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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求心

君上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203 2019-10-23 09:02:53

  众人散后,“怀瑾,我……”练傲寒不知该如何说,她为越怀瑾做得太少太少。

  越怀瑾见她这副有话难说的模样刚刚的几分气早就烟消云散,“我的夫人,若是觉得愧对于我,就帮我管好后宅。”

  “好。”一字出口,重比千金。

  “常和回信。”下属呈上一封书信,宗乘齐拆信观阅。

  “盟主,忘川楼可有异动?”邹仁询问道。

  “哈哈哈,”宗乘齐大喜,“于常回报,忘川楼将赵羽尸身送回,明允勃然震怒,双方间已发生两次争斗,忘川立于不败之地,一切都在本座预料之中。”

  “恭喜主上。不日江渡必为盟主囊中之物。”邹仁贺喜道。

  “邹仁你此去江北务必保证粮草宁静运走,本座让于常去协助你。”

  邹仁心有不愿,“于家主不是在常和盯着幽冥客吗?”

  “他言忘川楼并无异动,在常和无事可做,本座已允许将他调往江北。”

  “江北由属下卖力即可,于家主照旧留在平陇协助盟主的好。”邹仁竭力劝阻。

  宗乘齐面现愠色,一手用力搭在邹仁肩上,“本座知你看不上这个浪荡令郎,他去了江北,你就好好盯着。”

  “寒儿,这个园子如何?”

  “极好。”这园子景色清幽,结构开阔,部署雅致,很对练傲寒的喜好。

  “在天机阁你就先住在这,等以后我们成了亲我再建一个更美的园子,到时候我们住一起。”越怀瑾低下头,轻嗅练傲寒脖颈间淡淡的药香味。

  “君上!”路书前来。

  “何事?”路书看了一眼练傲寒低头不言。

  练傲寒正要走开却被一把拉住,越怀瑾不悦,冷冷道:“本尊说了夫人和我一样。”

  路书心知犯了错,敬重道:“是。君上,夫人,已查明江北所囤积的大量粮草皆出自江北各地大庄户,并不来自江南。樊禁盟将派邹仁前来卖力。”

  “传话出去,天机阁收购各家多余粮草。”越怀瑾道。

  “慢,君上,江北已有三年连续丰收,就算是普通人家家中都市有余粮,君上此时收粮花费甚大。”练傲寒道。

  “寒儿有主意了?”练傲寒思虑道:“不如君上派人在江北散布谣言就说连年丰收怕是天象有异,接下来必会有灾荒,已有人家请了神仙算过开始屯粮了。”

  越怀瑾嘴角上扬,道:“寒儿好算计,此言一旦传开,穷者攒粮,富者屯粮,樊禁盟想要大量购粮也寻不到卖家,加之其之前所举更应证了将有灾荒的说法。”

  越怀瑾转头对路书道:“依夫人说的做。”

  “是。”路书退下。

  “寒儿你刚刚唤我什么?”

  “君上。”

  “我不喜欢,你照旧叫我怀瑾好听。”

  “人人都称你一声魄渊君也没见你厌烦。”

  “那是别人。”

  “在人前我不外你带回来的一个女人,总得称你声君上。”

  “私下不许这么叫。”

  “好。”

  天机阁内,新夫人虽才到一日,却无人不敢不敬。这位夫人容貌清丽,颇受魄渊君的痛爱,虽未正式过门,仆从使唤无不尽心伺候。

  彼时,于风已在前往江北的大船上。

  “哥哥,我们怎么突然要去江北?”

  “听说天机阁新纳了一位夫人美貌无双,我自然要去探个究竟。”于风道。

  “哼!”于灵儿气得跺脚,“人家的夫人岂会给你看?噢,我知道了,在常和你三日两头地跑出去,是去忘川楼窥探那个幽冥客了吧?怎么样,长得如何啊?”

  于风装作细细追念的样子,轻轻摇头叹息道:“美,实在太美了。”

  于灵儿不平,“比我如何?”

  “啊?”于风笑了一声,正色道:“没法比。”

  于灵儿心内一喜,“真的?”

  “真的,人家练楼主是天上仙,你,虽然没法比。”

  “你!”于灵儿气得随手拿起一块糕点砸向于风。

  她又气又急又吃味的样子惹得于风哈哈大笑。

  天机阁内,琴萧合奏,道尽前尘追问所求,悠扬婉转,曲中诉尽悲欢喜乐,时而迷茫,时而豁然开朗。

  曲尽,“没想到到现在也想不出一个衬得上这首曲子的名字。”越怀瑾把玩着龙跃。

  “无妨,另有很长时间。”练傲寒细细抚摸着瑶琴的纹路,“此琴名何?”

  “浮生。”

  “这把琴虽然年头不长,但做工细致音色清亮,应是位大师的手笔。”练傲寒将琴端详一番。

  越怀瑾道:“这我也不知,此物是从宫内流出的。”

  “宫内?”

  “对,寒儿有疑问?”

  “是,此琴傲然出尘随处与皇宫格格不入,竟是宫内之物?”练傲寒有了疑问。

  “简直与皇宫格格不入,否则怎会流到宫外?我听说是先皇一朝时一个女琴师所制,厥后那位琴师不知为何离了宫,却独独把浮生留下了。”越怀瑾道。

  “若这位琴师还在,我想见见她。”练傲寒若有所思。

  明允掌门房内,三位长老围坐,司缎弘道:“付托好下面的门生,和忘川楼的争斗时局面上比划几下就是,别真把人伤了。”

  “年老放心,打了两场没有真正的伤亡。”唐绵道。

  沐承悦轻声发笑。

  “老四你笑什么?”

  “我笑这点手段太过儿戏,咱们明允还得陪那个女人玩。”沐承悦隐隐透着不屑。

  “四弟此言差矣,樊禁盟也是我明允之敌,这一出看似荒唐却也是摆给宗乘齐看的迷魂阵。”终照旧司缎弘老成持重。

  沐承悦道:“大师兄说的是。也不知那两孩子在江北如何了?”

  “他们才去了两日,平日越儿出去个十天半月都没见你着急。”唐绵道。

  “三师兄,这次能一样吗?”沐承悦面浮忧虑,“越儿以前最多也就带着羽儿瑶儿,这次随着的是练女人,我这不是怕外头传出什么,毁了人家女人的清誉,越儿还会,”他恰似有话难言,“二哥当初不就是被那些无稽之谈逼得遁出江湖,越儿年少有为,可莫又走了二哥的路。”

  唐绵倒不以为意,“老四你担忧太过了,越儿虽有些狂傲,可那个练女人看来是个做事有谱的,他们在一块只要不传扬出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点司缎弘着实忧虑,练傲寒像是个稳重的,但越儿平日虽规则有礼,心有尺量,是个端方有度的君子,但实则内心狂傲,不屑世故,真要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也并非不行能,要真同二弟当年一般可如何是好,而且他的身份比二弟更需要谨慎敏感,“羽儿说也想去江北,我看不如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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