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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为生

第五十二章 战事,来势汹汹

今生我为生 容瑜与 2080 2019-10-04 10:00:00

  如此司马靖就成了司马家的主心骨。

  司马族的老人们甚至联名要司马靖继续家主之位,被司马靖拒绝了。

  他说:“父亲、嫡长尚在,司马靖不外区区庶子,担不起家主重担”

  这一闹就闹到过年,司马家逐渐没落,门庭冷落,来贺年的不外尔尔,司马靖乐得清闲不用应付,还照旧每日牵着落雨跑马场,风雨无阻。

  大年三十时,司马靖在正厅摆了一桌,请司马易昔日的部下一顿,这些人都过得不太好,在军中被人排挤,司马靖也不太好过三天两头被人找茬,幸亏他自幼就受惯了委屈。

  司马靖尚且能过个好年,天子就没这么顺心了。从年前开始西疆的胡人放肆进犯,已经攻陷领土三座城池,剑指宫廷。

  “此番胡人来势汹汹,这场战是一定要打了”司马靖倒了一碗桂花酒放在落雨面前。

  都攻陷三座城池了,还不打?落雨不屑,丧权辱国都没这么直接吧?胡人可不会玩条约啊。

  “用拳头挑起的事,还得用拳头打回来”落雨喝着桂花酒道:“那个……”

  “怎么啦?”司马靖见落雨吞吞吐吐。

  “徐……徐芬然她……”这问题落雨早就想问了,心痒难耐。

  司马靖自嘲地笑笑:“如今她是瞧不上我了”

  嫡女陪庶子本就是低嫁,司马家今时差异往日徐芬然没有须要再来投合了。

  “从前以为父亲和医生人真心相爱,想不到……”经历司马易的事件后,司马靖越发不相信恋爱,他甚至拿王如汝和徐芬然比力过。

  司马易被刺激过大,中风半边瘫痪,要么躺着要么坐着,说话都成问题,每天要人翻身伺候汤药,司马靖每日去看一次。

  落雨也不知如何劝解情窦初开却被很很刺激了的少年,它一脚踢翻了酒碗道:“狗屁徐芬然,就为了她?不值得!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子,再说了你只见过她一面,照旧隔着屏风的,长得好歹也不知道,万一挂羊头卖狗肉呢?那你这张俊脸陪她可就大亏啦”

  司马靖噗嗤一笑,全京城也就落雨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司马靖笑道:“……是我三生有幸了”

  落雨大疑:“怎么是你?明明是她!”

  “不不”司马靖解释道:“我是说:遇上你是我三生有幸了”

  落雨闹了个大红脸。

  庙堂上诸臣吵得脸红脖子粗,为了出不兴兵的问题,天子坐在宝座上撑着额头急躁不已。

  某将道:“吾国领土岂能任人宰割,必须兴兵讨回一口恶气”

  某大臣:“如今过年过节,阖家团圆,万事如意之日,你忍心让将士们背井离乡吗?”

  某将:“胡人已夺吾国三座城池,这是挑衅,陛下!不行坐视不理啊”跪倒。

  某大臣:“此言差矣,胡人地处偏僻,到了冬日衣不裹体,啼饥号寒所以才会抢夺,我们不防卖些粮食给他们,他们得了好吃可以过冬自然就不会来了,陛下!三思啊”也跪倒。

  天子叹了口气,打嘛,耗兵耗粮,将士们也未必乐意,不打嘛,人家都欺负到你头顶了。

  咋办?

  其实天子照旧主张打的,所以众人“讨论”的最终结果就是——由司马靖率两万精兵前去打仗。

  天子宣司马靖入宫,封他为司马副将。

  落雨气愤道:“这帮人拿你当炮灰呢,才两万人怎么打?”

  “错了,不是两万人”司马靖道:“这两万人中还包罗了眷属,实际不到五千人”

  “靠!”落雨忍不住爆粗:“打屁啊!五千人还不够胡人塞牙缝呢,这就是去送死啊,你别去!他们能推你也推,就说你身体不适”

  司马靖可笑地摇摇头:“我同他们纷歧样,你知道的,此次照旧陛下亲自下旨,非去不行否则就是欺君之罪,要被诛族的”

  落雨气得咬牙,恨不得撕了那帮人:“那你就跑,去此外国家,不为这狗天子效力还不行?”

  “不行”司马靖道:“父亲和司马家的人都在这里,我逃了他们怎么办?三姐的坟也在这里”

  落雨没辙了,趴在地上,道:“那就只能为国捐躯了?”

  司马靖点颔首。

  得知此事,老妾哭了一夜,整日忧心忡忡,叫司马靖把自己带上,司马靖不忍母亲和自己去送死,一直不愿松口,最后两人协商将老丫环带去,照顾他饮食起居。

  当夜司马易将司马靖叫到跟前,屋里漆黑一片,司马靖抬手点灯。

  “不要点,就这么过来”司马易制止道。

  司马靖走到床前,趁着月色,司马易摸索了一番将一个工具递到司马靖手里。

  “你拿着这个,以防万一,若有不测……可保命”

  “这是……”

  “我的私兵”

  “父亲!”司马靖大惊,私自养兵是谋逆的大罪,难不成父亲当初真的想……弑君?

  “你拿着!”司马易塞到司马靖手里,虚弱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支兵是司马家的,与朝廷无关,此事只有历代家主知道,如今我将它给你”

  “父亲,我……不是……”他不是嫡子。

  司马易痛心疾首道:“我司马家历代兴旺,到我这一辈竟弄成这样,我愧对先祖”

  司马靖不知如何劝说,只得缄默沉静。

  司马易继续道:“我如今不求此外,只求能留下一脉香火,自私也好,自利也罢此番前去是你第一次带兵,危机重重。你定要护好自己”

  司马靖内心一颤,心头不知是何滋味,他跪在司马易床前重重一拜:“儿子此去不知何时归来,父亲珍重!”

  司马靖走后,司马易望着顶上的帐幔,颤声自言自语道:“昔年我族,世代乃是饲养战马的马官,幸得祖皇看中,才有时机立功立业,赐姓司马,然百年世家终被皇室忌惮,我司马易何德何能……”

  第二日,司马靖收拾行李便出门了,无人送行,一人一马相伴而行。

  司马靖虽允许老妾带上老丫环,可她们俩相伴的日子比司马靖要久,他也没叫醒她们。

  大年初二,被召回来打仗的人自知是去送死(还要带上妻儿老小一起死)很是不耐烦(怨声载道)都站得歪歪扭扭的,妇人们吵得像集市买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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