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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规则

第五十三章 观战

炼气规则 卜福 4495 2019-10-18 11:00:00

  褚棠站到众祭祀当中,这位脸色突然凝重的年轻人深深呼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一场本应顺顺利利的祭祀请神行动发生了这么多妨害。

  凭据事前的预想,这个时候已经是城中炼气士皆化为血祭大阵养料的时候,而事前的推演之中,能走到傩神庙前的炼气士屈指可数。

  纵然是冒出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强大修士,也不应该有如此多的杂鱼混迹其中,看来现在的傩神庙还不足以让众人归心,心甘情愿的尽力服务。

  不外没关系,今夜之后,傩族将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傩神的指示。

  洪添看着台下的诸位祭祀不急不慢的说道:“诸位可是此次关乎我傩族千年大计的最后指望了,虽说没有料到度朔城能引来这么多山上老王八,但血祭大阵之中,尔等皆为主宰,我就在这看诸位手段了。”

  “诺。”

  台下祭祀皆俯身称诺,只是没有一个祭祀率先步入阵中。

  褚棠左右看了看,这帮老小子真是鸡贼,便向唯一的一其中年人朱汝辉使了个眼色。

  头戴青铜冠的中年祭祀心领神会,突然间开怀大笑,朗声道:“诸位,我辈小,就让我先讨个自制好了。”

  说着朱汝辉一步便迈进那血祭大阵之中。

  虽说嘴上说着要挑个软柿子,可朱汝辉心里清楚,所以祭祀当中可能自己是最拥护洪添的一脉首领了,但见证过笑脸一脉人才辈出的盛况,以及新一代傩师普遍和老一派傩师的格格不入,朱汝辉心里清楚,最先站队也不意味着自己劳绩就一定有最大,也不意味着这个新生的傩师群体就会真正接纳自己,一切还得看行动。

  所以,朱汝辉这个被各个老祭司看不上眼的子弟,一上来就挑了个看上去最生猛的修士:五雷天君。

  青铜冠一脉傩师,主掌天神地袛祭祀之礼,最早傩族的休咎两礼即是青铜冠傩师的份内事。

  朱汝辉踏入血祭大阵中,源源不停的血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个和朱汝辉一模一样的血色法相蓦地间泛起在朱汝辉身后。

  顷刻间险些和广场中央消瘦老者的金身法相相差无几,青铜冠之上青芒一闪,一头白身黑翅赤睛的百劳巨鸟泛起在朱汝辉的身前。

  神兽伯奇,知善恶,食梦魇,青铜冠一脉的护脉神兽。

  金身法相修行界公认的是金丹境炼气士的标志之一,天赋异禀的四境炼气士在通灵境也能做到。

  朱汝辉显然不是金丹,也非天赋异禀的炼气士,可仅仅是借助血祭大阵之力便能撑起一道金身法相,让场下众人受惊不已。

  更要害的是伯奇鸟的泛起,傩族十二神兽之一的伯奇现身,让场下傩师们的气势大振。

  只见伯奇鸟巨嘴一张,即是一道寒芒直接打到五雷天君的胸口,防无可防,马上便把五雷天君定在原地。

  朱汝辉微微一笑,伯奇鸟发出一阵清鸣之声,快若闪电般扑向被定住身形的那位五雷天君。

  同时,和朱汝辉一模一样的血色法相也是一掌拍向五雷天君,和血色法相的手掌一比,五雷天君的身形小如米粒一般。

  五雷天君也没想到,这么些年没见,修为暴涨的不光是他,这帮傩师们的修为境界同样也没落下。

  只是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这位五雷天君神色不惊,心意一动,与之心神相同的那把本命飞剑开始显露了真正的威力。

  在伯奇鸟的利爪将要按到五雷天君头顶之际,飞剑在伯奇鸟脑袋前一闪而逝,瞬间泛起在朱汝辉的脑后。

  伯奇鸟还未来得及发出悲鸣之声便子虚乌有。

  与此同时,五雷天君积贮已久的雷池从乌云之上倾倒而下,那个气势骇人的血色巨影如同遇到滔滔热水的雪人,融化在广场之上。

  而被青铜冠救了一命的朱汝辉跌出血祭大阵之外,镇族傩器的青铜冠自朱汝辉头顶掉落,站在祭祀台前的诸位祭祀们都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个分量极重的祭礼傩师已经毁于一旦。

  原本因为伯奇鸟的泛起刚刚有所提振的气势,因为五雷天君飞剑的雷霆一击再度消沉,一脉傩师之首有血祭大阵相助,竟然还抵不住对方的一击,那今日战局的走向到底会偏向哪边,阵中傩师们也没有了底气。

  如果庙祝洪添望台下细看的话,会发现不少傩师脸上迷茫的心情,甚至在不少颇有见识的年轻一代里传来不少细微的嘀咕之声。

  “是金丹境,是金丹境炼气士啊。”

  “真是剑修,金丹境的剑修。”

  “任其再这样冲下去,恐怕就要破阵了罢。”

  虽然,更多的阵中傩师把目光看向祭祀台下,诸位老祭司还未脱手,希望还在。

  一声轻轻的叹息不只是谁发出,也不知是叹息这件傩器的悲凉下场,照旧如今棘手的局面。

  只是没有人再看脸色苍白且傩师基本受损的朱汝辉一眼,纵然傩族能渡过眼前一关,日后的度朔城恐怕也没有青铜冠一脉的立足之地了。

  洪添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气笑道:“就给我看这个?”

  不管众人的反映,褚棠率先挪瑜了一句,“行,既然诸位老祭司想再看看,那我就先入场玩上两把。”

  褚棠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进血祭大阵,而是轻舒猿臂,把一直在手上把玩的那个圆形离奇傩器轻轻的扔了出去。

  褚棠轻喝一声。

  “斩。”

  圆形傩器散发出阵阵光线,犹如实质的光线凝结成一个一丈见方的圆盘,慢悠悠的飞向场中央那个双手撑天的金身法相。

  五雷天君本想帮一把手,无奈刚刚为了彻底摧毁那个傩师的血气法相,雷霆之力已经用尽,而自己面前还杵着几个老傩师没脱手呢,护身的飞剑也不敢轻易再次使出,所以只是身形略有停顿,却没有脱手阻拦那个飞向金身法相的圆盘。

  还没等圆盘近身,场中的金身法相便兴起腮帮子吹出一阵飓风,罡风凌厉到整个风过之处法宝皆没的田地。

  但丝毫没有给那个慢悠悠的圆盘带来一点阻碍。

  金身法相身前的那个消瘦老者皱了皱眉,略一犹豫,只见其单手高举,一手向前伸去。

  而那个撑天的巨大法相也做出同样的行动,只是单手之力似乎不足以撑起整片云海,重重云层再度下降,硬生生的把金身法相压入地面数丈,法相自小腿以下均陷入地面之下。

  金身法相的重重一击仅仅是改变了圆盘航行路线,圆盘被巨掌拍的下沉稍许后依旧向金身法相飞来。

  消瘦老者再度发力,巨大手掌“呼”的一声再度重重的拍在圆盘之上,一击未果之后竟是直接把圆盘攥到了手中。

  金色法相脸上面露狰狞之相,五指用力竟然想直接碾碎这个离奇的圆盘。

  消瘦老者身前不远处的空白之地,那个戴着顶离奇古冠的中年妇人瞥了眼头顶之上的僵持局面,心思已转为了以防万一便伸手一挥,在消瘦老者的金身法相身前布下一道薄薄的屏障。

  屏障虽薄却与离奇的护体小天地相连接,显然,相比阵中其他的零散修士,这其中年妇人对于消瘦老者更为看重一些。

  相比于看似双方联手的消瘦老者和五雷天君,一个顶住血祭乌云,一个驾驭云上青雷。

  中年妇人和消瘦老者实际上关联更为紧密,两人同为机缘巧合之下陷入度朔城泥潭当中,在如此危难之际也是以守为主,倒不是不想全力破阵而出,而是各有忌惮。

  中年妇人身边的小丫头们修为尚且不高,初入仙途正是小心呵护的时候,这群小丫头片子可是宗门的未来,在这个偏远之地损伤一人,中年妇人心疼的都得滴血。

  而身为首席供奉的消瘦老者,最大的目的就是护佑身后那个富家翁妆扮的家主宁静。

  实际上,在这个阵中中年妇人和消瘦老者才是真正的唇齿相依,消瘦老者的金身法相抵住不停下降的云层,让傩师的血祭大阵迟迟不得部署完全。

  中年妇人的护身小天地将周遭数十丈地的傩师清之一空,即给不停拼杀的众多修士们一个可以喘息的落脚之地,同时也替身后的消瘦老者盖住了不停的袭扰。

  正当众人以为消瘦老者已经挡下傩师祭祀的第二次进攻,甚至不少阵中的傩师都在嘀咕怎么一向脱手凌厉的少壮派褚棠,这次脱手如此轻描淡写,难道是先试探试探,可是有朱汝辉的前车之鉴,褚棠怎敢还如此随意。

  金色巨人一声低吼,原本稳稳握在手心里的圆盘竟是割指而出,消瘦老者一时间再也顾不得其他,另一只擎天巨手也落了下来,意图拦住那个离奇的圆盘。

  结果徒劳无用,圆盘突然加速,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只撞金身法相的胸口,穿胸而过,如铁器切纸一般。

  消瘦老者身前的那道轻薄屏障也应声而碎,化为一汪春水向中年妇人头上的古冠倒流而去。

  消瘦老者更是面若金纸,七窍流血,老者不用感知体内状况就知道,灵身之中的那颗金丹已是泛起了一道裂痕。

  金身法相被毁,直接伤到了这个金丹修士的大道基本,即是能逃过此劫,日后能否再进一步都难说的很。

  原来一切都是那个年轻祭祀的障眼法,在朱汝辉失手的情况下,褚棠只有最云淡风轻的摧毁掉一个金丹修士才气挽回局面。

  不知道是不是在祭祀台四周的缘故,周福气对于血祭大阵中发生的战局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局势的逆转让少年心神一震。

  不管是傩师照旧炼气士,每次见他们之间交手,那撼天震地的威能,看一次震惊一次。

  褚棠自得的一笑,心意一转,原本消失在远方的圆盘再度飞了回来,直冲那个消瘦老者,这次要摧毁的目标是老者那颗金丹。

  消瘦老者强咽下一口血气,正欲转身搏命,只是圆盘原本快到极致的速度竟然再次加速,显然,适才毁掉金身法相时候的速度,也是褚棠故意示弱的障眼法。

  眼见消瘦老者生死生死之际,原自己边那个哆哆嗦嗦的富家翁突然间窜了出来,一顶不知是什么生物皮毛做成的小帽子蓦地间放大,竟然直接把那个圆盘装了进去。

  只是明显是个上等法器的帽子在空中忽左忽右,似乎里面有一个老鼠在四处啃食一般,要不了多久那个离奇圆盘便会再度破帽而出。

  富家翁脸上厉色一闪,扶住一时间体内灵气杂乱的消瘦老者,冲着众人高呼道:“破阵,破阵,向前冲,不要藏着掖着了,我们延长不起时间,又不是对阵厮杀再等什么,破阵逃命要紧。”

  显然家族首席供奉的受挫,让这个修为不低的富家翁再也藏不住修为,而且富家翁必须喊醒这帮子没头脑的炼气士,如此倒霉局势竟然还想好事,不抓紧突围一个个,还各自打各自的算盘,真是让白瞎了这帮炼气士的修行天赋。

  要死,也别牵连你沈老子啊,富家翁恨恨的想,转头问了消瘦老者一句,“还撑得住吧。”

  消瘦老者稳了稳心神,颔首示意无事,“只是隐疾复发,不碍事,我们抓紧走。”

  说着想中年妇人喊了一句,“携手破阵。”

  那道薄光被破,导致中年妇人也受了些伤,妇人摸了摸嘴边流出的鲜血,知道到了拼命的时候了,要不等那一个个的祭祀进阵下场,可能一个也逃不出去了。

  中年妇人冲着身边小丫头提醒道:“跟紧我,莫要落下。”

  说着也急速向祭祀台冲去。

  大阵最后方的那个旱烟老者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两眼紧盯着祭祀台上那道若有若无的巨大虚影。

  而血祭大阵中,杀伐狠毒凌厉的侏儒已经越过那个五雷天君,再进一步就要破阵而出了。

  脱手特殊的褚棠在众位炼气士反映过来的同一时间,就杀入大阵之中,掀起一道血海巨浪向侏儒和五雷天君席卷而来。

  祭祀台下的诸位老祭司们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不管如何到了这一步谁也退不得了,“为了傩族。”

  “为了傩族。”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到血祭大阵之中。

  台阶之上的洪添看到此景笑的大为开心,“好,好,好,来来来,痛快啊,痛快。”

  整个傩神庙前,似乎只有两小我私家是与战局无关的,一个是被击败之后依旧没有回过心神来的中年祭祀朱汝辉,另一个则是莫名其妙被带到祭祀台前的周福气。

  紧盯着阵中战局的周福气,聚精会神的观战之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少年现在倒并不担忧郑微微林幼学路白瓷这三个稚童的牢固,就算他信不外傩师们的为人,但被孙琼林扔到后殿之前,两人是商量好的,两人互为掩护,孙琼林掩护周福气进育神宫,如果周福气泛起意外,那么孙琼林则趁乱潜进育神宫确保稚童的安危,为此孙琼林还特意教给周福气几个手势暗语,以备不时之需。

  当周福气被祭司沈鑫带走的时候,在少年昏厥前看到了孙琼林腰上挂的那个原本属于林幼学的小香囊,另有那个隐蔽的手势,意思是任务完成。

  周福气信孙琼林,一如孙琼林信任周福气。

  只是此时少年心里最大的疑问是,“姚安恭姚先生究竟去哪了,难道又是一个局中局吗。”

卜福

气死我了,昨天写完忘发了,就算没人看也不能断更啊,这可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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