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那个女人
医院VIP病房内。
季氏坐在病榻上，捧着儿子的照片以泪洗面。
“夫人，喝口水吧，要不吃点工具，休息一会。你在少爷身边陪了他一夜，不吃不睡，再这样熬下去，你的身子会吃不用的。”梅姨在一旁，心疼地劝道。
“梅姨，你说天高他会不会怪我，他出了车祸，摔断了腿，何等惆怅无助，我身为母亲应该一刻都不离开地陪在他身边，如果我没有离开，他就不会失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出去。”季氏痛恨地捶打着自己，痛恨万分。
“夫人，夫人。”梅姨抓住季氏的手，拦住她道：“您不要这么说，怎么能怪您自己呢，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照看好少爷，都是我的错，您处罚我好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夫人您要振作起来，老爷身子大不如前，经此攻击也病倒了，少爷的后事，另有段家大巨细小的事都要靠您拿主意，所以，您千万不能软弱，不能倒下，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出来，不能让有心之人乘隙作乱。”梅姨美意提醒道。
季氏想了想，梅姨说的没错，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自乱阵脚。她要坚强起来，伤心软弱只能留给自己人，在外人面前她绝对不能低头。
“梅姨，我饿了，你把少爷的遗物收拾一下，我们回府用饭。”季氏打起精神，抹了抹眼泪，收敛起伤心，说道。
“哎，好。”梅姨见夫人振作起来，兴奋地应道。
梅姨开始整理少爷留在病房的工具。她打开抽屉，拿了些零碎的工具，另有一本书。一张折叠的纸从书的夹页中飘落了下来。
梅姨捡起纸，好奇地打开来看了一下，瞬间慌了，双手抖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这。。。”
“怎么了，那上面写的什么？”季氏感受到梅姨的差池劲，紧张地问道。
“夫人。”梅姨战战兢兢，迟疑地伸脱手，把纸递给了季氏。
季氏一把抓过梅姨手中的纸，心急地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季氏心中燃起一团怒火，她狠狠地捏紧了手中的纸，激动地满身哆嗦，想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夫人。”梅姨弱弱地喊了一声，她知道，季氏现在一定很生气，因为这是少爷心中唯一的伤痛，是少爷和夫人、老爷之间唯一的伤疤隔膜，整个段家视之为羞耻，不愿提及。
段地厚和他的妻子秦氏走了进来，段地厚说道：“大妈，年老的遗体已经清洗洁净，穿上了整洁体面的衣服。灵堂也预备好了，就等着看什么时辰了。”
季氏不说话，默默地站了起来，她举起手中的纸，摊在两人的面前，压抑着怒气，说道：“你们好悦目看这是什么，看清楚了就告诉我，是谁，把这个工具带给你们年老的？”
段地厚很镇定，一动不动。
秦氏什么也不知道，一脸茫然，奇怪地从季氏手中接过纸，看了起来，知道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更是张皇地不知所措。
季氏瞪大了眼睛看着段地厚。
“这封信是我带给年老的。”段地厚绝不遮掩地坦白道。
秦氏惊讶地看着他丈夫。
季氏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段地厚一巴掌，特别响亮。段地厚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
“夫人！”梅姨惊叫道。
“地厚！”秦氏心疼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却被段地厚无情地甩开了。
“段地厚，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你年老心中的伤痛，你还把这封信带给他。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攻击，这会要了他的命，你是不是成心想看你年老活不下去，段家就会落在你手上了。我告诉，休想！只要有我在，段家就还不是你的！”
季氏指着段地厚，霸气十足地痛骂道。
段地厚忍着，他给大妈足够的尊重，等她发泄完了，他才不急不忙地解释道：“大妈，你先不要激动，这信虽然是我带给年老的，但你误会我的心意了，我完全是为了年老好。”
“你们只知道那个女人是年老心中的伤痛，你们以为你们的坚持和绝情，就能让年老和她隔离来往，不再有任何瓜葛吗？不，你们错了，年老的性子你们难道不了解吗，他是那种会轻易放弃，乖乖屈服的人吗？只要他认定了的，他是不会放弃的！”
“年老私下里背着你们，和那个女人偷偷来往，你们不知道吧！年老是怎么出的车祸，你们不知道吧！他就是在得知那个女人被几个忘八欺负，一气之下超了速，汽车不受控制，才导致撞车翻车出了事故。”
“而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想再看到年老被一个女人玩弄在拍手之间，不想看到年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措施，只有让那个女人亲口说出这种话，才气让年老彻底死心。我知道年老会受伤，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痛苦一辈子，不如快刀斩乱麻，断的爽性。”
他说的是真的吗，天高和那个女人另有来往，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绝不知情，自己的儿子隐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真的好失败。
不，他的儿子那么懂事听话，不会叛逆她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害得她的儿子出了车祸，断了腿，现在还夺走了他的命！
季氏感应一阵头晕，摇摇欲坠，她身体无法站稳，退却着坐到了床上。
“夫人！”梅姨跑过来扶住了她。
“可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你年老！”季氏把头埋在梅姨的肩膀上，悲痛欲绝道。
“大妈，我不相信，年老会因为这件事而想不开跳楼，年老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是罪人，您打我，骂我，无论怎么处罚我都好，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段地厚跪了下来，向季氏认错道。
季氏麻木的双眼看着他，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