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玉问完,端木蓉一噎心中暗骂,多管闲事,脸上看不出不快,温婉大方。
过了一会端木蓉像羞得难以启齿,痛心疾首的说:“回公主,适才在大殿里三妹妹说:不胜酒力,就让身边婢女扶她来宁愿宁可宫来醒醒酒,这……这不是三妹妹,还能有谁?”
彬玉讥笑一笑,“二小姐真是自信,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是‘亲眼所见,亦非真实’。”
“本公主认为,相府三小姐在怎样胆大包天,不知廉耻,也不会在皇宫,在皇上寿宴上敢冒杀头大罪,做出轻易之事?本公主认为这应该另有隐情。”
又一一扫过在场的小姐,声音不急不缓,“好巧,三小姐在宁愿宁可宫这边刚失事,二小姐就和列位他小姐恰好来宁愿宁可宫游玩,好巧不巧被各人撞个正着。”
似笑非笑看着端木蓉,“最巧的是,各人都没有看清里面的人是谁?二小姐就和身边婢女一口咬定里面的人是三小姐,天下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再多的巧合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席话让在场的小姐们追念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一来就看见这房门开着,里面传来,女子嗯嗯啊啊的声音。其时她们听到声音,都羞得满面通红,谁都不敢往房里仔细瞧。
然后就听到丞相府二小姐和婢女的话,各人都是权门世家里精心栽培出来的各人闺秀,后宅里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栽赃陷害仔细斟酌也能明白。
安乐侯嫡孙女,冯萱萱名顿开叫道:“怪不得,有人慌张皇张跑到大殿,支支吾吾说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引起我们的好奇心,各人就一起来看到这一幕。”
程上将军嫡女,性子朴直,豪爽爽快,看了丞相府二小姐,藐视的说:“跑进大殿的是相府二小姐的奴婢,提议来此的是二小姐,二小姐真是好本事。”
没有说明是什么好本事,在场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本事。于是各人看向丞相府二小姐,目光中有不屑、鄙夷,忌惮、预防、厌恶。
端木蓉看到这场景,牙根咬的紧紧,她明明算计好的。被这多管闲事的公主,三言两语挑明了她陷害那贱种,阴毒的目光一闪而过。挑明了又怎样,那贱种也毁,再也不能翻身。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脸无辜嘤嘤哭泣,“我…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三妹妹,呜………呜呜。”泣不成声,再也没为自己诤辩一句。无辜、茫然、无措、委屈、和被误解的伤心,对妹妹的痛惜、愧疚。
后面一个银铃般清脆声音,“这么一会儿没见,二姐姐怎么啦?”上前一副姐妹情深,妹妹关系姐姐的模样。
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继续说:“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我适才在西侧院,酒刚清醒了,就听婢女说,二姐姐在找我。”
见到丞相府三小姐,贵女们张大了嘴巴,一时反映不外来。
端木玥,见穿公主服的彬玉,微微一笑朝彬玉一福身,“长玉公主万福,臣女见过公主。”眨眨眼,给了彬玉一个谢谢的眼神。
彬玉还也一笑,“相府三小姐有礼。”
端木蓉像是才反映过来,一脸不行置信,猛的抬头看向端木玥,眼里的狠厉狠毒不甘一闪而,心里恨得牙痒痒,也把彬玉骂千百遍。
彬玉兴趣盎然的审察丞相府两位小姐,端木蓉还比端木玥明媚几分,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而端木玥,稳重、淡雅、智慧、黑白明白的眼里一片清澈,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
端木玥带着一丝不宁愿宁可的问,“三妹妹怎么会在西侧院?”
“二姐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妹妹一直在西侧院,难不成谁告诉姐姐,妹妹在东侧院?”
彬玉本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适才只所以帮端木玥,是因为上一世,端木玥登上后位。知道她的遭遇,曾在其时的皇上面前为她求过情,彬玉骨子里照旧一个恩怨明白的人。居然里面的人,不是端木玥彬玉懒得管。
外面众人停留半响,说话声音不小,里面的人像是无知无觉,该干嘛干嘛,女子那是痛苦是欢愉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而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众人听得羞涩,个个都面红耳赤,却没有谁肯离开,站在外面,对里面的人好奇,对里面做的是更好奇,一副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肯离开。
采兮怕这种污秽之事、污彬玉的眼,小心劝道:“公主;这肮脏之事,照旧不看为好,咱们回大殿吧。”
彬玉摇摇头体现暂时不必回避,转头看向一个宫女问道:“可派人去通知太子妃?”
宫女弯膝行了一礼,“回公主,已经派人去永寿殿禀告太子妃。”
果真话声刚落,就见一群高尚、端庄的妇人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在前面。
等一群人走到了跟前,彬玉向太子妃行礼,身后小姐们也纷纷追随行礼问安。
太子妃和妇人们还没来得及问情况,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一脸怒容的太子妃怒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去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在旁的妇人一个劲的往打开的门里看,要看看是哪家小姐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小姐们也遮遮掩掩往里看,脸上带着娇羞。
很快就听到房间里尖叫声,然后是“啪…啪啪……”把掌声,另有人穿衣的窸窸窣窣声。
很快一男一女被人太监宫女带出来,见小丫头头发凌乱,身上衣衫不整,脸上另有触目惊心的巴掌印,眼里泪水一颗颗往下掉。脖子以下有一道道红痕,一眼就让人看出她适才经历了什么?身子吓得瑟瑟发抖,一脸的惊慌失措。
男子皱巴巴衣袍穿在身上,认人一眼看去极为怪异。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闭,拳头握紧。
脸上满是怒气不堪,看到众人脸色煞白,又羞又恼,隐隐的还带了一丝恨意和责怪。
如果忽视他看小丫头那要吃人的目光,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俊秀,照旧能称得上一位翩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