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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异录

第四十章 一点线索

除妖异录 语清乔 2545 2019-10-11 22:20:21

  聂洱一直闭眼坐在院门外,远远听获得一阵消息,睁开眼眸站了起来。

  不多时,顾梁歌和妖儿两人朝着院子走了过来。

  “我们没事,进去再说。”

  抬眼对上聂洱的眼眸,顾梁歌道。

  聂洱点了颔首。

  三人进了院子,沿着走廊走了一会,便在一处房门处停了下来。

  “楚又。”

  顾梁歌敲了敲门。

  “进来。”

  进了门,见楚又收起替陶云颂探脉搏的手,顾梁歌道:“云颂身体怎么样了?”

  “角逐前,云颂心脉尚且未完全恢复,武擂大会上大战了一番,耗了不少血气灵气,身体已是大损,遭了算计妖化,又忽闻噩耗,饶是云颂意志坚定,身体也撑不住了。”

  说到此处,楚又停了下来,好一会,才道:“妖化以来,异兽越发强大,‘逢魔之夜’将要来临,异兽更是摩拳擦掌,在此前,必须压制云颂妖化,否则,除了青木之心,谁也救不了云颂。”

  聂耳道:“妖儿的妖力也没措施了吗?”

  楚又摇头,“妖力终究不是恒久之计,像病人吃药,药吃多了便有耐药性,妖力,也是如此。”

  顾梁歌和聂洱抿了抿嘴。

  妖儿垂了垂眼眸,抬眼,神色已经和往常无异。

  “云颂自有我看着,暂时不用担忧。”楚又道:“倒是你们此番查探,情况如何了?”

  妖儿摇了摇头,“地牢,无人。”

  “无人?”楚又皱了皱眉,“妖儿,你和顾梁歌此时才回,沿途遇上了什么阻碍?”

  妖儿点了颔首,“地牢除了十几位武修,另有八卦迷踪阵,费了些时间。”

  “八卦迷踪,一为迷障,二为困杀,阵法幻化多端。”闻言,聂洱道:“看来孔燕独擒了陶直正,放出消息为诱饵,目的是想把前来营救的人一一擒获。”

  “孔燕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楚又冷哼,转头对着妖儿道:“妖儿,有无受伤?”

  妖儿摇头。

  “无碍便好。”楚又道:“梁歌,你那边如何?”

  “方镇长的死,不简朴。”顾梁歌道:“之前我和聂洱探查方宅,虽说见着方镇长的尸体,知道胸口处有伤口,却不甚清楚是如何形成。”

  顾梁歌道:“此番前去,细细检察下,凶手死后挖心,伤口平整,行动利落,凶狠爽性。”

  顾梁歌把自己在灵台探得的情况和自身的料想一一说来,“原想再细细检察那道微不行查的粉色光线,可孔燕独早有准备,意欲擒杀,若不是妖儿女人赶来,恐怕我已成了孔燕独剑下的亡灵。”

  说到这里,顾梁歌对妖儿抱了抱拳,“离了方宅,一路疾驰,尚未言谢,顾梁歌在此,谢妖儿女人相救。”

  妖儿摇了摇头。

  方兴儒死后,一直被重重疑惑压在心头的陶云颂和楚又等人在探讨中制定了一个计划。

  计划中,妖儿和顾梁歌今晚潜入方宅,一者查探方兴儒的真正死因,一者救出陶直正,奈何孔燕独早有预防,两人能探得的消息不多。

  妖儿偷偷潜入关押陶直正的地牢时,为制止身份袒露,破了八卦迷踪阵第一层阵法和定住十几位武修人之后,离开了地牢之际,经过灵台,恰好遇见孔燕独击杀顾梁歌,这才有了开头妖儿和顾梁歌一起回到院子的一幕。

  听得顾梁歌述说完,楚又眉毛微敛,“指甲和指腹内有粉色光线?”

  顾梁歌颔首,道:“云颂和孔建设在下塘镇街对战之时,方镇长曾阻止了陶直正和孔燕独两人兵戎相见,虽隔着人群,也依稀能见到方镇长的灵力之光是青灵,粉色光线没有勾勒出任何字符,排除方镇长自身灵力幻化的推测,那粉色光线应该是方镇长触碰到什么留下的,很有可能是他留给我们的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指甲和指腹……”聂洱思岑着,他把手伸到自己眼前,试图把自己带到方兴儒的位置,“如果我另有残余的力气,我会抓着凶手,扯下他的什么工具作为提示,可如此明显行为,凶手定会察觉,如果此法不行,我抓住的会是什么?”

  喃喃自语中,聂洱感受自方兴儒死后压在自己心中的疑问徐徐清晰,就像在黑黑暗走了许久,突然瞥见前方泛起一缕光线。

  “心窍。”

  “心窍!”

  楚又冷不防丁地作声,意外和聂洱同声。

  “为什么是心脏窍”楚又看着聂洱。

  聂洱认真道:“方兴儒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云颂角逐台上妖化,已成了众矢之的,凭据孔燕独打压陶府之势,肯定以此大做文章。孔府要挑起群怒,不外易如反掌。背后那人若真想彻底打下陶府和云颂,做到了此点即可,如此,既能掩了自己,藏于暗处,又能打压陶府,一箭双雕,可,他照旧这么做了。”

  聂洱说着,看了看顾梁歌。

  顾梁歌眼眸闪了闪,道:“也许,那人要的,不是陶府,而是隐藏在陶府后面,更深藏的工具。”

  “所以,他要杀死方兴儒,才有可能获得那个工具。”楚又道:“杀人挖心,是因为这个心窍,也许会告诉我们他是谁,也可能会告诉我们,他要的是什么。”

  顾梁歌、聂洱、楚又三人说到这里,意外地停了下来。

  背后,一股莫名的颤栗蓦地升起。

  顾梁歌、聂洱、楚又三人缄默沉静着。

  “心窍被什么攻击。”缄默沉静着,聂洱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他的手徐徐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大汗淋漓。”

  脑海中,倒地挣扎的聂洱痛苦异常,他不宁愿宁可地“看着”杀死自己的人,他恼怒,他怨恨,意识将要消散,力气徐徐消逝,他要做点什么,必须要做点什么。

  可,可以做什么?

  黑暗逐渐笼罩双眼,意识环视四周。

  我可以留下什么?

  不被凶手察觉,却又理所虽然地抓着什么。

  被黑暗吞噬的最后刹那,双眸在某处停了下来。

  “地面。”聂洱猛地睁开眼睛,“只是地面吗?照旧地面的什么工具?”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能够提醒人们的,足以抓住凶手的工具。”顾梁歌思考道:“若真是沙土,该查的是下塘镇能发出如此光线的沙石有几多?如此宽阔之地,如何排掉不行能的地方,而哪里入手最为接近?”

  “也许,这个线索不是给我们的。”楚又看着因血魂咒术昏睡在床榻上,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的陶云颂,道:“兴许,云颂知道答案。”

  同一时间,下塘镇镇街后巷——

  入夜时分,空荡荡的街道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下塘镇已陷入甜睡,静悄无声。

  忽而,有人拿着酒坛子,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喝,再喝……”酒鬼举起酒坛子,灌了几口,嘟囔着道:“一个两个,看不起我……”

  酒鬼说着打了一个嗝,走了几步,忽地一个趔趄,跌坐在地,酒坛子从手中跌落,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酒鬼低着的头抬了抬,入眼是一双玄色的布鞋。

  “你……你……”

  被酒精麻痹的意识混沌不清,酒鬼知道自己认识眼前的人,可话到嘴边,只有带着酒气的“你”字。

  看着酒鬼,来人轻笑一声。

  随着来人的轻笑,空荡平静的街巷,突然传来一股冷风,坐在地上的酒鬼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

  酒鬼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挖出自己心窍的那只手,想说什么,可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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