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云顶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脸不满地瞪着常恨春，乔恩羡气呼呼地噘着嘴。
“我……”
“主、主子，我们照旧先进去吧。要是让老祖宗等太久，就欠好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看乔恩羡如此执着，常恨春立马退后一步，抱拳于胸前，万般敬重地朝着乔恩羡90度弯腰行礼下去。“属下常恨春。是神女的侍从，人称尊者。”
“尊者？那你也是由上天选择的吗？”
“不！属下是由老祖宗选的。”直起身望向乔恩羡，常恨春一脸郑重。“主子，老祖宗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那我们边走边说。”
“是。”
“常年老，老祖宗究竟是什么来历啊？另有，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啊？”走到常恨春身旁，乔恩羡自来熟地说道。“对了。我的名字是乔恩羡，你叫我恩羡就可以了。嘿嘿。”
“主子，您直接叫我恨春就行。这‘年老’一称，属下实在蒙受不起。”看常恨春又行起礼来，乔恩羡赶忙扶起他。“恨春就恨春吧。你快起来。”
“主子，这里是胜兰国以北的极珍岛，属下是岛上暗香村的村民。在我们村子里，无论男女从小都必须习武，男人们更是各个都以成为尊者为荣耀和目标。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名叫九云顶，是专供神女学习和居住的地方。”
“胜兰国？极珍岛？九云顶？”
“是的。”轻点颔首，常恨春继续道。“在这块大陆上，总共有十一个国家。其中胜兰国最为富有，其次是凌溟国、衡泽国、九幽国、柒淮国、白砂国、冷刹国、冀渊国、扶赢国、月阴国。”
“……这不是只有十个吗？”乔恩羡困惑地眨巴眨巴眼。
“据说在大陆中间的沙漠里，一直隐居着一个凝雨国。但是，几百年以来，从未有人发现这个国家和国人的踪迹。”
“那么，这个国家早就不存在了吗？”轻挑眉稍，乔恩羡试探着问道。
“不！老祖宗说，这个国家简直存在。在她担任神女之时，就曾误入过沙漠里的都市，只是其时她并不知道那里就是凝雨国。”
“人在沙漠里原来就很容易迷失偏向，再加上沙漠中的天气变化莫测，这个凝雨国之所以会把国都选在沙漠中，想必也是希望能借助这个地利的优点。寻凡人找不到它，也是理所虽然的。”
“主子，您可真智慧。”不意常恨春会突然夸起她来，乔恩羡马上很欠美意思，轻笑道。“嘿嘿~我有吗？”
“之前我就常听我哥说，神女都是冰雪智慧之人。否则的话，上天也不会选择她来做神女，原来真是这样。”
“怎么？恨春你的哥哥也是尊者吗？”
“啊——这个那个……”乔恩羡刚一提到常恨春的哥哥，他的神情便变得十分忙乱，眼神也左右摇摆，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虚了！见状，乔恩羡也不急着追问，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刨根问底。
究竟，在这个世界上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看乔恩羡侧过头去，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常恨春的心里这才稍微放松一点儿。
“恨春，你再跟我多说说外面的世界吧。”话刚一出口，乔恩羡立马又问道。“对了。我们还要走多久，才气到老祖宗那里啊？这里都住着什么人啊？就我们三个吗？”
“九云顶通常只居住着神女、尊者和老祖宗。其中，神女卖力掩护天下安宁；尊者卖力掩护神女的宁静；老祖宗卖力教授神女安邦定国的本事和技巧。”
“那就是只有我们三个了？”
“是的。”
在九云顶的第一层左右两边是养着许多荷花的水潭，走进去是大殿用来招待客人，适才乔恩羡就是在那里醒过来的。第二层的左边是北星宫，乃是神女与尊者的居所；右边南星宫，乃是客人居住的客房；后边是饭堂，但北星宫有专门的小厨房。第三层是九云顶的顶层，内有万星阁、揽月阁、文武殿、众芸阁。
当乔恩羡来到众芸阁时，老祖宗已经期待多时了。看一眼周围的部署，乔恩羡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书房。在数量不多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摞竹简或是线装书籍。书肮亓香炉中，正燃烧着一些不知名的香粉，混和着书本的气息，一下子就让人的心迅速平静了下来。
在常恨春的指引下，乔恩羡慢步走到桌案后面跪坐下来，再次抬起头来时她望向老祖宗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抹同情。捕捉到这一点，老祖宗心中万分震惊。因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待。
“乔恩羡，接下来我要讲的话很是很是重要，希望你能认真、仔细地听，并牢牢记在心上。因为这一切都关乎着你以后的行动和决断，甚至会影响到你的性命安危。所谓神女是由上天，从万万人之中挑选出来的，最最聪慧之人。然而，即即是神女，也是会死的。请你务必谨记这一点！”
“嗯！？”
“……”
老祖宗这话一出，乔恩羡马上千般惊讶、万般困惑，常恨春更是错愕极了。当他接触到老祖宗眼中的心痛与内疚时，随即无奈地低下头去。
两个月前，神女遭遇意外，突然离世。老祖宗消耗多年，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人，经过这些年的旦夕相处两人早就变得像家人一样亲。得知此事，老祖宗沉痛万分，其时的尊者也就是常恨春的哥哥——常惠春由于失职，当天就被关进了三省崖。
今生今世，他都无法离开那里。想到这里，常恨春一直隐在袖中的双手立马紧握成拳。当初，知道神女去世的消息时，他便急遽找到老祖宗。不敢奢望为兄长求情，他只希望老祖宗能选自己为下一任尊者。
作为暗香村中的男子，常恨春从小也期盼着能成为尊者，一生追随神女，掩护其左右。然而，他的突然泛起也立马引起了老祖宗的怀疑。
“小人不敢欺瞒老祖宗。我想要做尊者，确实有想要替兄长赎罪的想法。但是，在整个村子里，除了兄长就是小人的功夫最好……”
“恨春，尊者不是只要功夫好就能胜任的。”
“那老祖宗你考我。”跪到老祖宗的面前，常恨春两眼通红，无比焦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当上尊者。“只要我能通过考核，你就一定会命我为尊者。是不是？”
“是。”
紧盯着常恨春的眼，老祖宗重重所在头下去。厥后，常恨春乐成通过考核，顺利当上尊者。却不想，神女突然不见了。
“记着了吗？”老祖宗一声怒吼，立马将正着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常恨春拉了回来。发现自己竟然当着老祖宗和神女的面走神了，他马上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随后挺起胸膛认认真真地听着。再不敢打半个马虎眼儿！
“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