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舍不得被你始乱终弃的人?”段千山的语气渗着凉意。
吟安......
这梗还真就没完没了。
吟安收回看向门口的眼神,她这是担忧段千山真的一个激动就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不外他似乎也不缺这一条就是了。
“跟本座进来,贴身婢女,”段千山直接掠过吟安往房间走。
吟安默默跟上,好歹也是帮她解决的问题的人,忍忍就是了。
进屋之后,段千山走在桌子旁边,见她进来睨了她一眼,说道:“怎么?做个婢女连倒杯水都不会?要本座亲自教你不成。”
吟安呆住了,说好的演戏呢,怎么还认真了?而且,她似乎没有做什么惹到他的事吧,怎么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心里嘀咕了一阵,吟安默默走已往帮他倒了杯水。
“他是你以前认识的人?”段千山拿起水杯,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不记得了,”吟安摇头,如果真的是原主认识的人,她又没有原主的影象,怎么会记得这小我私家。
“本座记得,这位少盟主是从街边的乞丐堆里被找回来的,”说到这,段千山看了吟安一眼,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吟安......
她才不是什么乞丐,就她穿越过来时穿的那身衣服也不是乞丐的装扮,而且,不是另有人说她是七杀楼的杀手吗?不外,乞丐......等等。
吟安脑海里有什么工具一闪而过。
甘霖城,乞丐?难道是那个小乞丐?
段千山看见了吟安的神色的变化,眉头一皱,语带寒意地说:“想起来他是谁了?”
吟安......
为什么感受他似乎更不兴奋了。
“照旧想起来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了?”
吟安......
她能做什么,如果是她在甘霖城遇到的那个小乞丐,那也是她帮了他好欠好,不外,其时那个小乞丐瘦巴巴的,过了半年倒是真的大变了模样,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武林盟主的儿子,真是造化弄人,所以,始乱终弃是怎么来的?
细想了一下,吟安便知道,她受骗了,那个看起来单单纯纯的人居然骗了她,虽然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可她却是为此纠结了很久,还以为原主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想着要弥补他,结果居然是骗她的。
垂在身侧手不由握紧,脸上也染上几分怒气,最恨有人骗她了。
看着吟安的神情,段千山眼底眸光一闪,手指摩挲着水杯,是记起卫长安了吧,这么轻易就记起来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她露出了这样的心情?
“怎么?想起被始乱终弃的其实是你自己?”段千山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等吟安开口,他又继续说道:“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要是敢跟藏阁抢人,也别怪本座不客气。”
酷寒的语气让吟安置时感受像被扼住喉咙一般,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了,会让他走的,”想到自己受骗的事,吟放心情也不是很好。
“你呢?事情处置惩罚完了?”看他这两天都不在院子里,一出去就很晚回来。
转移话题?段千山挑了挑眉。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打探你们什么秘密,”见他皱眉,吟安以为他是在怀疑她。
段千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处置惩罚完了,这两天就走。”
意思就是要她赶忙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洁净了。
“知道了,”吟安应了一句。
“怎么?这么舍不得那位少盟主?”段千山轻笑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阴阳怪气?”段千山反问,没有意识到自己换了自称。
“难道不是?长安又没有冒犯你,你却摆明了在针对他,我最近似乎也没做什么惹到你不兴奋吧,算了,你是大佬你说了算,爱干嘛干嘛,长安的事我会尽快说清楚的,”说着,吟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段千山低头看着杯中的水,神色暗了下来,阴阳怪气么?是很少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了,连在跟那四个老头谈判的时候也会走神,虽然他们长得也不是让人能集中精神就是了。
“还不进来?”段千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一道倩影立马从窗外闪进屋里,正是适才先跑了的苏听雪。
“呵呵呵......你们聊完啦?”苏听雪一脸笑意,却是不敢离段千山太近。
“听墙角的感受如何?”
苏听雪闻言想了想,说道:“还挺好玩的。”
段千山......
“那行,以后算账的时候就给我蹲在墙角算,我觉得藏阁牢房的墙角就很不得错,你觉得呢?”
苏听雪的笑意僵在脸上,果真是睚眦必报。
“有事?”段千山懒懒地收回目光。
苏听雪正了正脸色,这才说道:“影卫传来消息,顺着查苏青到上明国后与何人接触过的偏向,查到了宫里。”
“谁?”
“绯妃身边的一个婢女。”
段千山转动手中的杯子,目光变得深沉,“你觉得,只是婢女?”
“宫里戒备森严,若没有人黑暗相助,一个小小的婢女,纵是武功再高强,也不行能这么随便的收支皇宫,”苏听雪回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绯妃才最有可能是那个幕后操作的人。
“那你说说,她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这话苏听雪没有回覆,段千山也不用她回覆。
一个身处后宫争宠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搅乱朝廷的野心,那就说明,绯妃是替人服务的,至于那小我私家是谁,又是谁有这么大的野心和能力,他心中倒有几小我私家选。
“对了,影卫收到了一封信,是你的,”苏听雪从袖子中拿出一封满是褶皱的信来,看样子倒想被揉了许多次。
接触到段千山的眼神,苏听雪心虚的垂下头。
信是早上送来的,因为段千山一直没回来,所以她就放在了袖子里,适才看戏的时候不小心就折到了。
“要不是戏看完了,恐怕你都忘了另有封信吧,”段千山语气冷然。
苏听雪......
这话她完全不敢反驳,因为如果不是适才蹲在窗外偷听的时候被袖子里的信封硌到,她还真就忘了。
段千山一眼就看穿苏听雪的意思,脸色不由黑了几分,随即冷笑了一声。
苏听雪听到冷笑声,身子抖了抖,连忙说道:“信你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逃命一般冲了出去。
段千山看着桌面上那封信,眼神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