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瞒天过海

　　洛杉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是继M国纽约的第二多数会，经常被称为“天使之城”，在夜色的笼罩下是罪恶都市。

　　在桑拿城、高尔夫球场、豪华别墅、高等酒店、娱乐场所……正上演着种种各样的离奇死亡，他们的身份纷歧，但都是掌控着这座都市的一部门经济命脉。

　　在亨廷顿帕克区的娱乐中心。

　　“陈诉，B组险些全军淹没……只剩下扎克·卢卡斯。”A组队长汇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相当震撼的，因为剩下的那小我私家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疯掉了。

　　“什么？其他人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我们击毙了几名绑着炸弹要自杀袭击的黑头套的恐怖分子……”

　　“人肉炸弹？你们这群脓包！”局长查尔斯·卡门对着讲机中怒吼，他来回踱步，“立刻退却！”

　　“幸好，照旧击毙了那些杂种！”

　　局长查尔斯·卡门内心松了口气，悄悄自喜，不求升迁有望，至少功过相抵。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娱乐中心的4楼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海浪，陪同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滔滔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陪同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似乎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

　　巨大的荧光屏也轰然坠落，引起了人群中剧烈的骚乱。

　　凄厉的尖叫声从人群中炸开，惊恐的人群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紧接着，成片的修建摇摇欲坠，发出阵阵无力的呻吟！

　　饭馆，影戏院，百货商场……巨大的钢铁如同弥留的生命，似乎在下一秒，便会轰然陨落。

　　碎裂的钢筋混凝土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绝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人群。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支离破碎的玻璃幕墙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柏油马路上。

　　幸好，这座娱乐中心并没有彻底坍塌，受伤的人也只是少数。

　　而一架直升飞机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撤离……

　　在忙乱的人群中，茱莉娅向梁立辉打来电话，说：“10分钟前，一伙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袭击了警探局，把丹尼·亚历山大救走了。”

　　布莱特的电话也响个不停，说是有不少洛杉矶要员和富翁被谋害，甚至有人肉炸弹，被目击者拍下，经过联邦视察局的核查，系犯罪团伙Gaster成员所为……

　　梁立辉置身在种种喊叫声，脑海里快速分析着所有事件：

　　“不明身份的A团伙设置一连串要案，重重利用警察，利用我，目的是迷惑和将犯罪团伙Gaster在洛杉矶的据点连根拔起，工业链如同食物链逐个吞下……”

　　“今晚以娱乐中心为目光聚焦点，乘隙谋害所有身份未袒露的Gaster成员，并乐成栽赃移祸，明天政府一定震怒，彻底铲除所有Gaster成员，不仅是洛杉矶，还包罗大本营加州……”

　　“唯一袒露的地方就是丹尼·亚历山大，可惜他也被救走了，幕后的团伙实在是狡猾，这场直播游戏不仅是迷惑，也是掩人线人，更是转移和争取时间犯案的良好时机，疏散大部门警力，让自己袒露在世人的聚光灯下。”

　　“甚至利用人性的阴暗面，再次绑架顾彤，雇佣飞车党，让自己随处制肘，陷入被动，也就无法注意到其他的破绽……”

　　“难道又是你们？纽约的那帮老鼠？”梁立辉眼睛里寒芒一闪，“只要你们计划越多，袒露也就越多，我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在某段公路上六辆警车正上演着一场死亡追逐……

　　律师玛里琳扭转偏向盘，狠狠地撞翻旁边一辆警车，掉入峡谷。

　　“干得漂亮！”丹尼·亚历山大竖起大拇指，

　　然后他伸头出窗外，握着冲锋枪“嗒嗒嗒”扫射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一个轮胎马上被爆掉，急速的打滑和刹车，让后面的一辆车躲闪不及与之猛烈撞在一起，“嘣”一声响彻夜空。

　　“让你们相爱相杀！”

　　冲进隧道时，丹尼·亚历山大用牙齿咬开了宁静栓，然后把手雷沿着车窗丢向后面，“轰隆”一声巨响，一辆警车被炸飞。

　　从隧道出来后。

　　“杰奎琳，当一小我私家全神贯注正在做一件事情而且即将要乐成的时候，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眼前是一头耀眼金发，戴着错脸面具的男性，他肩膀上扛着一支SMAW-D83mm的火箭筒正在瞄准丹尼·亚历山大身后的两辆警车。

　　“没有钱呗！”同样戴着错脸面具的女性，嘴里一边嚼着口香糖，手里一边拿着盘算机狂按个不停。

　　“不……是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咻！”一枚火箭弹瞬间飞了出去，陪同一声巨响，两辆警车瞬间报废，冒起冲天的火光。

　　“老板，你们来了！”丹尼·亚历山大欣喜若狂，他对眼前之人奉若神明，崇敬不已，他就是跨国超级犯罪组织Hysteria的精神领袖比尔·沃克利。只要是小我私家或者野兽就会有恐惧的时候，但他绝对不会，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主，狡诈、癫狂、矛盾，举止怪异。

　　谁也不知道他脑海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话总是耐人寻味。

　　他对金钱既喜欢又厌恶，对女人既热情又冷淡，对属下既大方又疏离……唯一不矛盾的只有犯罪，那是情有独钟，骨子里极端地狂热！

　　他就像异教徒一样举着幽蓝色的火炬，游离在黑暗与灼烁的边缘，引导一群怪异的人重建真正的秩序，无论刀山火海，照旧踏遍骸骨！

　　他说这个世界树就像熏染了慢性病毒，臃肿，虚弱，对立。

　　然而，大部门寄生在上面的生命总喜欢压抑和隐藏自己病态的根部，他丝绝不介意戳穿那些伪善者的真面目。

　　就像那些高喊着禁欲的家伙，实则骨子里是那么的龌龊；高喊着现实主义的家伙，实则是那么的虚妄缥缈；高喊着生机勃勃的载体，实则是那么的萎靡不堪。

　　那些生命为什么宁愿活在虚伪的面具下，也不愿意直面太阳的照射？

　　他们摇头，一旦带上了面具，撕扯下来就会是血淋淋的肉，那种痛苦既蒙受不了，也没脸没皮，基础无法在群体中生存下去，他们是异类，注定会被排斥，即便他们的内心渴望照射。

　　你能想象比尔这个狂人的想法是何等的与众差异吗？

　　不，都一样。有人敢想，却没人敢做，只有比尔。

　　对，你没听错，就是这样不切实际的蠢货想干的事情。

　　比尔就是那个蠢货！

　　“你干得不错，”比尔点了颔首说，“但我希望你不要太自作智慧，否则你就会死得很惨，我可不想替你收尸，你知道的，臭虫都只能出没在黑黑暗，见光就是死，我一般都是直接烧成灰烬，因为这样简朴有效！”

　　“明白了！”丹尼·亚历山大立刻低下头，汗如雨下，究竟哪里做错了他心知肚明。

　　“你先去躺韩国，”比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太担忧，我很欣赏你。”

　　“老板，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做掉梁立辉？他太智慧……对组织具有很大的威胁。”

　　“哦？是吗？”比尔突然笑了出来，“他现在只配做一名白色的棋子。虽然他摩拳擦掌，说不定很快脱离我的手掌心，但是你不觉得他生长速度很惊人吗？如果有一天他坐在我面前和我对弈，这难道不是一件相当刺激的事情？你要发挥你的想象力知道吗！”

　　“可是……”

　　“当你毫无忌惮虐杀掉一个弱者的时候，那可能是快感，但稍纵即逝；当你击败旗鼓相当的敌人时，那就是满足，但也只是连续一段时间；当你把他活活逼疯掉或者扑灭时，那就是终生的成就……”比尔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丹尼·亚历山大有时候觉得比尔跟梁立辉是同一类人，都是吞噬万物的黑洞或者说这个宇宙还存在白洞，与之对立，他们是疯狂与暴力美学的两个极端，一个在侵略犯罪，一个在捉拿伸冤，一个代表邪恶，一个代表正义。

　　但毋庸置疑，对于他而言都是恐怖的巨兽，随时能将他活剥生吞，战略和心智都不是他能够相比的。

　　目前来看，梁立辉确实足够强大，但比起无所畏惧、毫无底线的比尔照旧差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自身另有着很大的缺陷或者弱点，这也是比尔肆无忌惮的原因。

　　这一连串将犯罪团伙Gaster连根拔起的阴谋，幕后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就算丹尼·亚历山大捅了好几个窟窿，他仍旧能不打折扣的完成整个计划。

　　这时，一个啃着棒棒糖的小孩，脸上的疤痕触目惊心，他蹲下身子注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警察。

　　“叔叔，你的眼睛真漂亮！”小孩笑着说，“以前我的家里也有好几双这样的眼睛，蓝色的，绿色的，棕色的，琥珀色的……”

　　“不外就是有时候会变得很貌寝，特此外难看……”

　　“所以我开始嫌弃那种带着颜色的，于是我把它们都挖了出来，喂给汉克吃，可是它不愿吃，我就剖开它的脑子塞了进去……”

　　随后，那名警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这世界万物相生相克，愉快即是痛苦，痛苦也是愉快，”比尔站在山坡上张开双臂，自言自语道，“你拥有一切别人羡慕的工具之时，也就失去了一切让你痛恨的工具。”

　　“比尔，你总是神神叨叨的，”杰奎琳挤着笑容从身后抱着他说，“我们犯罪不就是为了刺激而愉快的在世吗？你看，眼前这座霓虹灯下的都市已经囊括在我们的手心，要几多钱就有几多钱！”

　　“我适才都算过了，等我们把他们的工业和土地都接收，我们每年至少有10亿美元的进账！”

　　比尔马上睁开眼睛，目光深邃，他的追求是肤浅的女人所不能理解的：“你就只知道体贴钱，这个都市配上得一个更有品位的罪犯！”

　　眼前，这座都市的某处正在摇摇欲坠，火光似乎要突破天幕，格外绚丽。（本案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