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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晓清风

第二章 天下

残月晓清风 姚无意 4122 2019-09-14 15:37:20

  这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在世人的眼中,除了大赵所在的大陆,就只有北蛮生活的北方,另有更远的极北之地。

  北方,是一片大草原,北蛮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可惜在赵天命当了天子以后,亲征将他们赶到极北之地,那里冰天雪地,另有十几个差异的族类。

  北蛮族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那片水草丰美的草原上,可是有镇北关李阔镇守边关,常年驱逐他们,北蛮族不得寸进。在极北之地冰原后面,另有什么,谁也不知道,那里终年狂风咆哮,人力基础难以到达,一旦被卷入狂风,瞬间赴汤蹈火。

  而南方,是一片大泽,久安城就毗邻大泽,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泽,什么也看不到,生活在大泽边上的人,也不敢深入太远,所以大泽之中有什么,也没人知道。

  仙,对于凡人来说,是一种不行知、不行遇的事物,他们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仙人的存在,因为没有真正的看到过遇到过。在野史中有只言片语的纪录,但那不足以让世人相信真的有仙的存在,纵然是有,也只是如过客般急遽,不会在红尘中停留太久,否则留下的传说就会更多,会让世人相信有仙的存在。这也许只是一种寄托,对于凡人来讲,他们只能把自己的许多想法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之上,让自身得以解脱。

  其实,在看不到也无法了解的地方,是有一群被凡人称为“仙”的人或者其他生灵存在的,他们就是修行者,并不是真正的仙,因为他们也是肉体凡胎,还未永生,只不外是在追逐永生的路上。

  南方大泽,凡人所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点点而已,在更远的地方被称为仙海,辽阔无疆,修行宗门林立,与凡俗隔离了往来,不为世人所知。仙海中的修行者,都是在追逐永生,只不外这些修行者一部门是人,一部门是妖兽修行有为而化为人形而已,甚至有些有实力但不屑于化作人形的妖兽,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而在极北之地的狂风断裂带之后,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被修行者称为北原,地域辽阔无边,同样是宗门林立,似乎修行者都与凡俗世界阻遏了,除了野史中的只言片语,这两个地方在凡俗基础就没人了解。这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也没人能说的清楚,除了北原或者仙海的修行者。

  北方,蛮荒之地,终年大雪纷飞,千里不见人影,但却生在世一群游牧民族,“北蛮”。

  北蛮族世代游牧为生,生活在北方之地,本与中原无往来。两地相距几千里,凡人万难见识到中原之风物。

  赵天命本是前朝戎马大元帅,一直以来坐镇边关,震慑北方北蛮,因天子怕他功高盖主,想收回兵权,赵天命本已交兴兵符,天子却想让他成为一个永远也不会说话的人,赵天命逼不得已起兵造反,自己做了天子。

  大部门人归顺了大赵,也有一部门人不死心,想推倒赵天命,却也只是徒劳无功,有些人心思活络,想到了北蛮族,前去说服北蛮族南上,允许分一半山河给北蛮族,这北蛮族人对于这画下的大饼那是垂涎不已,便允许了这相互有利的联合。

  赵天命本是个马上天子,素来领兵有方,亲自坐镇边关,与北蛮族在“镇北关”决战,一举击溃敌军,深入北蛮数千里,将北蛮族逼入极北之地。

  今后,北蛮便生活在极北冰原之中,至今已有三百年。

  冰天雪地中,一老一少骑马独行,寒风砭骨,少年紧了紧衣领,有些使气的说道:爷爷,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老人面色红润,全身裹在雪地独占的雪狼皮制成的狼衣中,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哈哈笑道: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如何南上,“镇北关”可不是自家的围栏。

  一老一少骑马到了一座周遭几里最高的一座小山包,老人下马南望,少年也下了马,老人指了指南方,开口道:平南,那就是北蛮族从前的家乡,已经几百年了,爷爷是回不去了,以后你一定要领导族人回到那个地方,如今的赵家皇室已是苟延残喘,若不是另有镇北军雄据于“镇北关”,我们就可以南上了,回到家乡。

  叫平南的少年颔首道:爷爷放心吧,北蛮族一定能回到那个地方,我会领导族人去看一看中原的风物。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道:走吧,回去吧。

  一老一少转身上马,冒着风雪骑马离去,转眼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镇北关”,龙盘虎踞于大赵北方领土,是北方与南方的必经之路,也是扼守北蛮南下的边关,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赵天命当了天子以后,加固了城池,有天下第一关之称。

  “镇北关”中,商贾往来云集,十分繁荣。

  李阔卸下甲胄,把刀放在刀架上,转头道:怎么样了?

  他身后一副将模样的男人颔首道:将军说的不错,北蛮探子近日频繁泛起在关外,绕过了我们巡逻的人马,看来是有所图谋。

  李阔擦干刚洗过的手,副将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李阔喝了一口道:加派人手巡逻,严防北蛮南下,巡逻的规模再往前推进百里,千羽、穿云、玄武三营散出去一半人马,另重甲营回营休整。

  副将道:是,将军,我这就去部署,对了,将军,张继派来的人怎么处置惩罚?

  李阔双眼一眯,冷笑道:杀了,凭他张继也配跟我提条件,只是不想理会他而已,他真以为他是小我私家物了。

  副将颔首,厉声道:末将带人灭了张继?

  李阔摆手道:不用,留着他牵制其他人,暂时不理会他。能与镇北军分庭抗礼的没有几人,我们在最北方,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只等坐收渔利。你先下去吧,记着我说的话。

  副将颔首,拱手道:那末将这就去部署人手巡逻。

  副将转身离去,李阔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有心杀贼,却也只是无力回天,无衣,李阔愧对你。

  甘州刺史府,张继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瞬间酿成碎片,师爷张文轩忐忑道:大人,这李阔兵强马壮,原来我们与他联合,这北方另有谁可与我们分庭抗礼,就算是坐拥天下,也不是不行能,可这李阔,居然不领大人的情,还杀了我们派去的人,你说这……

  张继平复了一下恼怒的情绪,道:他就是个莽夫,未来打下天下,我坐龙椅,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莫非他还想学那太祖,当马背天子不成,既然他不领情,那也休怪我无情,早晚我要灭了他。

  张文轩颔首道:大人,赵家已是苟延残喘之势,就是不知道那几位赵室宗亲是什么态度,这几人都兵强马壮。

  张继摇头道:无论什么态度,他们成不了事,有那么多人牵制,也不怕他们闹腾,现在主要的是得有人真正敢脱手攻进久安城,让赵家真正的除名,那才是逐鹿天下的开始,只是不知道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张文轩笑道:大人不必着急,总会有人忍不住的,赵家现在已是令不出久安城了,就连李阔都已经不理会赵室了,其他人不足为惧,我们潜心招兵买马,为今后做计划才是。

  张继颔首:嗯,说的不错,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有坐上龙椅的那一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文轩拱手道:多谢大人。

  中原逐鹿,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各路诸侯已是开始计划未来坐上龙椅的事了,没人愿意做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愿称王成为众矢之的,都想慢慢的耗。

  殇阳关。

  少年心如死灰,任凭老人家如何劝说,也不愿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呆坐在院中。

  那日晕倒在泥泞中,多亏赶着回家的老人发现了他,将他带回家,才救了他一命,否则,这世间又将多一具枯骨。

  老人叹气道:孩子,你就听我一句劝,吃点工具,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说出来,我帮帮你。

  少年双眼无神,呆滞的目光看着那口老井,不理会老人。

  老人继续道:孩子,你看我孤苦伶仃一人,不也活得好好的,我儿子被官府拉去投军,死在了战场上,就剩下我这个糟老头子,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你说是吧!

  许久,少年才收回目光,艰难的张开嘴,用些许沙哑的声音道:我想喝水。

  老人喜出望外,起身去倒了一碗水,少年几口喝下肚子,看了看桌子上那熬得如清水般的粥,另有几颗咸菜,抬手端起碗,狼吞虎咽般下肚。

  老人接过空碗,再次盛了一碗,少年端着碗,眼泪吧嗒吧嗒滴进碗里。

  老人不知所措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惆怅,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许久才擦干眼泪,徐徐道:谢谢老人家,我只恨老天对我不公,恨这世道不太平。

  老人叹气道:有些事,天注定,无法改变的,没有过不去的坎,世道不太平,我们就尽量让它变得太平,不要去伤心惆怅,这样无济于事。

  少年放下空碗,问道:老人家,这是哪里?谢谢你救了我,我身无分文,无以为报。

  老人摆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必说谢,这里是殇阳关。

  少年惊道:殇阳关,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我记得我浑浑噩噩,一路走,没有出宁州地界,你是在哪里救的我?

  老人也惊奇道:这宁州相距殇阳关数千里,凭你行走,也需要几个月啊,我是在关外的路上救的你。

  少年有些惊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来到殇阳关的。

  前些年,宁州被相邻的青衣侯攻陷,他的怙恃死在战火中,他唯一的妹妹也被敌军玷污致死,他想报仇,可还没轮到他提着刀去拼命的时候,青衣侯的人头就被镇江王砍了下来,挂在了宁州城门之上,少年大仇得报,也得生活啊,好不容易支起个摊子,刚刚能果腹的时候,再次开战,宁州陷入战火中,少年的摊子在敌军的枪矛之下,酿成一堆废柴。少年欲哭无泪,没了生活来源,只能去乞讨,却总被其他乞丐欺负,认识了几个同他差不多大的乞丐,各人一起乞讨,勉强活了下来。可惜,在一个夜晚,几人就睡在城外神庙的神像之下,几个投军的喝醉了酒,提刀砍了几人的头,只有他因为睡在供桌下,得以逃过一劫,但他却目睹了同伴死在他的眼前,鲜血喷在他脸上,他却不敢作声。

  这一连串的攻击,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等到那些人离去,他浑浑噩噩的走入迷庙,走在路上,天上下起雨,洗掉了他脸上的血迹,他浑浑噩噩的前行,基础不知道要去哪里,厥后就晕倒在路上,再厥后,他被老人救了回来。

  老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殇阳关,少年更是不知。

  二人不知道殇阳关外的落日山上,两位青年剑客,皆是一身白衣,此时正远远眺望着殇阳关。

  其中一人开口道:师兄,这样会不会出问题,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按理说,我们不救他,他应该是要死的。

  另一人笑着道:剑心,既然师尊让我们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理,不必担忧。

  被称为剑心的少年颔首道:好吧,师傅这一次让我们出山,看来他是算到了什么,既然事情做完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山了。

  师兄摇头道:先不慌,赵家派去的人都葬身在大泽之中,但是他们的来意师尊是清楚的,这一次,我们就去帮帮赵家。

  剑心讶异道:修行中人,不是不能参和凡尘之事的吗,不怕遭天谴吗?

  师兄笑道:你倒是墨守成规,既然是师尊说的,那定然没错,况且我们也只是帮资助而已,也没说要改变什么。

  剑心摇头道:师兄说话神神秘秘的,搞不懂,那我们就快去快回的,再不回去,阿黄该要闹脾气了,许多几何天没有看到我了它。

  师兄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走吧。

  二人瞬间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幕要是被人看见,那可是震动天下,因为这可是真正的仙家术数。

  可惜,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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