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有小我私家!”
“明兰你慢点,这荒山野岭的别乱跑!”
迷迷糊糊间,萧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靠近。
“喂,你没事吧……晕了么?”
……
两日后,南陵县,青囊医馆。
“真是糟糕……”
萧白内视己身,不禁苦笑。
身体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但灵魂上的伤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在魔岭,神核正面对上了那双血瞳,导致碎裂,若非在紧要关头,墨渊戒受到外力刺激,直接苏醒化作了青铜残钟,冲进迷雾深处,抵消了那神秘存在的力量,他早已六神无主。
只一眼就令神核碎裂,这足可见那魔岭中的存在的强大和可怕。
此时现在,他的灵魂遍布如蛛网般的裂痕,状态可谓是极其的糟糕。
神核虽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但仅仅只是将他的灵魂粘在一起,不至于碎裂,要想完全修复,若无灵丹妙药,只能慢慢修养。
萧白拆解掉绑在手脚上的竹板和绷带,起身打开房门。
这里是青囊医馆的后院。
院子里,一及笄年华的少女正在晾晒药材。
“咦,年老哥,你怎么出来了?爷爷说你受伤很重,需要好好调养。”
见萧白走出房间,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遽跑到近前去搀扶萧白。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
萧白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原地蹦了蹦,“你看,我真的已经好了。”
魔岭遍布种种可怕的阵法,在他落地的刹那,他被卷入时空乱流之中,若没有神核的力量掩护,他已经被撕的破坏,不复存在。
但身体照旧受了重伤,也不知被传送到了哪个角落。
他足足昏厥了一天,才醒来。
“这怎么可能呢?”
贺明兰眨了眨眼,审察着萧白,照旧有些难以置信。
两天前,他和爷爷上山采药,见到了倒在林中的萧白,其时他鲜血淋漓,满身是伤,骨头都是碎裂的。
在将他带回青囊医馆仅过了一晚,她便发现他脸上的外伤就结疤痊愈了,其时她还以为是药起的作用。
现在见萧白运动自如,一点都看不出他曾受过重伤。
贺明兰皱眉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以你的伤,即便有爷爷的药,也不行能好的这么快才对呀。”
“这个啊,小时候我曾吃过一种神奇的果子,自那以后,无论是受再重的伤,也很快能够痊愈。”
萧白随意胡诌了个理由,究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曾被洞穿心脏而不死,这异于凡人之处,若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搪塞已往,就太过于奇怪了。
贺明兰好奇的追问:“神奇的果子?那定是难得一见的灵果,年老哥,你跟我说说,那果子长什么样的?或许我认识。”
“似乎是红色的吧,或许有这么大。”萧白伸手比划了一下。
“呀,年老哥,你吃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朱果吧!”
贺明兰自小便看过各自医书,精通医理,其中就有一本名为《神农本草经》的医书,书中不仅纪录了已知的种种草药,另有泰半是世所稀有的奇花异草。
“这个,我也不知,或许是吧。”
贺明兰很是笃定地说道:“一定是了,朱果通常生长在深山大泽中,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五百年成熟,有增强体魄,脱胎换骨之效,年老哥你有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定是服食了朱果。”
萧白转移话题道:“我帮你晾晒药材吧。”他说着,便拿起一筐处置惩罚好的药材,晾晒在竹扁上。
“年老哥你的伤恰好,照旧我来吧。”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我现在徒手掀翻洪流牛都不成问题。”
“年老哥吹牛。”贺明兰嘻嘻笑道。
过不多久,医馆的学徒过来资助,他们大多与萧白一般大,都是镇上的黎民,来医馆就是为了学习医术,平常资助打打杂,卖力草药的采摘和处置惩罚。
偶尔她爷爷会上山采药,教贺明兰辨认草药,熟悉其生长情况和药理。
见萧白活蹦乱跳,与贺明兰谈笑风生,青囊医馆医生贺东楼也是感应很惊奇,便上前询问。
对此,萧白便将朱果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
贺东楼捋须道:“小伙子,你有如此境遇,倒是难得。那你又为何会受如此的重伤呢?”
“哦,这个啊。”
萧白将自己之所以会受重伤,也一并说了一下,言说他是周游列国的书生,被匪徒劫掠,打成重伤,弃于荒原。
听闻萧白的遭遇,贺明兰气呼呼道:“这些匪徒实在是太可恶了!”
“对了,贺医生,不知这里是哪里?”
萧白想确定他现在所在的具体方位。
“这里是大梁西南南陵县。”
“贺医生可听说过大渊?”
“未曾听闻,老朽一直在这南陵县行医,未曾离开过大梁。不外,南陵书院的徐夫子也曾周游列国,见多识广,或许他知道也说不定。”
“这样啊……”
南陵书院是本县唯一的书塾,位于县城的东面,由本县首富张有德出资修建,而徐子敬徐夫子虽只考取了秀才功名,但其学问却是极高,连进士身世的知县都钦佩不已,曾邀其入府衙当差,但被婉拒了。
南陵书院每上半个月的课,便会休息两天。
在书院后有片梅林,深处修建了一座宅院,平常徐夫子就住在书院中,现在天恰逢休息日。
“徐夫子,我给你送药来了。”
萧白随着贺明兰来到梅林,见到了在凉亭中看书的徐夫子。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但鬓角却有几缕鹤发。
“咳咳,是明兰啊。”
徐夫子咳嗽了两声,慌忙将放在石桌上的酒葫芦藏起,尔后呵呵笑着看向贺明兰。
“徐夫子,你又喝酒了,爷爷说你现在不能喝酒的。”贺明兰微微噘嘴道。
“我没喝,就闻闻。”
“闻闻也不行,拿来。”
贺明兰伸脱手,看着他。
“好吧。”
徐夫子无奈,只能将酒葫芦拿出给贺明兰。
贺明兰将提着的几副药放在石桌上,道:“这是爷爷重新配制的安神养身汤,一副药可分三次煎煮,记得每天在睡前煎煮上一副喝下。”
徐夫子体虚多病,特别是每逢下雨,或隆冬季节,就会咳嗽不止,需要用贺东楼专门为他配制的药来调治。
“知道了。”徐夫子扫了眼桌上的药,尔后看向一旁的萧白,“这位小哥是……”
萧白拱手一礼,道:“在下萧白,来此是想请教夫子一个问题。”
徐夫子点颔首:“原来如此,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