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渔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一双白皙的美腿上水珠犹带,她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换上。
桌上放着张姨早就送来醒酒汤,这会收拾好出来它还氤氲着热气,显然是换了碗新的。
难为她这么大年纪还陪着自己熬夜。
薛渔心头划过一股暖意。
无论她多晚回家,家里始终有小我私家等她。照旧这个家里,唯一跟已往挂的上勾的人。
看着,就似乎还追随前一样。
不外到底年纪也徐徐大了,下次,就直接告诉她以后都不用等了吧。
端起,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其实以薛渔的酒量,这点基础不算什么,主要是怕第二天头疼遭罪。
一口干完,她端着空碗下楼,正逢薛泫上楼。
如此近距离她才发现,薛泫看上去很憔悴。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碗,点了颔首:“早点休息。”
薛渔挑了挑眉:“你今天有点奇怪。”
“我一直都挺奇怪。”
薛泫见责不怪地抛下这一句,略过她径直上楼。
薛渔耸了耸肩,也懒得想太多,飞快地下楼,飞快得把碗洗了物归原位,正准备飞快地回房间时,阴差阳错地,目光就飘向了他原先所在的地方。
“哈——”
她平吸了一口凉气。
大厅的沙发材质特殊,一般坐上去不会留印迹,除非长时间坐在同一个位置。
薛渔慢慢走近,心随着法式一步步下坠——那沙发中间赫然有一团深深的凹陷。
瞬得,心脏随眼眸剧烈哆嗦。
她猛地转头看向楼上,可刚泛起在那里的人早就不在了,她又猛地收回视线,他留下的印迹又的简直确存在,无声地提醒着她,这样的事情,现实确实发生了。
他——等了她很久!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等她呢?
薛渔抱着头,认为这事简直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这让她如何不惊惶?
他们可以是争锋相对的,可以是你死我活的,但温暖柔情这一套,千千万万,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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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音奖颁奖仪式。
不知道是谁排的席位,A&D正好坐在金知微前辈的身边。
“这才是真正的捧杀啊,”花荼嘀咕着,“我就没见过哪个小咪湫能像我们这样不知死活。”
郑帝一笑了笑。
话虽这么说着,但金音奖上,不坐又不合适了。他整理了一下双襟,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座位前,绝不在意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挥手招呼着队友:“快来快来,快过来坐。”
花荼:“……”
刚进场的费经纪:“……”
为了多留几口气,费经纪决定就在四周站着,先不外去了,免得自己被那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给气死。
花荼越不想引人注目,郑帝一就越冲他招手得起劲,一时间,便陆陆续续吸引了一些探究的目光。他没法子了,只好带着满脸尬笑,走已往老老实实鞠了一个躬。
“金前辈好!”
金知微刚取下墨镜,侧头看向声源,却是一张透着青春气息的陌生面庞。
“你嘛,照旧要多笑一笑的,你自己没关系,原来身份职位在这摆着就已经很不近人情了,还总板着一张脸,人家小年轻见了多怵啊。”
想照例点颔首算了,这段话却自动从脑中跳出,实时阻止了他。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金知微的唇边微微弯起弧度,露出一个很浅,又很明显的笑容。
“你好。”他说,声音透着沙哑也依旧柔和,见小年轻一脸震惊以为是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
“你好。”
花荼不行思议地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