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听到她说孩子没有了,应该是兴奋地才对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竟然觉得这么痛?
坐在后座,叶凌寒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徐徐打开了手中的盒子,脑海里全是许琳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告诉你,跟你有过约定的人,是我,你信吗?”
盒子打开,里面的玉观音刺痛了叶凌寒的双眼,一滴泪竟不自觉地滴落在上面。
取出玉观音,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有泪水滴落在上面,叶凌寒只觉得这个玉观音太烫手了。
原来,她才是他一直要找的人啊!可偏偏,他伤了她一次又一次!
猛然想到了什么,叶凌寒给徐涛打了电话,眼底是愧疚和欣喜交杂出的一份柔情。
婚礼的前一天,贺致远给许琳打电话,约在了街角咖啡厅晤面。
“你找我有事儿?”见到贺致远,许琳语气淡淡的,虽然上一次,在这里,贺致远因为安凝月而与她有所争执,可多年的情谊,也不是说不联系就能不联系的。
“明天,你真的要和叶凌寒结婚吗?你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你明知道他爱的人是凝月,你非要强求,最后换来的只是痛苦!”
深呼吸,贺致远开口劝着。
“贺致远,你怎么肯定,叶凌寒现在还爱着安凝月?”许琳彻底对贺致远失望了,“我曾劝过你,让你离开安凝月,看来我说的话,你基础就没当回事儿。我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友爱上,最后一次劝你,离开安凝月!她基础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许琳,你知不知道,凝月自杀了!你没有叶凌寒,依然可以活的很好,可她不行!没有叶凌寒,她真的会死的!”贺致远脸上的焦急与担忧,落在许琳眼里,显得颇为讥笑。
“看来她照旧不死心,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既然来找我,看来是你从英国把她带回来了吧?那你最好把她看好了,否则我一定会玉成她想死的心!”
“许琳!凝月说的没错,你太冷漠太鄙俚了!”贺致远怒了,可他也很震惊,他认识的许琳基础不是这么冷血无情啊!
“我冷漠?我鄙俚?贺致远,你到底还要被一个心思狠毒的女人蒙骗多久!是她,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不配获得的工具,早晚都要还回来!我不外是夺回本就属于我的幸福而已,你凭什么指着我冷漠鄙俚?”
许琳乌黑的双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失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竟然比不上一场红尘单恋,轻柔的话语是那么的酷寒,嘴角扬起的笑又是那么的讥笑。
“贺致远,希望有朝一日,你看到安凝月的真面貌,还能如此袒护她、爱她!”淡漠的说完,许琳起身走了。
贺致远见许琳这边说不通,便决定去找叶凌寒,究竟,叶凌寒是那么在乎安凝月的,不是吗?
许琳走到门口时,只觉得一阵眩晕,或许是因为车祸流产,还没调养好,加上为了婚礼忙前忙后,身体终于吃不用了吧?看来今天没有带着何明、何生一起出门,是个失误。
刚抬脚走了一步,许琳撞到了一小我私家,即将摔倒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站好致谢,一张熟悉的脸泛起在许琳面前,谢谢瞬间酿成了厌恶,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冷冷道,“谢了!”
说完,抬脚欲走,却被男人拉住了胳膊,“琳琳,至于这么厌恶我么?”
“安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不想被有心人利用,再传出什么绯闻。”许琳平静如水的双眸透着疏离。
“琳琳,我知道你恨我……”
“安先生可真是自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话落,许琳想走,可她的胳膊被安晟睿紧紧握住,这会儿身子又那么虚,基础逃脱不掉安晟睿的桎梏。
许琳柳眉一蹙,带着愠怒,“安先生,请自重!”
“琳琳,我……”
“安先生,请你放手!恐怕你这么称谓我妻子不太合适,以后照旧请叫她叶夫人!”
叶凌严寒漠的声音计划了安晟睿的话,他的泛起犹如救世主一般,让许琳愣住了。
妻子?叶夫人?
他竟然认可她是他的妻子了!
许琳心里说不感动,那是不行能的!
叶凌寒走到许琳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安晟睿的手腕,硬生生地给掰开了。
安晟睿被叶凌寒眼底的严寒冰冻在了原地。
可下一秒,叶凌寒眼底的严寒不见了,双眸中是如阳光般的暖意,是那么的温柔,而这片温柔,倾泻于许琳身上。
依偎在叶凌寒的怀里,感受着肩膀上传来属于他的温度,许琳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有一抹灼烁透过阴霾,照进了心里。
“叶……叶凌寒?!”许琳似乎另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一直那么厌恶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叶凌寒,竟然会这么宠溺的望着自己。
“你还好吗?胳膊疼么?要是疼,我就让人废了他刚刚碰你胳膊的那只手。”
本是温柔多情的话,可落在安晟睿的耳朵里,竟是那么的可怖,似乎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剁掉的疼痛了。
许琳对于叶凌寒突然的转性有些吓到了,很不适应,尽管这是她期盼了许久的梦。
可她照旧第一次被人这么宠着护着,低下头,有些娇羞,推开了叶凌寒,“我没事儿,我另有一些婚礼的事情没准备好,我先走了。”
说完,逃似的拦了个车走了。
看着许琳这副模样,叶凌寒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安晟睿自嘲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老板,该回老宅准备明早接亲的事宜了。”一旁,徐涛走上前,提醒了一句。
“好!”叶凌寒温和的声音让徐涛有些不适应。
即便以前叶凌寒身边有安凝月,可他的温和也仅仅体现在安凝月面前,可如今,有了少夫人,叶凌寒从领证那天起,似乎转了性子,对谁都温和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徐涛有些可怜安凝月,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痴情女子薄情郎啊!
不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安凝月仗着自家大老板对她的痛爱,竟然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狠毒的事,还害的少夫人失去了孩子。这是自己作死,也难怪自家大老板“移情别恋”了,虽然这“移情别恋”的速度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