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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

第 033 章:入地牢又见异人,出黄府偶遇显贵

国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 凌政政 4107 2019-09-28 12:50:18

  1

  湿漉漉的地牢里,能听到轻柔的滴水声音。

  呼吸中,鼻息传来霉腐味道,这种感受,令我想到了暗渠逃生的窘况,让人满身打颤。

  我望着满地的稻草,悄悄懊恼,咒骂着,奇怪这些人难道没有地方关押我了?以至于总将我关押在地牢这种鬼地方。

  地面隐隐能看到撕碎的布片,也不知道是否是上一位“室友”所遗留下来的证物。

  我双手双脚都被拷上了铁链,走动间发出哗啦声响,像一首讥笑的乐章。

  踱步来到了铁门前,透过铁窗望着外面,这才发现,这地牢的规模不知其大,竟一眼看不到尽头。

  我打了个哆嗦,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冒犯了什么人,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惨状。

  思来想去,唯独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东硕,因为我在找他。之所以和这些人发生了冲突,也是因为找东硕的原因。

  可是东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黄裕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中。

  思前想后,总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更担忧黄裕的处境。

  这次委托,不得不说,比起前频频来,都要困难的多。

  甚至到了现在,黄裕的灵魂即将消散之际,仍没有任何的头绪,反而令自己陷入了不行逆转的困局之中。

  看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地牢,头皮发麻。

  莫名又想到了曾经被困的日子里,那些坏人对我的折磨,令我深入骨髓。

  直到现在,我的胸口仍有一道长长的鞭痕。

  这是永远无法磨平的印迹。在多年的岁月中,无论怎样的调养,也都没有措施能使其抚平。

  我克制不了心中的俱意,瑟缩着,蜷缩在漆黑的角落里。

  意识不停提醒自己,这不外是回忆,可是身体就是不住地发抖,仿若看到了鬼魅一样畏惧。

  我抓着地上的稻草,想要以此疏散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颤粟。

  然而心灵深处的惊恐,是外力不行逆转的,瑟缩中,恨不得缩进墙壁中去,似乎也只有这样,能让我平和下来。

  牙齿嘚嘚响,粗重地喘息着,扬起沙哑着声音,拼命地召唤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但是这地牢之中,又有什么人能听到?

  我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比起三禅僧人威逼下泛起的异状还要剧烈,双眼泛白,呼吸不上了,嘴唇不停哆嗦着。

  我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正在靠近。

  我望着铁门,伸出了手,拼尽全力想要抓住铁门。想要召唤。

  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全身仿若冻僵了一样有口难开。

  我逐渐泛起了休克。

  而就在现在,模糊中看到了一道身影蹲了下来。

  可是怎么也看不到这人的面容,只看他伸出了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脸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爬动。

  我脑海中不自觉显现出,曾经被捆缚在漆黑的房间中,随处都是硕大的老鼠,即便你吃睡,都和它们混在一起,甚至,当有同伴气绝的时候,那些老鼠一涌而上……

  我们其时饿着肚子,老鼠们也饿着肚子,有时候那些坏人送来的饭菜,我们还没有吃,便被老鼠抢夺一空,久而久之,酿成了与老鼠争食。

  有些同伴,甚至抵不住饥饿,不惜抓住老鼠,硬生生活吞。

  没有措施,人总是要活下去。

  有一次,我几天都没有吃工具,实在忍不住,在同伴递来刚抓住的一只老鼠时,我竟忍不住心中的贪婪,绝不犹豫地接了过来,然后,张开了嘴……

  “呃……”我翻身坐起来,拼命地呕吐着,双手不停厮磨着地面,腹中无物,仍吐出了许多黄水来。

  突然,我感受到有人拍打着我的背部,他手很柔和,不住帮我抚平胸中的恶意。

  “我有这么恶心吗?”这人声音柔弱,可是透着坚硬,如一把钢针,扎入了我的耳中。

  许久,我终于平复下来,伸手抹了抹嘴角,喘息地望着那俯身看着自己的人,不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向着身后挪了挪。

  “你是什么人?”

  眼前的人,穿着破破烂烂,一头长发险些盖住了脸颊,看不他的清容貌。

  看他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关押了很久,但是很奇怪,他手脚上并没有任何的脚铐铁链,看身材,也不觉得孱弱,应该不会是肚子饿了,才俯身靠近我的。

  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笑着伸手拨开头发,露出一张煞白的面容来,乍看之下,总觉得很是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可是一时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外看他的年龄,约莫有四五十来岁,或许是常年关押在此,不见阳光的原因,整小我私家看起来特此外白嫩。

  “你是谁?为什么也被关进了这里?”那人放下头发,叹息道,“你可知道吗?一旦被关押在这里,就永远别想要出去了。”

  “啊?”我惊呼了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手脚上的铁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去除了。

  而且,我这才发现,这里竟不是开始关押自己的地方。

  “你不用惊讶,我记得,当初我被关押进来的时候,或许和你现在差不多年龄。如今仔细数来……”

  他伸脱手指,看样子似乎一时竟也算不清楚,无奈喟叹道,“具体我也记不得了,究竟关押在这里几多年了呢?”他望着我,似在询问。

  “你这些年一直被关押在这里?”我警惕地问,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同时瑟瑟发抖。

  “我何须要骗你呢?”他爽朗怪异的笑声传来,接着道,“如今有你陪伴,以后的日子也不在苦恼了。”

  “不,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亢奋起来,我其实是畏惧,从小的经历,让我至今无法走出阴影。

  “你在畏惧?”那人看出眉目,来了兴致,劝慰道,“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么多年在这里,都习惯了。”

  “那你怎么待下来的?难到你不想发狂吗?”

  我曾经忍受不了被关押的漆黑,想过死,可惜最终没有乐成,如今又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发狂?”他摇了摇头,“不,只要你心中有寄托,无论多久,你都不觉得孑立,因为无论何时,他都市真实地站在你的身旁。”

  他侧目望着自己右边,虽然被长发遮掩住了面容,看不出实际的心情,但是仍能感受到,现在他应该是幸福的。

  我暗自奇怪,他真实一个奇人,心绪平静了下来,不停呢喃着他的话语,心里瞬间有所感悟。

  可是,我所能引起的忖量,只有自己的身世,再来,即是黄裕的委托。

  在我现有的影象中,没有什么能逾越我对自己身世的执念,以及委托内容的坚持。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显得这么的可笑。

  2

  听着里面喧华的人群,猛烈的划拳声。东硕毫无留恋地向着外面走去,他只想逃离这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是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笑着迎面走来。

  东硕茫然,并不计划搭理,侧身向着一旁绕开,他想要快些回到铺子里去。

  “你是东硕先生?”那人竟主动打招呼。

  东硕顿住了脚步,疑惑地转身问道,“你是?”

  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富朱紫家身世,至少上下看去,从容得体,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我叫史一凡,是樊楼的掌柜。”这人自报家门,令东硕没有想到,他竟有这样显赫的身世。

  东硕一惊,忙道,“那先生找我是?”

  “实不相瞒,明面上我是樊楼的老板,其实背地里,真正的老板是黄老爷。”他说了一番隐秘后,然后看东硕一副奇怪的样子,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了,我是听黄小姐说,你的成衣手艺出众,承接过督军府衣服制造,所以一直想要叨扰,可惜没有时间,正好今日在此相遇,经小桃指点,认出了你,看你向着这边走来,所以冒昧叨扰。”

  “啊,不知史先生找我有什么贵干?”东硕隐隐觉得有些好事上门。

  史一凡犹豫了下,迂回道,“不知到最近你的铺子忙不忙?”

  东硕并没有多想,点了颔首。

  史一凡明显有些失望,嗟叹道,“那就太可惜了,我樊楼需要制作一些衣服,本想要麻烦东硕先生,如今看来,似乎不行能了,唉,我照旧去找别人吧。”他说着摇头便要离开。

  东硕一颤,醒悟过来,忙召唤道,“史先生误会了,误会了,您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忙归忙,试问下那个铺子不忙,如果不忙的话,还怎么生活啊。”

  史一凡大喜,忙凑上前来,“那不知道能否给我们尽快赶制一批衣服出来,你是知道的,我们樊楼涵盖广,最主要的仍是拍卖,门面上的事情,不能让客人看出笑话来,所以想要做一些特殊又能吸引人的服装,最好不失我们樊楼的威名,我是看过东硕先生给黄小姐做的旗袍,真是锦绣内藏,别有章法,甚是欢喜,如果能帮我做出一些类似的衣服来,无疑提高了我们樊楼的品质。”

  东硕从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这样的机缘,心里万分欢喜。

  “虽然,虽然,史先生这样贵客,我们真是请都请不来。”

  “那么说,您这是同意了?”

  “我还要谢谢史先生给时机呢。”东硕搓着手,左右不知该如何谢谢。

  史一凡同样欢喜着,概叹着,“今日和东硕先生一见如故,左右也无事,不知能否赏脸,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东硕犹豫了下,正好无趣,准备离去,难得遇到史一凡这样的妙人儿,更难得对方不盘算自己身份,盛情难却,也未便拒绝,忙颔首道,“那好吧,如此的话,叨扰了。”

  “这是什么话,你我难得投脾气。”史一凡伸手道,“请。”

  东硕忙颔首哈腰,伸手揽着史一凡的臂膀,两人也不推脱,各自向着外面走去。

  史一凡果真不俗,竟有一辆轿车傍身,那司机是个壮汉,面容威严,给人的感受,像是汤浴室中那刀疤汉一样冷峻,应该是个练家子!

  要否则怎么能掩护史一凡这种身份的人呢?

  他打开了车门,史一凡让东硕先进了车里,然后自己坐在了前面,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樊楼中,最名贵的餐厅内,摆放上种种从没有见过的佳肴,另有美酒。

  史一凡随手拿起那瓶酒,晃悠了下,笑着道,“这酒不是任何人能喝到的,名贵特殊,名曰:神之一杯,是清廷时代一位落榜的举子无意所创,如今算来,也有百年时间。”

  东硕瞪大了眼睛,从没有想过,酒竟然有这样的名头,不由询问道,“这酒那应该很值钱吧?我们来喝,是不是太破费了?”

  “再贵也是酒?更况且,良辰美景,知己难求!无论如何,今天我们也给它喝了。”

  史一凡砰的一声打开了酒塞,一股清香飘荡而出,涌入东硕的鼻子里,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口中泛出唾液来。

  史一凡给东硕倒了一杯,浅笑道,“尝尝。”

  东硕欠好推脱,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入口清香难散,直入五脏六腑,全身无一处不平帖。

  他竟一不小心喝空了酒杯。

  史一凡含着笑意,谦卑地再给他倒了一杯,劝慰道,“再尝尝。”

  东硕欠好拒绝,又喝了一杯。这杯下肚,仍是同样的感受。

  史一凡一连倒了几杯。

  开始的时候,东硕还欠美意思地劝阻着,到了最后,突然失去了知觉。

  无论史一凡怎么倒酒,他都傻笑着,一一笑纳,仰头喝下。

  史一凡含着稳定的笑容,不停给他倒着酒,直到东硕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面上,他才收起了笑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嘴角蠕动了下,整小我私家如同变了一个模样,含着说不出的离奇。

  他拿脱手绢,擦拭了下手,露出鄙夷的微笑,晃动了下脖子,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似在欣赏一件杰作。

  他徐徐从衣服里套出一双手套,慢慢戴好,犹豫了下,嘴里咕哝了声,上前扶起了不醒人事的东硕,向着外面走去。

凌政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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