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战场上的尸体被草草的火葬后,双方都无事可做,都在期待。
一个期待进攻,一个期待死亡,最后一次,一切尽在不言中。
……
司马夜走出帐篷,张恨水的伤势已经缓和了下来,不出意外再过两天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是他亲手收敛的老烟枪的尸体,至于他是谁,前思后想照旧没有给李正讲。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的昌安城外,时不时能看见一些游走的散兵,站在射程外平一平土地,挪走一些工具。
其实他们也就是找点事情做做,到了战争,何等平整的土地,又会恢复到现在的模样。
李正独自待在大帐里,擦拭他的雕花木剑,似乎不会为一丝的外物打扰。
陈清在与陆晨聊着天,两个都是智慧人,能听懂相互说的话,一些比力富有内涵的段子,他俩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微笑着已往了。
说的放心,听的放心,两人顺心。
纪元,他在养花……
“纪将军,从哪里刨的野花,还能养活吗?”司马夜溜到达纪元身边,看到他蹲着身子,用他的武器刨着土坑,旁边另有几株快蔫了的花。
因为故人重逢就是分此外事故,兄弟差点死去的攻击,另有兄弟的孩子马上就要兵败的结局,李正家里的伤心往事。
原来挺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逗乐了。
“等再过几天我死了,希望它们能比我活得更长一点吧。”
听到这,司马夜瞬间没有了说话的心情,来到这里到现在,一直听到死死死,已经快起了老茧了,让他心烦。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从船上下来,再早知如此当初更不应该登上那艘船。
离开的太久,变化太大,让人触目惊心,接受不了。
另有那个让人脊背发冷的昆山,似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当年我们还真是斗胆,也许是看在安国是他儿子的父亲才气出来的。还能被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也许时前无昔人,后无来者吧,差池,也许我还能随着李正小子再蹭上几顿好酒佳肴。
好无聊……
昌安城的景色越发的单调,也越发的寂静,太阳更是一天见不到几面。
所有人,做着或这或那的事情,打发时间。
在城头上驻守的士兵,能感受的浓浓的幸福,他们生活的有意义,有事情给他们干。
而城内的那些,简直是失去了在世的意义。
……
“殿下,我们要不要派遣军队去昆山探探路?”
宋恪摇摇头,天真,现在派普通士兵如昆山,就是找死。
“我们就在这里停下,等陛下的命令。一切与那些为准,现在我们做的就是期待。”
“这几天,我们就闲着吧。”
宋恪一小我私家坐在大帐里,随意翻着几本兵书,哀怨自己的忙碌,没有半日悠闲。
等哪一天,有时机,老子一定要跑到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至于其他的,就让宋治来吧。他不是很喜欢吗,横竖我也不想要,非要逼着我,说是为了他好,搞毛线,好个那啥!天天让我干这干那,就不让我休息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宋治他的眼已经红得发紫了吗?那么攻击他干什么,真是的。
……
而被念叨的宋治,在齐王府,安平静静地喝着茶。窦烟依偎在他身边,陪他赏景。
宋治看着眼前的将要枯萎的荷叶,心情特别美好。窦烟则是静静地看着宋治的侧脸,身上洋溢着幸福。
宋治的手指轻轻地摩擦,感受丝绸的顺滑。
虽然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但是我会把最好的给你,把我能尽的义务全部给你,把我曾经给她允许过的一切为你而做。因为,你喜欢着我,我一个伤心人,不能让你伤心。
“相公,我们该用饭了。”
窦烟轻声说,声音小的,似乎不愿打扰此时的寂静。
“既然娘子发话了,那我们就开饭。我们去厨房,我亲手给你下一个面。结婚以后,你似乎一直没有吃过我做的工具。还记得吗?当年王府里的厨子把饭做好后,我们把它给打翻了,我给你亲手做的烤肉,还做毁了。你还说它好吃,吃得满嘴都是灰。很久没吃过当年那么开心,好吃的饭了。”
宋治明显陷入了回忆,把许多往事说了出来。
窦烟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小事他还会记得。本以为他早已忘记,只有自己留在了心里。
“乖,怎么了,突然被我感动了!以前的视屏我逗记得。”
只是不是以喜欢的人的身份,而是妹妹。
“把厨房给腾出来,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齐王府,一点不见别处地秋天的萧瑟。
……
这一天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这一天就是历史上少有的太平岁月。
富贵的,贫穷的,过得安牢固稳。
“烟儿,在王府里没有说话的朋友,要不要我派人去南海接你的几个朋友过来?”
“不用,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很充实。一点儿都不寥寂。”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那也不能不见你的亲人,过几天,我请示父皇,带着你回南海一趟。在那里住几天,正好休闲休闲。”
……
昌安城的平静差异于别处,那是一种差异于寥寂的寥寂,差异于萧瑟的萧瑟。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恰似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殆尽。
“将军,今天好无聊,时间过得好慢,好难。”
陈清找到在帐篷里发呆的李正,说。
“我也是这样,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放下木剑,李正才回过神。
“还没到中午,离用饭还要约莫半个时辰。”
“哦,我以为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了,怎么这么慢。卫国那边的消息怎么样,预计什么时候会过来攻城?”
“谁知道,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咱们等着即是,光膀子不怕穿衣服的。”
“文化人,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对对,哈哈。”
总算另有一点生气。
这两个共事许多年的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又聊了许多趣事,陈清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成是李正的义父。
“当年,慕冰,另有上官……”
陈清突然不说了。
“没什么,继续说吧,很久没回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