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令郎,您找我。”
“淳于琼,我再给你一次时机,如果再搞杂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回老家吧。”
“是,令郎请说。”
“我要伍大郎和那野小子忏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伍大郎的弟弟是洛阳令王允手下贼曹,这……”
“要是怕了,你就收拾收拾回去吧,你家那边,我会派人去说清的。”
“不敢。”
“要不是本令郎被禁足,你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小的明白。”
“放心,本令郎会跟王允打招呼的。过两天,我妻子家外甥也会来到洛阳,那野小子,到时候你们一起收拾他。”
“您外甥才多大年纪。”
“外甥就一定年纪小吗,猪脑子,先去收拾伍大郎。”
“诺。”
西街,破落院子。
“大郎,该起床喝药了。”
“今天怎么感受脑袋晕沉沉的。”
“许是昨夜的药起了作用吧。”
“那今天就不去卖炊饼了。明日弟弟公休,应该会来家里,下午我去街上买点肉。”
“来,先喝药吧,喝了药,你再躺会儿。”
“你中午不出门了了吧。”
“待会我去寿材店买点工具。”
“你父亲的忌日到了吗,他在下面应该会很开心吧,每年都有人去拜祭他。可惜咱们一直无后,等咱们死后,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想起咱们。”
“来,喝药吧。”
南街,烟花柳巷。
“阿瞒,这明白昼的喝花酒没什么意思吧。”袁术感受身体有些吃不用。
“晚上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翠红楼那老鸨是个什么货色,莺儿女人晚上都没空陪我。”矮,黑,矬的曹操颇有怨言。
“那你就凑足钱,为她赎身算了。”
“快了,钱快存够了。”
“还记得这两天在洛阳流传甚广的那首词吗。
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整天腻歪在一起,你会乏的。”
“你有其他去处?”
“咱们今天去龙门客栈吃酒,认识一个有趣的人。”
“你是说……”
“走吧。待会说不定人出门了。”
龙门客栈。
“史兄,不知到了洛阳,我该先造访谁。”
“看刘兄想走那条道。”
“哦,说来听听。”
“袁家就不说了,昨天你刚冒犯过,其他的,清流派,四世三公杨家,民间颇有好评,但手中无实权。实权派,以太尉乔公为首一派,但树敌太多。另外的,就是十常侍一派,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还真是难以抉择。”刘备摸着平滑的下巴,陷入沉思。
“袁令郎,曹令郎,稀客啊!快,里面请。”
“你就是昨天让我们家那庶子吃瘪的那个?”
“你是袁术?”
“你认识我?”
“久仰台甫。”
“哈哈,你不错,今天的消费,袁令郎买单。”
“客气了,史兄,燕窝,鲍鱼每样上一锅!”
“阿瞒,咱照旧去翠红楼喝花酒吧,突然感受满身充满了劲头。”
“公路兄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你说的那些工具我都不认识,但我知道,一锅!肯定不是我能接受的。”
“那,我请?”
“阿瞒,白昼宣淫始终欠好,而且咱们今天来另有救人一命的目的,要不留下?!”
我说什么了吗?我的莺儿!
“史兄,上几个佳肴。”
“得嘞!”史阿起身离开,虽然交好刘备是师傅的意思,但,这个刘备有点意思。
“那庶子要搪塞你,你一点也不急?”
“见到袁公路和曹孟德,我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怎么说?”
“他袁本初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您二位?”
“我是袁家人,不行能帮你。”
“我祖父的影响力早就不存在了,爱莫能助。”
“二位应该认识乔太尉吧?”
“不认识。”
“说得上几句话。”
“照旧孟德给力,咱们喝一个。”
“没我什么事了?”
“玄德,真被你猜中了!……”刘备抬手制止了刚进门,一脸不行思议的许褚。
“公路兄想不想让你们家那庶子骑虎难下!”
“你想做什么?”
“走,我带你们去看一场戏!
史兄,菜先温着,我们一会就回来。”
刘备拉着袁术,曹操往外跑去,许褚拿起桌上茶水猛灌一口,随后跟上。
“等等,那不是伍贼曹吗!”一路小跑,中途,曹操指着一无精打采的人说到。
“什么?”
“就是那伍大郎的弟弟,洛阳令手下贼曹。他怎么这副模样?”
“叫上他,再晚就出人命了!”
“天伤兄,快过来。”
“嗯,曹孟德?”看着曹操很急切的样子,伍松快步走到曹操等人身旁,“曹兄,何事如此惊慌。”
“不要空话了,再晚就出人命了。”刘备急切道。
“不知这位是,等等,松已经被免职,就算有讼事,诸位照旧另请他人吧!”
“是你兄长。快走。”
“我草,那庶子下手那么快!快走。”
终于让伍大喝下药汤,金小莲轻移莲步,来到破旧的小厨房。
“怎么样了?”
“他已经喝下药汤。”
“那就好,我先走了。”
“袁绍大官人呢?”
“令郎最近被禁足,暂时不能来找你。”
“你不是说只要我让大郎喝下药汤,袁绍大官人就会来接我的吗?”
“等你男人丧事办完,令郎自会前来寻你。你先筹备你男人的丧事吧。”
“淳于琼,你……”看着淳于琼张皇的背影,金小莲有些着急。一跺脚,快速返回屋内。
纷歧会儿。
“大郎,大郎你怎么了?呜呜呜,大郎,你不要吓我啊!”
糟糕,没眼泪,想想那亏心汉!
“我的夫啊,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就走了呢?你好狠的心啊!”
情真意切,就这样。不知道周围的人能不能听到。
哐当!
“兄长,兄长!”
“二郎!你,你怎么,你快来看看,大郎这是怎么了?”金小莲吓了一跳,伍松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另有,他身后这几个?遭了,那两小我私家也在。
“兄长!贱人,你还我兄长寿来。”路上已经听到许褚解释的伍松一手掐住金小莲的脖子,他恨啊。
自小与兄长相依为命,兄长忍受着别人的讥笑挖苦,好容易将他抚育长大,又幸得朱紫相助,这才气离开老家,来到洛阳为官,本以为以后就能让兄长衣食无忧,没想到!
“二郎,你做什么?咳咳,你快放开我。”金小莲好忏悔,大官人快来救我。
“那个奸夫呢?”
“什,咳咳,什么奸夫,咳咳咳。”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咔擦。金小莲脑袋一歪,那个男人说的果真没错,以后再也见不到袁绍大官人了。
将院子翻了遍,照旧没能找到。伍松大吼一声,抄起厨房内切菜的刀,就要往外走。
“天伤兄弟,你快离开洛阳吧。”刘备有些失落,虽然不知道他们仨怎么会泛起在这个时代,但是,最终他照旧没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我要杀了袁绍,为兄长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下性命,日后我保你手刃袁绍。”
“我又能何去何从呢?”
“去冀州,无极甄家,那是我岳父家,你先躲避一段时间,相信我!”
“冀州,好我去。”
“快走吧,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我会好好安葬你兄长的!”
“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驱使,伍松定不推辞。告辞!”
送走伍松,刘备让许褚去棺材铺子买一口中等的棺材。其他工具伍家都有,刘备真想不通,好好的家里备这些工具做什么?许褚离开没多久,伍家门外就传来喧华声。刘备眉头一皱,难道武大郎另有其他亲戚不成。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走开。”
“王允?他怎么亲自来了。”曹操,袁术受惊道。
王允?洛阳令。
糟糕,被算计了。
“来人,将这杀人犯抓了,回去好好审审。”王允进门,此外什么都没说,直接指着刘备付托道。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刘备冷笑。
“现在认证物证俱全,小子,你另有什么想交接的吗?”
“人证?”
“对,我就是人证。”淳于琼跳了出来。
“你在现场吗?你也想做人证!”袁术踢了淳于琼一脚。
“袁……二令郎,这小子杀人的时候,我正从伍各人门外经过,我亲眼看到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们一起动的手啊。”
“二令郎说笑了,小的只看到这小子一人。”
“我去你大爷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我不打死你。”
“诶呦,二令郎,你凭什么打我,诶呦,王大人,您快救救我啊。啊,我的腿!”
“袁二令郎,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是在教本令郎做事?”
“不敢不敢,来人,将杀人犯带走。”王允觉得,无论是袁术照旧曹操,他都不能太过冒犯,照旧让他们自己在这玩耍吧。
曹操想为刘备辩解几句,但他也知道,这是别人早就设计好的,他说什么都没用,而且,为了一个刘备去冒犯袁绍和王允,到底值不值,他还得考虑考虑。
“大人,那两位死者怎么办?”
“人死为大,最近天气炎热,他们唯一的亲人伍松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为制止腐臭。照旧赶忙将他们送到城外乱葬岗去吧。等伍松回来本官亲自跟他解释。”
“王允,我这兄弟要是在牢里被你屈打成招,就算告到陛下那里,我也不会放过你。”袁术打断淳于琼的一条腿,转身回来。
刘备挺感动,这位才认识一个时辰不到的纨绔,居然能这样对自己,如果这次能转败为功,倒是要好好与他亲近亲近。
“公路兄,帮我护许褚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