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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

第 020 章:争是非定赌约,护家业施不为

国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 凌政政 4553 2019-09-15 12:4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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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奇怪,明明看到申屠寒向南街走去,可是一路追寻,失去了踪影,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疑惑,悔不应追赶而来。

  以我对申屠寒的了解,他不像三禅僧人那么记恨我,却每次见到我时,都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平静,更况且我一天前让她当众吃了闷亏?

  她离奇的行径,似乎一道难题吸引着我,奈何失去了目标,四下张望不行寻,反观随处都是衡宇和酒楼,街道上人群嘈杂,这一切如凌乱的线团,找不到头尾。

  我泄气了,横竖她的挑衅也无用,黄裕的委托基本宣告失败,我计划找到东硕后,将一切前因结果告诉他,然后就此隐退,全力以现有的线索追寻自己的身世。

  在这之前,无论如何,我要让东硕知道,有一小我私家即便烟消云散之际,消失在轮回中,仍没有忘记他。

  既然找不申屠寒了,我摇了摇头,沿着街道,准备回到十里渡找赤虎等人,究竟允许了他们,可是就在现在,奇香扑鼻,我一抬眼,果真又看到了申屠寒站在前方人群之中。

  她抱着臂膀,手中晃着碧玉长笛,一副挑衅地样子盯着我,很奇怪,她的面容没有任何的波涛。

  “我还以为你不会追来呢?”申屠寒竟直奔主题。

  “谁在追你?”我矢口否认,又怕她生机,忙道,“先说好了,我如今委托已经失败,当事人是死是活且不知道,为此我计划如你所愿,关掉“唯一角”,今后你我互不侵犯,如何?”

  “怎么?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不外你终于醒悟了?”

  “醒悟?”我笑了笑,“在我的认知里,没有失败,可是这次我失手了。”我长叹了声,“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就做决定喽。”

  “这么快认输,似乎不像是你的气势派头?”申屠寒讥笑着,或有所指。

  “你有意思吗?我已经砸了招牌,你还这么讥笑我?”看着申屠寒绝美的容颜,奇道,“你这又是为什么?莫非知道我挫败,故意消遣我来解气?”

  “我在等你!”申屠寒并没有生气,踱步着,望着天空道,“我知道你会追我。”

  “为什么?”我本想要揶揄她,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有到口边的话照旧吞了回去。

  “如果你这么快认输了,那我觉得就没有须要说了。”申屠寒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你什么意思?”我警惕了起来,突然一颤,悄悄确定了自己原本的推测,欣喜道,“莫非黄裕在你手中?”

  “你果真很智慧。”申屠寒望着我,透着些许欣赏。

  我登时醒悟,申屠寒抓住黄裕一点都不难,但是抓住了黄裕,并没有立刻将她驱入“阴司之门”,让其蒙受原本该蒙受的一切,也算是一个奇迹。

  更奇怪的是,她又是怎么抓到黄裕的。

  突然,我一颤,悄悄心惊,莫非她一直随着我?我不敢想下去。但为今之计,应该想措施救出黄裕,然后部署她和东硕晤面,也算完成了我的委托。

  “这就奇怪了,像你这样服务刻板之人,今天怎么突然想不开,变得手下留情了?”我了解她,想要从中她手中救出黄裕,必须反其道而行。

  “哼,灵魂就是灵魂,我的职责就是将企图逆天的灵魂送进“阴司之门”,至于他们是六神无主,照旧发生奇迹遁入轮回,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必须保证,我看到的灵魂,都不能逃过审判。”申屠寒酷寒而顽强,似乎深入到了骨髓中。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放弃轮回的灵魂,留在世间为了什么?或许他们也有隐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至少我接触的都是类似这样的存在,因而保留着客观公正的评价。

  “这和我无关,我生下来,所有至亲之人都告诉我,我们的职责,就是把灵魂送往该去的地方,而不是任由他们在我眼前划过。”她美丽的眼睛一寒,“除非像你一样,每次都侥幸从我手中逃脱。”

  “这真是怪癖而又不行理喻的家族。”我随口说了一句,欲哭无泪,“如果你们家的人多出来几个,我岂不是没有了立身之地?”我想想都觉得畏惧,不觉打了个哆嗦。

  “你不也很奇怪吗?”申屠严寒笑道,“你反面人打交道,却偏偏和灵魂打交道,更可恶的是,还帮一个个没有了躯体的灵魂去做事,这和它们的奴役有什么区别。”

  “打住,你不懂就不要瞎说。”我放松了下来,至少证明了黄裕在她手里,她又不走,还在此等我,显然一切有商量的余地,起码证明我还没有砸了招牌,无论如何,为了保住饭碗,我也必须周旋一番,或许这一切有转机呢?

  我悄悄向老天称谢,是老天给了我一次时机,我必须掌握住,如今知道了东硕的去处,只要从申屠寒手中获得黄裕,一切就稳妥了。

  “难道不是吗?”申屠寒白了我一眼,讥笑着,“自甘堕落的家伙。”

  “虽然不是,我和你所说,有雅致之别,我接受灵魂的委托,那是有选择的,也有条件限制,不是什么人都接,要是什么都接的话,岂不要忙死,更况且我那样做了,你会自卑的,究竟那样的话,你那有时间做此外,岂不是天天都搪塞了我。有个三禅僧人已经够烦了,多了个你,岂不是要彻底完完?”

  “口出狂言,就凭你?”申屠寒松开了双手,双目中充满了怒意。

  “我们可有前提在先,不许动怒。”我伸手阻止她,并提醒着。

  “哼,你不外侥幸而已,还真以为我搪塞不了你吗?”

  我见时机来了,心里大喜,摆出一副傲然神色,邪笑着,“如果一次两次叫侥幸我同意,但是次次都如此的话,那恐怕就不是侥幸的事情了?”

  “你?”申屠寒似乎被人揭了短处,脸色羞红,阴晴不定,虽不认可,可又不得不否认这是事实。

  我心中一动,暗呼有门,忙加了把暗劲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家族,比起三禅僧人来,可差了许多,三禅僧人不是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吗?”我故意扬起头,扮作狂傲的样子目空一切。

  申屠寒喘息着,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好大的口气,不外你也没有须要用激将法,我如你所愿。”她碧玉长笛一晃,一个绿色的光团泛起,像极了水泡泡,悬浮在面前浮浮沉沉。

  我看的真切,里面正是黄裕的身影,她在禁锢的气泡中挣扎着,不外怎么也无法脱身。

  “我们就打个赌,这次我给你个时机,让你带着她去做该干的事情,但是我会脱手阻挠,就以你的委托为限,我们比比看,究竟你能不能帮她完成心愿,如果完成了,我输,今后,你泛起的地方,我绝不涉足。”

  “好,那一言为定。”我大喜过望,一切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别兴奋太早,如果你输了,我会将所有的账给你清算一遍,而且,我会让你给我当仆人,一辈子不许在涉及现在的事情。”

  “我很奇怪,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虐待男人?”申屠寒并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东硕,为了宣泄一下每次被她折磨的很惨,我故意挖苦着,同时心里认定,她输定了。

  “此外我不知道,但是你,我特别看护。”她话音刚落,玉笛一推,包裹着黄裕的灵魂飘荡了过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藏有什么后手,牛皮伞伸出,接住了光团,手臂一沉,光团裂开。

  黄裕痛苦的惊呼着。

  我忙张开牛皮伞一兜,黄裕消失在牛皮伞中。

  收起牛皮伞,我这才放下心松了口气。

  “哼。”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接着香味扑鼻,直觉腹部剧痛,整个就莫名地飞了起来。

  申屠寒碧玉长笛如藤条一样抽打在我身上,剧痛蔓延着,偏偏我毫无还手的时机。

  “丑女人,烂女人,你是不是疯了?干嘛打我?”我拼命咒骂着。

  申屠寒一句话也不说,速度越发迅捷。

  身上的衣服挨不住,随着碧玉长笛散发的力道破碎飘散,引起下方驻足的人张望,不由被眼前的奇景吸引。

  或许是申屠寒累了,逐渐收起了手臂。

  我哀嚎着跌落在地上,满身剧痛,连同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吹过,衣服碎片飘荡,逐一落在我面前,不由流露出苦笑,这女人太恶毒,怪不得人常说:黄蜂尾端刺,青竹蛇儿口,两般不剧毒,最毒妇人心。

  这简直就是形容申屠寒最好的比喻。

  我怕申屠寒又要变着花样来愚弄我,忍着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只觉得四面兜风,低头看去,满身上下破败,露出肌肤。

  “这是我收点利息,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给你半天时间,明天一早,游戏开始。”

  不待我允许,申屠寒面无心情地挤入人群消失不见。

  周围张望的人群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我忍着满腹的恼怒,悄悄下定决放心,一定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更况且我胜券在握!

  2

  这军营隐秘在茂密葱郁的绿丛中,像一块破了洞的布匹。但是张家能找到这个隐藏重兵的地方,也定然花费了不小的价钱,单单这周围的伪装,显然就下了一番功夫。

  东硕偷偷望着张旭豪,猜不到张旭豪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不外,他确实觉得张旭豪离奇,从认识到现在,一直话里有话,始终捉摸不透,却总显得高深莫测。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他更担忧的是黄裕的安危,如黄裕所说,张旭豪确实很怪癖,要是真如黄裕所说,那岂不是间接证明她很危险?

  突然,他心中一阵惨然,自己和英里缱绻的画面泛起,马上所有对黄裕的体贴化成了自责。更况且,眼前的男人才是黄裕的丈夫,要体贴,也应该是他体贴黄裕,自己又算哪根葱,哪瓣蒜。

  张旭豪仔细审察着他变换不定的面容,笑容逐渐僵硬了下来。

  “安西已经不是强盛前的安西了,想要保住安西,稳定民生,就要有所牺牲。”张旭豪肃穆长叹,“从我生下来,便看着父亲整日奔忙在征伐中,此次能入驻安西,更是搭上了双腿,今后成了废人,却不敢让外界知道。如果其余对头知道了父亲的状况,到时候恐怕安西难免再陷入动荡中。”

  东硕一惊,暗想,“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突然脸色苍白,像这等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恐怕没有任何好下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他心中忐忑,如临大敌。

  张旭豪浑然没有闭嘴的意思,徐徐道,“我立誓要壮大安西军政,不让这份用无数父辈鲜血换来的地方丧失他手,我更有信心,要制作一个强大的安西,让所有的人安身立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这一切,我知道很难。”他深吸了口气,瞿然看向东硕,怔怔道,“所以,我需要你的资助。”

  东硕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不用怕,我不光不会伤害你,还会满足你心中所需。”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东硕迷茫起来,同时惹人遐想。

  张旭豪望着东硕,轻笑道,“怎么?莫非你不想获得裕儿?”

  东硕一颤,忙爬起来,晃着手不住退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突然,他觉得背后一冷,清晰感受道背部一支坚硬的工具抵着,冷汗滚落,再也不敢动。

  “你敢。”张旭豪认真地靠近他,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敢,你必须敢?不敢也不行!”张旭豪面容阴沉了下来。

  天下奇事多了,可是非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的,却少之又少,而且是绝世美人。

  听闻过许多英雄,如果凭据特质来算的话,张旭豪应该也算是其中一列,至少适才的忧国忧民之语值得此称谓。

  英雄都是爱美人不爱山河,或者山河美人皆爱,并没有发现过这种不爱美人的英雄。

  东硕只觉得眼前充满了雾气阴云,前路不知,他无比清楚,稍有不慎,恐怕尸骨无存。

  “小人不明白张少爷的意思,黄小姐是张少爷的妻子,小人就算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觊觎。”

  “妻子?”张旭豪一愣,“我和她?”张旭豪仰天惨笑着,声音穿过了云霄。

  东硕看不懂了!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明白。”张旭豪指着硕大的兵营道,“就像这里,如果我不带你来,你岂能知道我张家不外是虚有其表而已。”

  “我不明白张少爷的意思。”

  张旭豪笑了笑,拍着他的肩头道,“你其实不用明白,亦或者说,你全可以把这一切看成一场交易,你我不外各取所需而已。”

  “交易?”东硕呢喃着。

  但凡交易,必有筹码,而自己的筹码又是什么?

  东硕更迷乱了,望着张旭豪,发现眼前的人不止可怕,更带着一种似乎深渊一样的空洞,让人捉摸不透。

  他更确信黄裕的话了,结合适才所聊天的内容,同时也理解起黄裕的所作所为。他却不明白一件事,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要履行父辈的约定,结为伉俪呢?

  如今又各自为政,各有举动呢?岂不是有违父辈的期望?仰或者说,他们的父辈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琢磨不透其中的隐晦,更觉得这两家人透着说不出的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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