,现在是被他姐姐姐夫丢给了自己带,自家姐姐还一幅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是给他练练手,这以后自己有了孩子才不置于手足无措。
帝渊无只想送他姐姐两个字:无耻!
看看这小外甥,泰半夜的还不睡觉,非吵着他要去找娘亲,孩子就是麻烦!
带别人家的孩子更麻烦!
木府老宅其实很大,除了几座主院外另有百来间的屋子,因为这老宅是当年木叶鸢的爷爷想老来辞官与夫人归居的地方,所以长房的人才气做这宅子的主。
原来木叶鸢的爷爷是想孩子们立室立业后就辞官的,可后面被延误了,现在爷爷还生活在帝都。
而这座宅子之所以叫老宅,照旧因为木家的老祖宗曾经是青城人,厥后爷爷在这建房,这宅子又空废着,便称老宅了。
要说青城最大的,照旧城主府,这城主就像是土天子,天高天子远的,这城主府都快有皇宫的一半大了。
帝渊无抱着风泽毅晃了泰半个老宅,这才把人晃睡,而此时正幸亏木叶鸢房外的小道上。
之所以知道这是木叶鸢的房间,是因为这一片是主院,每间房的门外都挂着个木牌,上面有写房间的主人是谁,这是木叶鸢的爷爷为自己的子孙准备的房间,从宗子到幺子,从长孙到现在最小的孙儿。
帝渊无站在房外,看着从屋内传来的烛火,几步走近便想敲门,空出的手正要敲上去,下一秒就又缩了回来。
这泰半夜的收支女孩子的内室,就算没人看见也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亵渎,他怎么能亵渎她呢?
上次借着落水偷亲那次不算!
他那是在渡气!
对,没错!渡气!就是渡气!
帝渊无正计划回房睡觉,便听到屋内传出轻浅的鼾声。
居,居然是睡着了?!
睡着了也不熄了烛火,这是怕黑吧……
回屋将风泽毅抱上小床,盖好薄毯,自己也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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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刚亮,老宅便热闹起来,木叶鸢刚准备起来,便听到有人大叫她的名字,语气十分不友善,木叶鸢自然不会应声。
不紧不慢的起床易服洗漱,随随便便的将头发梳理好便出门往发声点去了。
会这么不友善叫她名字的,决不会是她的堂兄姐弟妹们,那就只会是三爷爷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