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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非良

醉翁之意不在酒1

本宫非良 琉璃风盏 2434 2019-10-18 22:01:00

  “长龄可以教您。”他道,“明年正月或者二月便要考试了,到时候真的入了仕,这晨华宫长龄便不再适合来。今日一见,恐是永别……当日救母之恩,长龄无以为报,唯有这音律算是拿手,若能为长公主解闷,也算是尽了些许绵薄之力。”

  兰月抱着匣子的手骤然收紧,她站在我身后,我倒是无从察觉,可是宋连筠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约莫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逾越了,却也硬着脖子就是不收回,兰月的视线置β要成刀子刺得他体无完肤,只是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什么。

  这屋子里的火药味我自然已经察觉到了,转过头去淡淡看了一眼兰月,我道:“兰月,去沏壶茶来。”

  兰月只得道了一声“是”,便下去了。

  我微微笑了笑:“本宫前些日子病着,倒是让她们忘了规则,有客人来竟连茶也不上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笛子,微微叹了口气,“本宫实在不通音律,怕是得气坏老师,照旧不学了。”

  他也微微一笑,坦然又自然,不知为什么,我却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悲切——实实在在的悲切。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什么,递到我面前:“那日……在千丈崖,长龄看见莹公主拿着这支钗,没了平日里温婉柔弱的样子,面色狰狞,眼眶通红。”

  我打开帕子,只见一根弯曲的钗子静静地躺在那里,隐隐还能看得出是蝴蝶戏花的样式,只不外上边儿装饰蝴蝶眼睛的红宝石已经摇摇欲坠,钗身也弯弯曲曲的多了许多划痕,早已看不出昔日的华贵。

  我屏气凝神,心中却怒火滔天,这支钗我认得,正是那日我与卫莹去千丈崖时她戴的那支。其时我只系了一根发带,她却仍旧一身上好的样式繁琐的裙子,戴着华贵的珠宝,我还暗自想着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救宋连笙,竟穿得如此行动未便,自然是记得这钗子。

  这支钗子代表的事情不言而喻,宋连筠也默默不言,我将那钗子收好,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政界如战场,日后,长龄万事小心。”

  他一愣,随即笑道:“多谢公主。”

  “公主。”兰月走了进来,却没有端着茶。

  兰月万不会如此不知轻重,我心头一紧,赶忙问道:“怎么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请您去挽春宫。”兰月抬眼,体现我此事恐怕欠利益置惩罚。

  宋连筠站起身来,朝我行礼:“既然公主有要事在身,那么长龄未便再打扰,先行告退。”

  我颔首:“外头风大,且不必着急。”

  他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是。”话音刚落,我便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那支笛子还握在我的手中,凉凉的似乎冬日里的雪。

  我只知道,这笛子,怕是再也捂不热了。

  “去挽春宫。”我抬起眼,看着外边光秃秃的枝桠,收起了心思。既然有人偏觉得日子寥寂,费尽心思诣演了一出戏,那我自然要去看看。

  等我换了一身衣衫揣着小手炉到了挽春宫时,隔着大老远便能感受到其中严肃的气氛,天也阴沉沉的,似乎随时要压下来,叫人压抑得慌。突然狂风骤起,这挽春宫站在风里便显得更萧瑟了几分,我这才惊觉经已经入冬了,此时现在却不由得想起顾惟白,西南地域湿冷,不知他是否带了厚衣服。

  “公主,外头风大,先进去吧。”兰月替我紧了紧披风,说道。

  “嗯。”我应声,抬脚往挽春宫走去。

  院子里没见什么宫女太监,想必都被关押起来等着问话儿呢,我心下了然,由兰月掀起厚重的挡风帘子,我进了内殿,才惊觉阿昭、皇后另有其他的一些嫔妃竟然都在,而云绣坐在左边儿的第一个位子上,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护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竟病了这么久,云绣都已经显怀了。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安。”一众嫔妃见我来了,便齐齐向我行礼,我或许扫了一眼,这群人心情纷歧,虽都多几几何做了掩饰了,却也能看出她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都坐吧。”我道,抬眼看见阿昭坐在上首,紧紧皱着的眉毛就似乎是被浆糊牢固那在那里,片刻都不舒展。见我来了,他才徐徐舒了一口气:“阿姐来了。”

  “嗯。”我坐到他身边,心里隐隐能猜出个或许,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今儿是怎么了,竟都不约而同地坐到了这儿,这人这么多,可莫要惊动了云淑妃和皇后的胎气。”

  “多谢长公主体贴。”宋婉清盈盈一笑,她近几日气色倒是好起来了,小腹平坦却像护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捏着帕子的右手片刻不离,“长公主大病初愈,本应好好歇息,可是今日之事太过严峻,臣妾与陛下也欠好擅专,所以斗胆请了长公主台端来此。”

  “哦?竟能有什么事儿是皇后不能决定的?”我反问道。

  宋婉清的笑容泛起了一丝裂痕,却也很快掩盖已往了:“长公主说得哪里的话,臣妾已经一个月有余没有理这后宫诸事了。”

  言外之意即是,如今这出了岔还得我来善后,你看看你挑的人,能力如此低下!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云绣,只见她眉目间似有郁色,心中更是了然几分,便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婕妤看向我道:“公主殿下在晨华宫养病,自然不知道,这前些日子啊,宫里总是丢上好料子和东珠,云淑妃暂代主理后宫之权,自然要查,可偏偏这么久已往了,什么都没查出来。”韩婕妤怕是又要犯了她爱落井下石,刻薄刻薄的老毛病,“小家子身世果真没什么能耐,臣妾若要是某些人,没那个金刚钻,就断不会揽那个瓷器儿活……”

  她即是要说上瘾了,阿昭一记刀眼看已往,韩婕妤便讪讪闭了嘴。

  “宫里丢了绸缎的事儿本宫倒是略有耳闻,只不外此事略有蹊跷,暂且不能妄下定论。”我道。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开始核办此事,这一查没关系,要害是竟然查出了旁的什么。”说话的是郑昭仪,进宫虽有些年头了,却一直默默无闻的,我看了她一眼,差池,此事应当与她无关。不外是看着云绣怕是要倒霉,过来添一把火而已。

  墙倒众人推啊。

  “查出了什么?”我平静地接着问道。

  “怪不得云淑妃什么都查不到呢,那些绫罗绸缎竟都是进了这挽春宫了!”韩婕妤说着,一脸怨愤不平。

  她上前来给我行礼:“陛下、公主,此等丑闻断不能传出去,否则平白丢了脸面,身为陛下的妃子竟能干出这档子事儿,实在耸人听闻!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也竟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闭嘴!”韩婕妤还没说完,就被阿昭两个字堵了回去,就似乎是从胸腔里被什么推出来的两个字,颇有火山喷发的气势,饶是她再神经大条,也晓得陛下这是生气了。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我笑了笑,对着韩婕妤道:“你且先起来。”

  她这才敢起身,默默坐了回去。

琉璃风盏

本文本是排挤,但是所有制度险些都是仿制唐朝,唐朝的时候科举制度才刚刚兴起,和我们常见的那些完善的制度不太一样。我查了一下,都是十一月月份报名,次年一月或二月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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