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桂嬷嬷,林晚却把矛头掉向林芝,“林芝,我最后问你一遍,这粉末到底谁放的,你知道照旧不知道?”
林芝手足无措的看向桂嬷嬷,又看向帘子里面的林姝婳,没有一个吭声的,林芝只能咬咬唇,说了句,“不知道。”
“哦?”林晚笑了,一步步踱向林芝,说道,“适才还说是三冬,现在又不知道,二小姐的身子一直是你照顾,现在失事了,第一个需要卖力的就是你,来人把林芝拖下去给我打。”
这林府的下人都是从京城买的,不知道林府以前的弯弯道道,见今晚老爷拿巨细姐和夫人都没措施,自然唯这二人马首是瞻,立马就有人上来架着林芝。大户人家打死人随便掩埋了在京城是寻常事,但是下手的分寸照旧要问清楚。
“巨细姐,打到什么水平?”
林晚带着一副恶人的微笑看着林芝,红色的唇里吐出几个字,“打到她说实话为止,打死也无妨。”
林芝随着林姝婳来了京城这么久,亲眼见证了林晚的改变,当初连沈涵北她都能耍弄,更别说自己一条贱命,林芝拼命地挣扎着,高声哭喊着,“巨细姐,我说,您饶了我吧。”
林晚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她,现代人对于生命照旧很看重的,立即摆摆手让人下去。
“赶忙说,空话我不想听,时机也没有第二次。”
林晚的威胁让林芝不再胡言乱语,她颤颤巍巍的指着桂嬷嬷,“是宋夫人派来的赵嬷嬷做的。小姐原本想扔了,她说正好可以借此灭灭巨细姐的威风,也让府里的下人看看谁是受宠的小姐。”
桂嬷嬷听完就要上前撕烂林芝的嘴,骂骂咧咧道,“你这小贱蹄子,乱说八道些什么。”
林晚获得了满意的答案,自然要护着林芝,她可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只要林芝咬定是桂嬷嬷,她就有理由去宋府大闹一场。
“来人,把这个疯婆子带下去,给我好悦目着,断水断粮,任何人不能靠近。”饿她两顿,明日里没有精神自己才气说得她没有力气反驳。
然后又看向地上求饶的林芝,“把林芝带到我的院子里,锁起来,任何人不能靠近。”
严访琴自林兆英进去看林姝婳以后也是一言未发,全程看林晚在“演出”。说到底她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看着林晚驾轻就熟的二两拨三斤的解决了这件事,心里感伤这丫头是经历了几多事才会对这种污蔑仍然淡然处之。
林晚自然是照着看过的宅斗文处置惩罚的,照葫芦画瓢她最擅长。这渝凌薇派来的嬷嬷也不智慧啊,她自己又是怎么在林府顺风顺水的,照旧说渝凌薇对林姝婳也不是那么看重,反而另有目的?
林晚去把三冬扶起来,帮她拍拍膝盖上的土,怜惜道,“快回去让四夏帮你敷一敷,辛苦你了。”
三冬自从跟了林晚以后坚强多了,这次都没有流泪,咧开嘴角,“不辛苦,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来救我,永远都市。”
林晚碰碰她的脑袋,“当我是奥特曼,随时拯救地球啊。”
“什么曼?”三冬没听懂林晚说什么,问道。
林晚一时说溜了,不欲解释,“好了,快回去吧,这里我另有事。”
三冬见林晚正色,知道分寸,便随着四夏下去了。严访琴使使眼色,宋嬷嬷也把一众下人赶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这“一家四口”。
严访琴见里面的人依然没有走出来,冷笑道,“我陪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你是不是已经假戏认真,忘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林晚听不懂这哑谜,便找了个凳子乖乖的坐在严访琴旁边看戏。
林兆英从里面走了出来,之前的焦急已经全然不见了,似乎适才那个着急的父亲不是他一般,只余下精明的商人林兆英。
“当初这一切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如今为何又怪我?”林兆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一副委屈的模样。
严访琴站起身,眼里含泪,高声道,“怎么样,我就是忏悔了,忏悔我的女儿这么小却如此精明能干,她应该和里面躺着的那个一样集万千痛爱于一身,而不是站在这里给自己洗脱子虚乌有的罪名。”
林晚看着自己坐着的凳子,心想现在不适合开玩笑就把话咽了回去。
“当年是你一意孤行要嫁给我,我的命如此,她的命也如此,你应该在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觉悟了,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像个怨妇。”林兆英竟然冷漠的说出这番话,林晚心里也有些忿忿不平了。
“哈哈哈哈,”严访琴眼里含泪,仰天大笑,讥笑道,“是我当初蒙蔽了心,当初我立下的誓约我忏悔了,这条命我不要了,我会把臣儿找回来,女儿也不用你管教,以后你只管做好林姝婳的好父亲。”
“若是你能肩负住结果,你便随意。”林兆英冷冷的回应道。
严访琴怨恨的目光看向帘子里的人,“林姝婳,有我的一天你就别想在这里兴风作浪。”
林晚原以为严访琴会打包行李告诉林晚他们回太傅府,没想到还要待在林府。
“不用喊了,我已经把她打晕了,她听不到。”林兆英说了一句让林晚跌破眼镜的话,这真的是奇怪的一家人。
“晚晚,跟我走,以后这林府不会再酿成临安城的林府,失去的我都市帮你夺回来,除了那不值一文的父亲。”严访琴放完狠话就拉着林晚离开了这件屋子。
林晚如同小孩一般被拉着走了,转头看了一眼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的林兆英,苍老孤苦,无可奈何,但是想到适才他的不分青红皂白,林晚把目光收了回来。
走到林晚院子前,严访琴眼里的泪照旧止不住的流,她敬服的抚着林晚的脸颊,疼惜道,“以前是我错了,以为避开你就会好好长大,但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真忏悔当日选错了。”
林晚心里反问道,现在的我欠好吗,林晚觉得现在的林晚比比以前的许多几何了,至少不会受人欺负。
严访琴继续说道,“他们林府需要肩负的责任不应该有你和臣儿肩负,这深明大义的人我也做了十几年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只为子女考虑的母亲,什么家国天下通通与我无关,我也要你记得以后凡事必须先替你自己考虑。”
林晚糊涂的点颔首,她一直是以自己为先啊。
严访琴自顾自的说完这番话,就把林晚送进了院子然后走了。
林晚夜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这林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似乎和林晚和林殊臣以后的命途另有关,既然和林晚有关,她一定就要搞清楚了。林兆英和严访琴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他们俩只会打哑谜了,还剩下一个陆谨言,上次他也是试探的问自己,那么现在凭他的本事肯定掌握了泰半,被他再利用一次获得一个和自己密切相关的秘密,完全不亏损,林晚自己瞎捉摸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明日还去要宋府跳大神,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