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禁军营前,果真外面各色人马都在,严清河掏出腰牌,才被人放行。
赵统领听闻林晚来了,急遽跑出来迎接。
“陆夫人,陆相如何了?”
林晚佯装镇定道,“轻伤,不要慌。我来是帮他找一小我私家。”
赵统领听到林晚这么说,心有些放下,手下一大帮人随着自己,不能掉臂他们的身家性命,若是陆谨言现在失事,他们肯定要先保全好自己。
林晚见赵统领面色缓和,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陆谨言的伤势,严清河可以知道,但是其他人不能知道,否则树倒猢狲散。
“您要找谁啊。”赵统领带着林晚他们往里走,“您放心,虽然皇上派人来接管军权,但是没有陆相的虎符,是无法调兵的,只能在其他事上找我们的刺。”
林晚点颔首,“还需要你们劳累了,我回去定会和阿言说你们的劳绩的。”
“劳绩不敢当,能追随陆相是我们的荣耀。”赵统领憨厚一笑,果真他儿子随了他。
“帮我把从大理来的那几位教头叫过来,我有事问他们。”林晚进了屋后,付托道。
赵统领立马去把人叫了来,林晚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能把所有人找来,凭着相貌影象找出他。
“何时改口阿言,如此亲昵了。”严清河坐在一旁,打趣道。
林晚瞥了一眼,“不是你说的吗,要改口。”
“那昨晚大叫陆谨言的又是谁。”
“我那时一时急切,不碍事的。”
说话间,赵统领已经把人带来了。林晚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只是为了乱来已往,照旧随便问了那些人几个问题,最后把那位教头带走了。
路上草草的问了几句,他姓王,五年前就跟了陆谨言,一直替他治疗蛊毒,只是由于最近一直没有发作就待在禁军营了。
林晚也没有什么多问的,只待会看他是否真心医治,否则他肯定在世出不去陆府。
来了陆府,陆籽言和王教头点颔首,显然是认识的。
“晚晚,为何请王教头,是蛊毒吗?”
林晚摇摇头,“不知道,先看情况吧。”
王教头让他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陆城。林晚对于陆城很放心,便带着陆籽言去旁边自己的屋子先休息。
看着没一会便躺下休息的陆籽言,林晚悄声出去,来到陆谨言房门口等消息。
严清河看了陆谨言的情况,就走了。究竟如今他最先担忧是朝堂的事务,这里他也帮不上忙。
等了很久,王教头终于出来了,面色凝重。
“怎样?”林晚舒了口气,静静地等着答案。
“那剑虽是轻伤,但是去刺到了蛊虫,蛊虫是百毒养起来的,毒已经随着血遍布全身,所以回力乏天。”王教头束手无策,解释道。
“那为何医生们都发现不了这个毒?”林晚不死心的问道,说不定自己猜的蛊毒是错的,说不定王教头不是好人。
“术业有专攻,医生也不行能遍知天下药,而且这也是大理独占的毒物,你们中原医生是不屑于了解的。”
林晚被说服了,勉强撑着问了最后一句,“真的,无药可救吗?”
“除非找到下蛊之人,拿到解药,而且要在两个时辰内,否则回力乏天。”王教头摇摇头。
就算是十二个时辰也没用了,菀青公主都死了,去哪里要解药,只能让陆谨言自己去阴间要解药了。
“陆城,带王教头去休息,我再,我再想想措施,一定不会就这么死的。”林晚突然坚定地看着陆城。
陆城心里万分悲凉,但见林晚还能撑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先落泪,便点颔首。如今陆府能撑下去靠的就是林晚了,即便陆相真的没挺已往,他也要帮他照顾好他的心上人。
林晚进了屋子,将门栓插好,把所有的窗户紧闭着,坐在陆谨言旁边的凳子上,握着陆谨言的手。看着脸色苍白的他,纵然病了照旧如此悦目,若是平日里不那么阴沉和毒蛇,自己一定早就爱上他了,也不必等到他即将走了才忏悔。
吸了一口气,林晚紧握着陆谨言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门外等着的人,听到这哭声都以为陆相走了,都不敢言语,静静地等着林晚出来宣布消息。
林晚终于哭累了,将头靠在床边,这下可以见到他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林晚果真见到了漆黑的一片。
高声喊道,“系统,快出来,满足我的第三个愿望。”
“你竟然发现了如何召唤我的要领。”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次确是带给林晚希望的声音。
“不就是当我精神最脆弱的时候,系统就能入侵进来了吗。”林晚焦急地解释着,然后急切的问道,“第三个愿望,救活陆谨言。”
“你确定?不用在沈暮西身上吗?万一第二日死的就是他呢。”系统问道。
林晚摆摆手,“随他,他能看着我去死,我为何一次次圣母。”
“但是他死了,就即是你死了,你明白吗?”系统再一次提醒道。
“那也好过让我痛苦的在世。”林晚在自己的意识里坐下了,“我累了,我宁愿让别人为我哭,我也不想再为别人哭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会帮你实现第三个愿望。”系统允许了,“下一次晤面就是你死的时候了,希望这一天来的慢一些。”
林晚扯开嘴角,“系统,你还听有人情味的。”
“我也是人设计的,而且不停更新中。”系统也想翻白眼,但是还没有这个功效。“他待会会清醒一下,然后会昏睡三天,三天之后会慢慢康复。”
“如果有好评,我一定给你打五星。”林晚给系统比了个大大的赞。
似乎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林晚从梦中突然睁开眼,确认陆谨言是否无恙。
果真陆谨言睁开眼睛,手还放在林晚的脸边,“哭了吗。”
林晚握着陆谨言的手,忍不住掉泪,“以后不许让我为你担忧,为你哭了,否则我会让你为我哭一辈子。”
“好,我允许你。”陆谨言虚弱的一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为你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