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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异录

第十九章 黑石

除妖异录 语清乔 2321 2019-09-16 21:38:11

  醒来的时候,聂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席子上,眼前依旧是破破烂烂的寺庙,他想起身,哪知满身酸软,使不上丝毫力气。

  “别动。”

  有人走进了破庙,逆着晨光,聂洱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聂洱听声音便知是顾梁歌。

  “你何时醒了?”

  “半个时辰前。”顾梁歌走到了聂洱跟前,把他扶起来,半靠在墙壁上,“我只是灵能耗尽,脱力晕倒,况且伤势有你灵力孕养,自然比你早醒一些。哪像你,你这灵力没两个月养不外来。”顾梁歌又道:“你倒是拼得很。”

  “还来得及遇上宗选。”聂洱默默想着,知道顾梁歌后面那句诉苦是体贴自己,他心下一暖,道:“你不问我吗?”

  顾梁歌道,“你可把整小我私家都交给我了,以后还不任由我拿捏?”

  听出顾梁歌挖苦中带着的信任意味,聂洱噗嗤一笑,“你倒是信得过我。”

  “谁让我是个好人。”顾梁歌挑眉。

  聂洱可笑地摇了摇头,转念想起昏厥前自己看到的情况,开口道:“阿梁,杜婉她……”

  “没了。”顾梁歌抿了抿嘴角,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魔不是妖,唯有灰飞烟灭一途。

  聂洱眼眸微微垂了垂。

  把聂洱的神色看在眼里,顾梁歌道:“在想什么?”

  聂洱抿了抿嘴唇,道:“阿梁,人要利己,无可厚非,可有人因一己之私,坏事做尽,却觉得天经地义,掉臂他人性命,肆意妄为,随意审判别人的生死。”

  前世作为除妖师,聂洱见过太多纯粹的恶,也见过因人性自私造成的悲剧。

  一切原罪都来源人性,原罪的本质是欲wang,它发生着种种情绪,痛恨,懊恼,嫉妒……

  有人能够锁住那头叫欲wang的妖兽,而有人,却会放它出来,任由它,一步一步,毁掉别人,也毁掉自己。

  周舒舒即是如此,毁了自己,毁了李润谦,也毁了杜婉。

  “有人见了不公和鲜血,便质疑这世界的善良,质疑自己所选的门路,有人见了人性的恶,慢慢地也成了恶的一部门。除妖除妖,除妖一道,是修身,更是修心。”顾梁歌道:“凡间浮躁,物欲横流,守得是良知不泯,无愧本心。”

  聂洱道:“从心而为,本心不负。”

  顾梁歌笑,他知道有些工具,他和聂洱都懂。

  “是了,说了这么久,先吃些工具吧。”顾梁歌起身从破庙的桌上端出一碗放温的白粥。

  “你煮的?”接过顾梁歌手里的碗,聂洱见白粥稀稠得刚恰好,米粒均匀有光泽,饿了许久,见着这色相俱全的白粥,聂洱不由得拇指大动。

  顾梁歌颔首:“醒来时见你倒在地上,想着你醒来该饿了,我便在村里找了米,又找了锅,还找了柴火,颇费了我一番功夫才弄好。”

  聂洱勺了一口白粥放入嘴里,抬眼见顾梁歌眼神亮亮地看着自己,白皙的脸简陋是烧火时被烟熏得,隐隐发灰,不由得一笑。

  “清香可口。”聂洱由衷赞道:“很好喝。”

  见聂洱夸自己,顾梁歌自得笑笑,“哈哈,我就知道我是天才,第一次下厨就如此乐成,哪天不妥除妖师了,开个客栈也不错。”

  “那我一定来。”聂洱捧着粥,“不外我穷,给不起饭钱。”

  “得。”顾梁歌啧了一声,“谁让你是第一个尝我手艺的,免你了。”

  聂洱一笑,喝完了粥,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

  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聂洱又想起杜婉的事来,放下碗,聂洱开口,“阿梁,杜婉的事不简朴。”

  顾梁歌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你是说她吸取灵力一事背后别有洞天?”

  之前在森林,顾梁歌和聂洱便推测杜婉行事如此矛盾,肯定是为了吸取灵力,只是出于何种原因尚不清楚,尔后杜婉突然成魔,他也不能再问出什么。

  况且,杜婉吸取的妖力,还不足以让他直接变为赤级的魔。

  聂洱颔首,把顾梁歌昏厥后的事一一讲来。

  “封印……”顾梁歌听完,悄悄思岑,随后手掌一翻,“聂洱,你看看这块石头。”

  顾梁歌手掌一翻,一枚玄色的石头悬浮在聂洱眼前,石头圆润平滑,不外婴儿拳头巨细,外观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顾梁歌道:“我醒来时,法阵和杜婉已经消失,地上只有这块石头,原先以为是杜婉消失后身上掉下之物,想着晚些把它放在杜和墓前,可是拿起来,却非如此。”

  将石头握在手上,聂洱道:“冷意。”

  明明石头平平无奇,触手却冰凉。

  不是风雪般的严寒。

  是侵入骨头的,一寸又一寸,让人生不如死的凉意。

  可是石头里,恰似又有什么,在阻挡这些冷意。

  聂洱拇指轻轻摩沙着石头,皱了皱眉,道:“感受不到封印的灵气,也察觉不到魔气。”

  “所以一开始我没太在意。”顾梁歌摸了摸下巴,道:“难道石头上有什么特殊封印,需要什么特定要领才气探知?”

  “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这块石头目前是最可能给我们带来线索的工具了。”顾梁歌道:“聂洱,若这石头真封印着什么,那肯定是十分危险,我们一定要小心。”

  聂洱缄默沉静。

  想着自己晕倒前那人说的话,聂洱心中也疑惑,那人是谁?为何笃定他们能够再晤面?为何说自己身上有熟悉的气息?这气息和那人,又是否有关系?

  “别想那么多,既遇上了,我相信总有真相明白的一天。”似知道聂洱心中所想,顾梁歌拍了拍聂洱的肩膀,道:“我忽而想起,我一朋友,对稀奇离奇的工具颇有研究,若此石头真能什么特殊印记,兴许,他能有眉目。”

  “他在那边?”

  “赤雨国北边,下塘镇。”

  “倒有些远。”聂洱道,“待回了客栈,向陆先生告了假,我再与你同去。”

  顾梁歌有些好奇,“聂洱,你年纪轻轻,颇有修为,怎要去客栈事情?以你的能力,除妖一事可让你富足有余。”

  顾梁歌摸了摸下巴,“虽你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可在客栈事情也却怪异。”

  顾梁歌看了聂洱一眼,问道:“莫不是像话本说的什么天赋极高,被家族门生嫉妒,继而陷害赶了出来?”

  聂洱一愣,反映过来有些哭笑不得,“阿梁,你脑袋瓜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顾梁歌颇觉得自己分析在理,“否则你怎地在天行他们面前隐去真面目?又怎么会小小年纪,便能修得如此灵力”

  “还会昊清宗内门门生才会的五行禁魂阵。”

  这一句,顾梁歌没有说出口。

  聂洱啼笑皆非,在客栈打工,而非以除妖师的身份行走,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

  聂洱摇头,道:“阿梁,我去客栈打工是因为穷。”

  “真的?”

  “真的。”

  聂洱心情认真,“阿梁,我真的穷。”

  “好吧。”

  见顾梁歌一副没听到权门秘辛的失望模样,聂洱摇摇头。

  两人说了会话,聂洱又闭眼歇息去了,顾梁歌也不吵他,独自走到破庙门口,平静坐着。

  破庙外,远处的天色越来越亮。

  与此同时,万里之遥的南靖峰地底深处,常年累月被闪耀着奇异光线和符文阵法困住的黑红雾气不像往日般飘荡。

  雾气聚拢,徐徐化成一骷髅头的模样,那骷髅头看着困住自己的法阵,竟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端得是阴寒无比,令人毛骨悚然,似置身在森罗地狱。

  骷髅头一笑,南靖峰上空乍然响起一阵阵惊雷,不远处在地里劳作的人抬头望着忽而乌云密布的天,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好好地,怎地变天了?”

  同一时间,昊清宗后山深处,一位老人徐徐睁开了双眼——

  “劫数,要到了。”

  老人轻叹一声。

语清乔

第一个故事,大妖化成案,关于杜婉的故事结束啦,列位亲对于这个故事无论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哦~   也很是谢谢亲们的阅读和支持,你们的支持即是我的动力!   作为一个作者,无论好的,坏的评论都接受,狠狠地把评论砸过来吧!!!希望自己可以写出好的故事,希望各人多多支持,谢谢各人!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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