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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非良

中秋宴会2

本宫非良 琉璃风盏 2312 2019-09-17 22:30:00

  宴会明显陷入了僵局,卫昭紧抿了唇,只是此等时刻欠好发作;宋婉清忍不住笑意,低头咬了一口宫饼借此掩饰;卫莹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笑得像春天盛开的小白菊。

  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我来不及一一视察他人的神色,韩奕此番是冲我来的。

  生得美艳却无情,这是大多数人给我的评价;后面两句假设明显是在诅咒我以后落得惨不忍睹的下场。

  我不决定装聋作哑,那可不是我的做风。

  “好诗。”我站起身来,也没用兰月扶着,径直走到韩奕面前。

  他脸色微醺,露出些许红色来,瞧见我走过来了,便抬眼看了我一眼。

  只一眼,约莫即是移不开了。

  韩奕微微混沌的脑子里有了些许清明,但全是眼前绝色女子的身影。她穿着素雅的浅碧色宫装,嘴角擒着端庄大方的笑,一步一步勾人夺魄,似乎是来自那琼楼宫殿,又似乎是来自蓬莱仙境,明明不属于凡间,却偏偏离他愈来愈近。

  韩奕胸腔里的心脏失了正常频率,他宛若看见了月华之下的山鬼精灵,偏偏好生端庄严谨,丝毫看不见妖艳之气,韩奕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难以醒来的梦境,他甚至看到了那人身旁围绕的一丝丝的袅袅仙气。

  “韩大人想必是厌恶本宫今日戴的这根簪子。”我今日着装素雅,倒在一群艳丽之色中惹人注目,头饰自然也没有何等华美,几颗南海珍珠串成的流苏,一支翠玉簪子而已。

  我拔下那支碧玉簪子,这是一支很普通的通体翠绿的簪子,没有什么杂质,看上去光洁无比,被镌刻成了祥云的图案,看上去朴素大方,却又暗自透着珍贵。

  我笑得无害,将簪子递到韩奕面前:“本宫虽不知这支簪子到底为何惹了韩大人不快,究竟它是莹公主赠与本宫的玉石打造而成。但既是影响我朝栋梁,那一定是留不得了。就将此簪交与韩大人处置,放与匣中任硕鼠窃之也好,丢入火中任烈火灼烧也罢,本宫都由韩大人处置,只希望韩大人解了这心头所郁,好好为陛下、为南珩效力。”

  韩奕看着我,眼神迷离,不知所措。过了片刻他似乎回过神来,偷偷审察了我一眼,徐徐伸脱手接过了簪子。

  “微臣失礼。”他行礼道。

  “陛下,”我转过身子不再看他,“本宫今日还为陛下准备了中秋贺礼。”

  “哦?阿姐为朕准备了何物啊?”卫昭也顺着我的台阶往下走,皇家身份哪能侮辱?只不外此乃欲加之罪,又逢佳节,欠好发作而已。

  “陛下看看就是了。”我笑得宛若皎月,视线对上宋婉清,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宋婉清,你既费尽心血动我宴会的桂花酒,只能说明你太闲了,我得给你添点堵才算是礼尚往来。

  丝竹声起,轻云蔽月。一个红衣女子踏着月光而来,长袖随风飘动,宛若仙女下凡。

  只见她纤细的腰肢弯成优美的弧度,长长的袖子似乎一朵开得艳丽的牡丹,偏偏那人围着面纱,叫人有一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的感受。

  卫昭向来不喜女色,后宫里的女子大多都是稳固朝廷、开枝散叶的工具,可此等世间稀有的绝色,作为一个男人,照旧忍不住欣赏。

  那女子迎风而舞,踏月而歌。一团红色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直教人化作那飞蛾,想要掉臂一切地扑上去。

  我不知不觉地看向顾惟白,只见他照旧淡定如初,默默饮酒,似乎与世隔离的仙人,不受这红尘所牵绊,亦不受那凡音所影响。

  收回视线,却恰好碰见定国公宋璋那边传来的视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宋璋那老狐狸不看这宛若天仙的美女,瞅我作甚?

  定睛一瞧,我的视线与那道视线的主人对上,是坐在宋璋身后的令郎,看到我转头看向他,他对我莞尔一笑,与定国公府对我的态度完全差异。

  只是那人莫名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时想不起。

  丝竹声渐缓,那女子的舞步也慢了下来,只是所有人都还久久未曾回神,只因舞姿曼妙,回味无穷。

  “赏!”卫昭明显也被如此高明的舞给惊艳到了。

  在座的来宾们还在谈论着适才的舞蹈,宋婉清端庄的笑容下只怕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对上宋婉清的眼神,我微微一笑:谁教你如此闲,给本宫添堵?这下好了,以后月例就断了你的醋,横竖你也不缺醋吃了。

  宋婉清的眸子似是要淬出毒:长公主殿下,你竟引此等妖艳贱货蛊惑陛下,是何居心?

  我收回视线懒得看她,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只是我还来不及再为刚刚跳舞的云绣美言几番,卫莹和季太妃那里竟乱了起来。

  “快传太医!”季太妃急得连自己的仪态都忘了,抱着小小的桓王大叫大叫,犹如市井泼妇。

  “陛下,旷儿他只食用了一口那宫饼,不知为何就成了这般模样!”卫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是你!”季太妃似乎疯癫了般指着我,“宫饼是你部署的,定是你这个贱人迫害我儿!快来人,把她给哀家抓起来!”

  语罢,随她们而来的楚地侍卫竟对我拔刀相向。

  “本宫看谁敢!”我厉声道,怒目而视,坚决离开了我的座位走到季太妃面前,看着她险些撕裂的眼角和恶毒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卫旷。

  “掩护长公主殿下!”骠骑上将军段邺和仆射厉长靖挡在我面前,警惕着盯着楚地的那群侍卫。

  此等宴会,臣子不能带武器,他们如今赤手空拳挡在我面前,我心中一暖。

  宋连笙想要上前,却被卫莹搂住了胳膊,哭道:“连笙哥哥,莹莹好怕……”

  “莫怕,太医在,不会有事的。”宋连笙只得抚慰道。

  “尚无证据,季太妃含血喷人怕是不妥,恐失了太妃的风度。”顾惟白走了过来,淡淡说道,却让季太妃冷静了下来。

  “你说,这宫饼有毒?”我冷笑道,拔起身边侍卫的剑,剑心马上便指向季太妃,那些楚地的侍卫想要上前,却段邺和厉长靖震在了原地。

  季太妃也被吓得失了神色:“怎……怎么,你还想当众杀我不成?”

  语无伦次,竟连太妃的自我称谓都忘了。

  “母妃!”卫莹一把扑过来抱住季太妃,眼角还含着泪,扭头对我道:“阿姐,你若有怨,那便冲我来,饶过我母妃和弟弟吧!”

  “长公主!”宋连笙也不得不站出来,“还望长公主饶她们一命。”

  我笑了起来,拿着剑没有收回,这一个两个的都惯会做戏,连笙哥哥,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我偏过头看向卫昭,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上首,只等最后的决判。

  我哑然失笑。

  顾惟白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眼色昏暗不明。

  

琉璃风盏

宫饼就是月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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