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众位壮汉出了月湾堂偏殿,便领着召善回了东堂居所。
“你小子命挺大啊,让你跑......”壮汉首领话未说完,便上前朝向召善肚子猛的踢了一脚。
见壮汉飞来一脚,召善非但没躲,反而实实地接下了这一脚。
“啊~~~”壮汉的脚刚刚挨到召善身体之时,便如踢到铁板一般,着实吃痛万分。
“年老,怎么了?”众人见壮汉吃了亏,忙上前询问。
“这小子衣服里定是穿了件铁衣,给我扒。”壮汉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指向召善。
众人听令,迅速上前齐齐扒下了召善的衣服。
召善立于原处,不拒亦不抗,面带轻松之色,任由众人七手八脚的扒下自己的衣服。
“年老,只有这一件衣服,并没有铁衣。”众人面对眼前这个赤着身子的召善,一脸狐疑。
“什么?”壮汉不行思议的凑了过来。
见召善果真是赤着身子,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坚硬物体,壮汉忽的出拳,直击召善腹部。
“啊~~~”
“年老,没事吧年老?”众人见壮汉抱着手惊痛不已的神情,迅速围了过来。
“这小子差池,给我打......”壮汉气急松弛的指着召善,对众人命道。
众人闻言,看了看那边定立于原处的召善,一脸无畏的神情,均有所记挂起来。
“干什么?还不动手?”壮汉见众位犹豫不前,马上气的跺起了脚。
众人见此光景,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去,而数步的距离刚要冲到,便闻召善开口说了句:“我要进对云营。”
众人一听此言,均收了手,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壮汉,愣在了远处。
“你说什么?”壮汉受惊的瞪圆了眼睛,随即转向众位,大笑道:“你们听见他说了什么吗?”
一人猛的转头:“年老,他说他要吃天鹅肉。”
“哈哈哈......”一时间,原本呆愣在原处的人们,均捧腹大笑起来,连壮汉首领亦随着狂笑不止。
许久,止住了笑意,壮汉望向召善,见其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遂重新走到召善面前:“就凭你小子,也想进对云营?你知道四大营之首的对云营,门槛有多高吗?”
“什么条件?”召善认真的问道。
“呵呵……”壮汉复又一声讥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后将目光定在召善身上,瞬间恢复严肃的心情,道:“银子与拳头,你有哪个?”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吼。
“众位兄弟,这是忙什么呢?如此热闹啊……”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黑发中参杂着半数银丝的消瘦男子,半勾着嘴角步了进来。
“薛营主......”众人齐齐恭下身子。
“这是?”对云营营主薛海走近时,方见到召善赤着身子立于众人面前。
“薛营主,小事一桩,就不劳您费心了。今日您来是?”壮汉忙奴颜媚骨的问道。
“今日来堂中是有些琐事要处置惩罚,不意当我经过你们这的时候,听见嬉笑打闹的声音,一时好奇便进来瞧瞧,没坏你们的事吧?”薛海这小我私家外表对人极为平和,实则内心阴险狠毒。
“薛营主说的哪里的话,我等小辈能有什么要事,厮闹一番而已。”壮汉亦极端客气的说道。
说话间,薛海望向召善,四目对视间,薛海读到了召善目光中的血气方刚,“你是?”
“小的名叫召善,去年入册堂中的。”
“既已是堂中兄弟,为何会这般模样啊?”
“薛营主,这点子小事,我们兄弟处置惩罚一下即可,您......”壮汉欲阻拦,然而话未说完,便见薛海一脸严肃的伸脱手挡了回来。
“你继续说。”薛海指向召善。
“小的只因交不齐今年的治理费,故被追逼至此,但小的一心全然献给月湾堂,从未有背离之心,更是希望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入四大营,为月湾堂献力。”
“你有心进入四大营?”薛海眯了眯双眼。
“没错,听闻对云营营主薛海,为人甚是爽快,对手下兄弟们又如同看待自己的亲兄弟般仗义,小的一心想入对云营,随着薛营主干一番事。”
“你想入对云营?可是知道入营的门槛?”薛海满目肃慎有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召善的双目。
“什么条件?”
“于文—需缴纳入营用度白银百两,于武—能与本人过上十招的便可入营。”
“好,银子小的没有,但是我能打。”
“带他出来。”薛海看了看召善的身子,一身的结实体型,足以说明此人定是恒久习武之人,但水平如何,就要实战而知了。
召善见薛海已先行走入了院中,故未等众人来推搡,便兀自步了出去。
“为他松绑。”薛海向众人指示道。
“动手吧,十招之后,你还能立在这院子之中,即是我对云营的一员了。”
“你就是薛海薛营主?”
“没错,忏悔了吗?”
“为何忏悔?薛营主,承让......”召善说完,便立好了架势,双脚一蹬,冲了出去。
薛海见状,脸色一暗,心念:“好快的速度。”但身子依旧未躲未进攻,只注目张望着。
两相交锋间,张望着的众人,早已眼花缭乱,分不清争斗圈中的那两小我私家谁是谁了。
半晌,二人方收手,压下了武斗的态势。
“怎么样薛营主,十招够了吗?”召善略微自得地拍了拍手。
“收拾一下,明日来对云营报道。”薛海说完,便毅然朝着院外走去。
“你小子有福啊……”众壮汉看了看召善,又看了看薛海离去的偏向。
“二王爷,您的话,小的传到了。”曹金山对着戎之瑾敬重地说道。
“他怎么说?”戎之瑾端详着手中茶盏,询问道。
“他说他记下了。”
“好。”
“二王爷,今日发生一事,小的觉得应向您交待一声。”曹金山对于是否值得一提的事情,到底是说照旧不说,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照旧说了出来。
“说。”
“段爷今日出堂了,派出去随着的人,跟丢了。但不到半日功夫,便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堂内兄弟其时追逼之人。对于段爷,还要继续随着吗?”
“跟。”戎之瑾听后,给出了极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