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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有岸静待卿来

第九章 初见

彼之有岸静待卿来 稻漠漓儿 4536 2019-09-03 21:00:00

  清晨,屋外鸟声清脆悦耳,阳光照射进来,南宫赢从梦中惊醒过来,他从卧房里朝厅房奔去,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小我私家,追念起昨天的事情,南宫赢颤颤巍巍地倒退了几步,苍白的手无力地扶住木椅。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近屋内。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出来帮资助啊……”

  羽灵与背上的男子一同摔倒在地上,南宫赢跑了出来,看见摔倒在地上的羽灵,南宫赢急遽跑上前去将羽灵扶起来,而此时羽灵却噗嗤一笑,指着没穿鞋的南宫赢说:“你这是?”

  南宫赢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简朴地批了一件白色长衫,傻傻一笑,南宫赢紧紧抱住羽灵,开心道:“谢天谢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羽灵轻轻将南宫赢推开。

  “羽灵!”

  找了彼一晚上,刚回来的卿若急遽跑上前去对羽灵一阵熊抱,接着,几人将地上的男子抬进屋内。

  “羽灵,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玉的真相,你知道吗?那天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跳崖了?”羽灵两眼盯着药罐笑道,“卿若,那天我听了梅七说那枚玉的事,于是想着去悬崖边把玉扔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玉还没扔,自己却一脚滑了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而且身旁还多了一个男人,只是……那枚玉不见了,所以,我将他带了回来,等他醒了说不定我能问出些什么呢?”

  卿若拉着羽灵的手,委屈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你不怪我吗?其实……那枚玉是”

  “好啦。”羽灵打断卿若的话,笑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羽灵慢慢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入碗中,细心地将汤药吹冷。

  卿若一脸八卦地看着羽灵,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哎,你啊,命可真好,能让我们家羽灵这么细心熬药给你喝的,你可是第一个。”

  “你打住吧,要不?我也给你扎几针,熬点药?”

  卿若一听扎针,急遽道:“算了算了,羽灵,我另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卿若一溜烟儿似的就不见了人影。

  羽灵端着汤药久久地端详着男子的脸,心中的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一滴滚烫的泪掉进碗里,“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羽灵抹掉脸上的泪。

  过了好几日,男子还未清醒过来,羽灵爬在床沿睡了已往,南宫赢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了羽灵身上,他轻轻地蹲下,静静地看着她,瞬间,他的心像千年的冰山遇见了暖阳一般,融化了。

  羽灵微微睁开眼,只见南宫赢那双又黑又大的眼正看着自己,见羽灵被自己惊醒,南宫赢急遽站起身来,此时,两人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红,羽灵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站起身来,将披风递给南宫赢,“谢谢你。”

  南宫赢接过披风,吞吞吐吐道:“不,不用谢,是我把你弄醒了,欠美意思。那个,那个羽灵,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羽灵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见他并未清醒,于是推着南宫赢来到了外面的长廊上。

  “怎么了,南令郎?”

  南宫赢微微一笑,“南令郎?羽灵,你能像我叫你羽灵一样叫我宫赢吗?”

  羽灵有些尴尬所在了颔首,道:“宫,宫赢。”

  “羽灵,我你能不能允许我一个请求。”

  羽灵看着南宫赢,点颔首,“你说吧,什么事需要我资助。”

  “你……我……”

  “怎么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羽灵,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因官差上的事,我被皇上撤了职,如今邺城里随处都是评价我的风言风语,现在我已将我家中的亲人全都送回老家,而我必须留下来独自面对遗留下来的摊子,可让我为难的是邺城里竟没有一家店肆肯租给我衡宇住,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邺城的风声过了我就回去处置惩罚我的事。”

  “没关系,宫赢,现在的百草屿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坐落于山中的一间草屋,更是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我身边,百草屿才像是一个家,你就放心地在这儿住下吧,唯一委屈你的可能就是你得和梅七挤一屋了。”

  羽灵突然想起卿若,“对了,这几日你看见卿若了吗?梅七我也没看到,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南宫赢这才想起来那日卿若说要为自己打行侠仗义,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卿若和梅七。见南宫赢不说话,羽灵猜道:“他们,该不会去为你讨公正去了吧?”

  南宫赢看着羽灵点颔首,羽灵拍了拍南宫赢,笑道:“没事儿,这两人儿,天不黑准不回来。”

  “彼!啊……”

  突然,一声喊叫传入两人的耳朵,羽灵急遽转身跑进屋内,南宫赢紧随其后,只见床上的男子坐了起来,和羽灵四目相对。

  我清楚地听着他们内心的对话,紧张得抓紧了脚趾,他们,这是要相认了吗?

  “这种眼神,似乎在哪儿见过,她的脸,她的眼,为什么我竟如此熟悉,她是谁?”

  “为什么看见他我会如此惆怅?心口还会隐隐做痛,他的眼睛,明明那么悦目,可为什么我却总能看到一丝忧伤和悲凉。”

  半月已往了,一个夜晚,天空飘起了牛毛般的小雨,邺城的冬天快要来了。

  竹院里,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挥舞着剑,自从上次男子被羽灵救回来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每每等到天黑,男子就会独自一人来到竹院里练剑,冷光剑影里,不知究竟藏了几多心酸往事。雨越下越大,羽灵撑起伞停在男子身旁,男子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幻像似乎又与这女子相重合。

  “你好,我是岸羽灵。”

  男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欲离开,羽灵一把拉住男子,绕到男子跟前,看着那深邃得让人看不懂的眼睛,“令郎来我这百草屿已有多日,整日闭门不出,只有到三餐之时才见得你的人影,每每我和卿若他们谈天说地时,却未曾听见令郎说过一句话,厥后,在我尾随了你几天后才得知令郎你每日黄昏必来此处练剑。今日,我特地来找令郎,不为此外,只因为我身为百草屿的主人,有须要知道你的身份,总不能稀里糊涂就让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住进来吧?就算前几日你有苦衷不愿透露,但此时此地就我们两人,你可以说说你的来历了吧。”

  墨尘缄默沉静了许久,默默开口道:“承蒙女人这几日的看护,在下彼墨尘,若是女人不方便,我明日便离开。”

  墨尘将羽灵的手拿开,转身向自己的屋内走去。只剩羽灵独自一人撑着伞站在原地。

  “彼墨尘,我叫彼墨尘,是谁给我的名字?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没有过往,没有影象,脑海里就只剩一张模糊的面孔,可是,我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她的容貌,也忘记了她的声音,她是谁?为什么一看见这个羽灵,我的心就会不自觉地哆嗦?”

  第二日清晨,墨尘早早地收拾好工具准备离开百草屿,刚踏出房门,羽灵就摆出一个大字形将墨尘拦住,卿若,南宫赢,梅七三人也朝羽灵走来,盖住了墨尘的出路。几人来到厅房,羽灵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卿若,卿若收到羽灵给出的信号,站起身来,掏出一张字条。

  “咳咳,这位一声不响就想走的令郎,今日,就让本女人来给你算一算。第一,我们羽灵女人将你救回百草屿,为你熬药,为你施针,其中的辛苦不说,这诊金您就该出吧?第二,这几日,你在百草屿的吃穿用住,哪一分不是我们羽灵外出给人瞧病一点一滴所赚的,这吃穿用住的钱,您也该出吧?最最重要的就是这第三点了,我们羽灵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呢?”

  说完,卿若坐下,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尘。

  “我……我”

  卿若惊讶得站起来,大叫:“原来你会说话啊!我们还以为你是……”

  “卿若!”羽灵打断卿若的话,将一旁的卿若拉坐下,看着坐在劈面的墨尘,羽灵红了脸,正准备开口时,墨尘却抢先一步。

  “我没钱。”

  羽灵忽地站起身来,走到墨尘跟前,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内心的欣喜,“什么?你没钱?”羽灵转过身来,低头偷笑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抬头道:“既然你没钱,那就先留下来做我的苦役如何?管吃管住,等你还完了你欠下的钱,再做计划?”

  见墨尘缄默沉静着不再说话,羽灵开心道:“你不说话,那就当你允许咯。”

  墨尘抬头凝视着羽灵,那种久久地凝视,是羽灵从未见过的,心底却掠过一丝温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南宫赢的心中泛起了些许醋意和不快。

  从那以后,墨尘在百草屿长住了下来,徐徐地,他开始与百草屿的每一小我私家熟络起来,唯独见到羽灵时,心中的那种心绞之疼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可纵然心疼,因为羽灵的故意靠近,墨尘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快乐与疼痛交杂的感受。

  邺城的冬天来得很早,百草山上,银装素裹,这是邺城的第一场雪,屋外大雪纷飞,寒梅独立。墨尘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久久地凝视着远方连绵不停的山峦,墨尘徐徐伸脱手,想去接雪花由于掌心的温度,雪花瞬间融化成一滴水。见墨尘独自一人站在屋外,羽灵走过来停在墨尘身旁,看着满天的雪花,微笑道:“一小我私家看雪,不无聊啊?”

  墨尘抿嘴一笑,接着叹了口气,说:“看山看雪,确实挺无聊的。”

  羽灵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墨尘的眼睛,微微道:“你的眼睛真悦目,可是,明明那么悦目的一双眼,为什么让人感受到一丝伤心呢?墨尘,说出来吧,或许那样会好受一些,你究竟有什么难事?另有那日悬崖底下你为什么会在我身旁?是你救了我吗?”

  “羽灵,我没有难事,那日悬崖底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别再问我了。”

  “那你的已往呢?”

  墨尘笑了,看着羽灵,摇摇头,道:“过往?我没有过往,也或许,我早已忘却了我的已往,如今的我,洁净得像张白纸,没有一点痕迹,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张模糊的面孔,可我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家住那边,更不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只要每次想到那张模糊的面孔,我的心就会变得特别特别疼,那种疼钻心刻骨,永生难忘。”

  听完墨尘的话,羽灵心里有些涩涩地问:“那你会去找她吗?”

  “会,我一定要找到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过往。”

  羽灵的心口有些隐隐作痛,那句话像把刀,狠狠地刻在了羽灵的心头。

  “可是,若你找不到她呢?”

  墨尘静静地看着远处,淡然一笑,默默道:“天涯海角,穷尽一生,若是找不到,也是我的宿命。”

  羽灵红着眼看着墨尘,惆怅地说:“墨尘,虽然,我不知你心中的她是谁,可是,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对你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直到厥后我越来越想了解你,靠近你,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吧。不外没关系,墨尘,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你找到她为止,所以,在这之前,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墨尘转过头来看着羽灵,摇摇头,“羽灵,对不起,别这样,我……我无法给你未来。”

  羽灵笑了笑,眼睛被泪水浸得有些明亮,“我的未来,不用你卖力。”泪珠终于不争气地滚落到雪地里。

  看着眼前这两人,我真替他们急得慌,虽然墨尘嘴硬,但是从他来百草屿这么久对羽灵所做的一点一滴,就算是傻子怕是也明白那是爱吧。

  羽灵为病人诊治时,他便蹲在一旁为她端茶送水,做饭时,羽灵不小心划得手,他便细心为她上药,就连各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时,他也会偷偷瞟羽灵,还想方设法知道羽灵所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看到羽灵流泪,我似乎感受到墨尘的心像是紧紧地被人揪了一下。

  墨尘站在原地,看着羽灵转身离开,瞬间,滚烫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出来,墨尘有些站不稳。“为什么?我怎么会流泪?明明是自己拒绝了她,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难受?”墨尘自问。

  雪还在下,莫大的竹院中,只剩下墨尘独自站在雪中,长廊里,南宫赢静静地站着,握紧拳头的手一拳打在柱子上,愤然离去。然而,站在窗边的卿若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难道?这一世你还忘不了她吗?”

  卿若心中泛起一丝酸涩,可那张脸却依旧微笑着,像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而站在角落的梅七却一直看着卿若,看着她埋头将惆怅吞下然后再抬头微笑,她依旧笑得那般没心没肺。

  雪,一直在下,像鹅毛纷飞,百草屿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然而,在每小我私家的心里,却都隐藏着自己的汹涌与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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