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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医经

第九十九章:盘问

一本医经 树洞里的秘密 3210 2019-11-29 10:00:00

  望着说的煞有其事的封泽,苏纺很想问,莫不是他母妃记错人了?

  可没原理记错救了自己儿子的恩人吧?

  难道这人渣无眉真有几分医术傍身,正好能治封泽的那种病?

  瞎猫撞上死耗子,也未尝不行?

  治好了病,总不能有假就是了。

  尽管心中疑惑丛丛,但苏纺忍住没质疑出来。

  再怎么样,也不能否决一位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至于其中的一点小历程,可以不重要。

  因此她笑道:“你母妃,还真是位了不起的母亲。”

  确实呢。

  想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卫王府,想到母妃的委曲求全,封泽的目光蓦地暗沉了一瞬。

  须臾,恢复如常。

  他挑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转头冲苏纺道:“快到湖州境内了,滏阳一年四季的花海,可想去看看?”

  湖州离鄞州颇近,可那滏阳府闻名的花海,她还从未去看过,再想到那日陈婉君送来的鲜花饼,苏纺咽了咽口水。

  往北陵去,进了湖州只需穿行溧阳和信阳以及旬阳三府即可,并不往滏阳去,只经过而已。

  若要看花海,就须要拐了半道,进滏阳府去一去。

  此才正月二十,离三月初三还早着,到时候在惠州办完事,搭船去云州,想来也赶得及。

  在心里思忖一番之后,苏纺忙不迭颔首道:“也好,那咱们就拐道去滏阳府看看。”

  封泽自是没错过她那番咽口水的垂涎心情,他素来喜肉食,倒是十明白白这种垂涎的滋味。

  当下笑了笑,拉开暗格,取出一碟江米酥饼来,“急急遽叫他们准备的,不够鲜花饼精致美味,胜在酥脆。”

  摞成一叠的淡黄方块依稀可见米粒的形状,散发着丝丝清香,苏纺抬手拿了一块,小口小口的尝了起来。

  见状,封泽不知怎的,想起那次在阎罗堂后院的的凉亭里,苏纺一口一块米糕的样子。

  同这份斯文可截然差异,莫不成,那时她吃那般快就是为了叫他早些离开?

  可惜,他不光没能离开,还在阎罗堂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呢!

  他不由噗嗤笑开。

  这个叫辛夷的丫鬟,还真是!

  苏纺看得莫名,咬掉手里最后一口酥饼,抬手又去拿一块,“你不吃?”

  封泽绷住笑,摇头,“我不怎么爱吃这些小点心。”

  说罢,忙又加了一句,“虽然,那日的江米糕是例外。”

  所以吃得那般欢只是为了给多坐一会儿找个借口吧?

  苏纺鼓着腮帮子,一张粉唇不紧不慢蠕动着。

  “我知道,你爱吃肉嘛!”她打趣。

  嗯?

  封泽想到吃了五个肘子撞到苏纺手里的糗事,登时一怔,尔后看着苏纺打趣的眉眼,哑然失笑。

  日暮之时,晚霞漫天,一行人便进了滏阳府城。

  城里商铺林立,布幡翻飞,人来人往,热闹特殊。

  滏阳是座大城,又有十大世家之七的杨家居此,自是不比一般的富贵。

  地头富贵,这客栈也是个紧俏地,差不多的都住满了客人或是已经住进了一泰半,如此,掌柜的也无法疏通好已经住进来的客人包出整个客栈。

  魏星一连找寻了好几个客栈,最终也只包下一处独立的跨院而已。

  这家客栈地段好,花样大,足有三层楼阁,装潢也精致,是家上等客栈,跨院挺大,但价钱昂贵,所以一时间还没有人住。

  车马自有殷勤的伙计拉去安置好,一行人步行随着亲自带路的掌柜往后院去。

  一路经过两三处跨院,才到了最后边的大跨院。

  这处跨院配有一个小花园,另有处八角亭连着一块小湖泊。

  倒是个极舒适的地方,若在滏阳玩耍几日,住在这里,确实还不错。

  生活琐事间皆不会委屈自个的苏纺和封泽对此,都很满意。

  各挑了厢房安置下,一行人聚在当中的小花厅里用起了晚食。

  满满的一桌都是滏阳当地的特色,一道松鼠鳜鱼吃得众人都叫好。

  赶了一天路也不怎么累,众人正是有精神的的时候,用罢晚食正坐在一处喝着清茶消食。

  外边天儿也完全黑了下来,可这家富贵的客栈随处都是灯笼高挂,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这么个众人不是在用晚食即是已经在吃茶玩乐的时候,蓦地一声惊叫破空,响彻整个客栈,惊起了一片涟漪。

  这惊叫声太难听逆耳嘹亮,叫人想听不见都不行。

  封泽端茶的手微顿,立时瞥了一眼立在门口处的魏星。

  魏星会意,很快蹿进了灯色阑珊里,消失不见。

  一盏茶功夫后,魏星大步回来,拱手道:“主子,是二楼天字房出了事,那厢房住的是杨家三房的七少爷,中毒身亡了,已经有人报了案通知了杨家,此时整个客栈都被围起来了,只许进不许出,官差正挨个盘查,很快就到咱们这儿来了。”

  “杨家?”辛夷接了话,跟苏纺确认道:“三房,七少爷是陈婉君那未婚夫吧?!”

  得了苏纺颔首后,辛夷啧啧道:“咱们刚到滏阳就看这么场热闹,真是民怨沸腾!亏得三姨奶奶如此自得,尾巴翘上天似得,还跑来跟女人炫耀呢,结果就订婚没多久,未来姑爷就死于横死了,要是三姨奶奶听到消息。置β要气病了吧!”

  “话说,这滏阳就是杨家的土地,好端端的,这杨七少爷跑来住客栈,一看就有猫腻啊!”辛夷盯着魏星,等着他解惑。

  被辛夷目光灼灼的盯着,魏星尴尬的咳了咳,才道:“听说是杨七少爷偷偷在此会情人呢,那情人也随着中毒死了。”

  “双双死在此,那是殉情?杨家给他定下了陈婉君,拆散了她们,所以爱而不得,便相约自杀来世再聚?”辛夷又充实发挥了八卦的威力。

  跟一小女人讲这些事委实叫他这个大男人有些难为情,魏星愣了愣,才如实道:“不是女人,是个少年。”

  辛夷巴掌一拍,“原来是个断袖啊!那就更是了,爱而不得,家族差异意,两小我私家走投无路便只好自杀了!”

  魏星已经被辛夷如此言论给骇住了。

  苏纺嘴角微抽,凉凉瞥向她,“若是殉情自杀,如此丑事,杨家还能轰轰烈烈的围了客栈挨个盘问搜查?”

  各人世族,出了这般丑事,巴不得快些兜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关起门来悄悄处置惩罚了才好,谁会这么傻,往大了闹?

  辛夷登时偃旗息鼓,睁大眼睛望着院门口,等着官差找上门来,好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差来的很迅速,声势赫赫的一群人迈进了这处跨院,径直入了花厅。

  为首的捕头视线巡视一圈,很快锁定坐在上首两端的封泽和苏纺。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来此做什么?”这态度可不算好。

  这家客栈如此豪华,能入住之人都是不差银子的身份,这行人又入住的最昂贵的一处跨院,照往常,这刘捕头是不会冒犯这样的人的,至少态度不会这样。

  可惜,上头死的是杨家的嫡出少爷,且照旧个刚刚中了秀才的少爷,又有杨家管事随行盯着,他可不敢懈怠。

  杨家在滏阳这个地界,向来是说一不二,就是他们太守跟太守上头的州牧大人,也要看杨家脸色,死了个嫡孙这样的大事,可不是他能兜住的事,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否则,他们这些人个个都要吃挂落。

  封泽和苏纺都没有开口,只神情自若的品茗。

  见状刘捕头恼了,挥着刀把隔空指着封泽,厉声道:“官差问话,你们竟敢不配合?说,杨七少爷是不是你们迫害的?!若不老实交接,别怪我不客气,拿你们回衙门问话了!”

  一言不合就要拿人回衙门这种查案水平,不由得让人十分怀疑这些官差的能力。

  苏纺轻嗤了声,不外到底出门在外,不须要惹麻烦,费事。

  “我们自鄞州而来,专程来赏花海的,且不外刚至此不足两个时辰,你说的什么杨家七少爷,认都不认识,何来的迫害他一说?”倒是封泽先开了口。

  封泽抬了头来,刘捕头才看清他,这令郎,一看就特殊,丰神俊逸,竟是比他曾有幸见过两面的杨家大令郎另有胜两筹。

  不只是相貌,而是周身气派。

  要知道,杨大令郎是杨家长房长孙,即是杨家未来的掌舵人,且外家又是襄州世家排四的赵家。

  可是他见过最有气派的令郎了。

  可眼前这位令郎,神情举止间,更有差异。

  他吃了十几年官家饭,见的人什么样的都有,看人这点上,向来没错过。

  这位令郎,肯定不普通,绝不只是家里有钱这般简朴。

  下意识的他看了看身后的杨家管事一眼,最终咬了咬牙,态度依旧强硬道:“杨七少爷遇害就是这前后半个时辰不到的事,只要在这客栈里的人都有嫌疑,有嫌疑自然要接受盘查,希望你们好生配合才是!”

  强龙压不外地头蛇,该怎么做基础不用考虑。

  当下他就指派了官差行动将厅内的人挨个叫到一边去盘问。

  最先被叫到的即是坐在最靠外的平葙,她先看了苏纺一眼,得苏纺颔首才起身跟那官差去了。

  依次即是辛夷贺琛等人,而上首的苏纺和封泽,刘捕头计划自己亲自问。

  “酉时末的时候你在哪?在做什么?”下意识的他先问向了苏纺,把封泽就在最后。

  酉时末正是他们各选了厢房,在屋中歇息稍后的时候,她喝了一杯温水泡枸杞,便往花厅来了。

  苏纺如实作答,刘捕头顿了顿,才看向封泽,正准备问同样的问题。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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