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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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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104 2019-09-15 14:17:49

  “越令郎不刚刚探访了三生阁吗?”练傲寒松了松花土,看似不经意的问。

  “是我失礼了,不外我真的没有要窥探的意思,只是想从那溜进来找你,谁知你家的守卫太过严密,我刚下墙头就被发现了。”

  “我在高处设了瞭望哨,这忘川楼内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莫说进来一小我私家,就是猫都市被发现。”

  “练楼主不愧是练楼主,实在是精明。”

  “越令郎,”练傲寒停下手中的事,起身面对越怀瑾,认真的说:“三生阁是我忘川楼的秘密之地,越令郎所见的大多都是悲苦之人,三生阁甚至是他们最后的容身之地,托付越令郎万万不行让外人知晓。”

  “这是自然,只是……”越怀瑾欲言又止,但照旧问道:“她们这些妇孺都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无处可去?”

  “江湖险恶,她们有的曾经是门派宗主的亲眷,家主倒台后遭到追杀,有的是因为亲人作恶,惹得众人讨伐,有的是知道了一些人的秘密遭到追杀,等着她们的就只有死,所以她们只能隐性埋名苟活在这三生阁内。”练傲寒道。

  “忘川楼明面上只买卖消息,但谁都知道暗里还接着收钱杀人的买卖,那些应是被追杀的工具,而女人却把她们藏了起来。”越怀瑾更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越令郎聪慧,着实瞒不外。”

  “你非但没有杀他们还保住他们的性命,给予安生立命的地方,女人仁善,在下佩服。”越怀瑾抱拳弯腰施了一礼。

  练傲寒伸手扶住他抱拳的双手,“受不得。我并非良善之辈。只是那妇孺何辜?”

  越怀瑾见那清冷的美目中淡淡流出了悲戚,言辞举止得体,毫无波涛,明白是个好女子,却随处受人非议,而不反驳,一张面具遮掩住自己的喜怒哀乐,活生生装成一个煞神,她是有着几多的苦衷,她又独自吞了几多苦楚?

  越怀瑾忽地感应心疼,不忍美人惆怅,转过话题:“练女人这种的是什么花,又白又香的,我还从没见过。”

  越怀瑾低头赏花,那翠绿的叶子间,开出了一朵朵小而雪白的花。

  花瓣极小,给人一种小而淡雅的感受,花瓣中有一个个小小的,嫩黄的花蕊。微风吹来,白色小花散发出一阵阵淡而不腻的清香,香气不似牡丹玫瑰那般浓烈,香得淡雅,也香得合宜。让人的心都感受到那种清幽洁白。

  “此混名曰茉莉,盛产于闽州。在其他地方必须悉心栽种,才气存活。”谈到花,练傲寒平静的语气里总算有了些颠簸透出几分喜爱之情。

  越怀瑾道:“你这花养得好,美而不艳,香而不妖,着实稀罕。可否送我几株?”

  “此花离了家乡就弱了许多,如今更是万物生长的时节,不行移种,不如我赠越兄一些花种,只要悉心照料,今年也能开出花来。”

  “好,你看。”越怀瑾从腰后拔出乌萧,“我把它带来了。”

  练傲寒露出一丝厦悦,在水桶里急遽洗了洗手才接过乌萧,免得刚动过泥土的手弄脏了萧。

  越怀瑾看在眼里,想来这乌萧对傲寒而言是极重要之物,如此珍视,这乌萧一定有着不寻常的意义。

  “多谢。”

  “你我之间还讲这些也显得太生分了。”

  “越令郎这边请。”练傲寒引他进了院内的小亭。

  二人在亭内对坐,桌案上摆着一把瑶琴,黑漆面,琴漆有断纹,琴尾缀黑白相间的流苏,古韵淡雅。

  琴旁摆着瓷制酒壶,练傲寒斟满一杯,递至越怀瑾桌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越怀瑾端起酒杯闻了闻,香气细致、柔和、沉静,给人安闲舒适的感受。

  美酒入口,烈而不辣,醇厚悠长,比那些琼浆玉液更胜上几分。

  “此酒可是自天上来?”越怀瑾打趣道。

  “越令郎说笑,这是我自酿的。”

  越怀瑾似乎看到眼前坐着一个宝物,“你这酿酒就是一绝啊。”

  “越令郎过誉了,家中有一尊长,善于此道,我只是向他学了几分。”

  二人又饮了几杯,练傲寒顿了顿,照旧问出了口:“若有一事难分对错,不知如何去做,怎么办?”

  “那就问问这,”越怀瑾拍了拍心口,“问你的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初心无错,就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越怀瑾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

  “那若结果不如人意呢?”

  “不到最后你怎知不如人意,就算最后不如人意,至少做了你想做的,至少待他日不会痛恨其时无动于衷的自己。”

  练傲寒不再答话,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饮下。

  越怀瑾看着她有些差异寻常,究竟是何事能让她如此无从抉择。

  平静了片刻,练傲寒解下面具,放在了桌角,眼前的美人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淡雅清贵的气质,摄人心魂,身上散发的冷傲之气令人可远观而不敢亵玩,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越怀瑾看得痴了。

  “越令郎?”

  越怀瑾回过神,“悦目。”

  那些形容美人的词越怀瑾觉得通通都配不上她。

  练傲寒站起身,转向亭外,望着远方,“我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张脸。”

  “你何止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你的相貌,你更未让外人看到过真正的你。”越怀瑾道。

  练傲寒转过身看着他。

  “你为何要让世人觉得你是个……是个狠毒的人。”

  “越令郎想说的是心狠手辣,十恶不赦。”

  练傲寒微微一笑,似是自嘲,更是凄凉。“若无这名声,我怎当这幽冥客?又如何建设这忘川楼?”

  “明明是只羊非得装作一匹狼,你的本事不小,完全可以灼烁磊落地走正道建设属于自己的宗门。”越怀瑾照旧有几分不解。

  “名门正派的羁绊太多,一举一动都要受江湖评论的限制。况且与那些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做邪魔歪道之事的人为伍,我嫌恶心。至于那些所谓的正派名声,我压根不稀罕。”练傲寒转头看向园内遍开的茉莉,“况且我本就非善类。”

  “确实,名门正派无不看重清名,反而受制于清名,举手投足皆要受世人评判,实在羁绊,要是我能选,我倒愿意做个像你这般的邪魔歪道。”越怀瑾端起一杯酒,走到练傲寒身边,练傲寒接过,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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