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怎么办?”
隐在黑暗的山匪悄咪咪审察着劈面山头上的僧人们。
老大脸上肥肉抖了抖,“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去睡觉啊!”
小伙计摸了摸鼻子,“...老大英明。”
“否则还能怎么办,用你的嘴炮十级念死劈面吗?老子看那几个僧人满身都透着差异寻常,没见着他们看到半死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吗?”
老大脑筋一动,觉得这帮僧人惹不起惹不起,想到先前摁着他打的那小暴脾气,另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神秘光线,薛老大觉得自己身上的伤越发痛了。
他又低声操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扯到腰间的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丫的也太他妈凶残了。”
“老大,没被打碎吧?”小伙计怯生生体贴一句。
“...滚。”
几人悉悉索索招呼着兄弟们往红栾寨走去,只是,一到寨门口,恍然觉得差池劲。
想他们红栾寨虽是个山寨,但壮盛时候也是金城城主府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他们的门面,也算是威风凛凛的朱红色大门,甚至镶了金的!
而现在,借着里面通明的灯火,那只威风的大门横在地板上,两半门板还合在一起,中间是一把生了锈的锁头,仔细一看,门板上面充满了乱七八糟的脚印。
哨台上的兄弟一见自家老大回来,连忙屁滚尿流捂住半边鼻青脸肿的脸滚下来,嘴巴一瘪,委屈巴巴道:“老...老大,咱么被掠夺了。”
薛老大怔愣片刻,怒气冲冲,“操,哪个王八孙子干的?连我红栾寨都敢闯,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吗?”
想他们盘踞在红栾山多年,向来只有他们掠夺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见过此等局面,老巢都被人给捅了。
看那还连在一起的门板,薛老大心中料想,这一定是他丫的一脚给踹的。
巡查的小伙计吸了吸鼻子,“老...老大,是一位水灵灵的小女人...”
“什么?一个臭娘们你们都搪塞不了?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被打断的小伙计越发委屈,“另有几个僧人...”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平静。
有小伙计试探问道:“是不是,几个穿着白袍的僧人?另有一个,眼睛是紫色的?”
哨兵捂着脸猛所在头,“对对对,就是他们,他们,攻克了我们的寨子不说,还拿我们当下人使唤,攻克了我们的床...”
薛老大听得眼睛一抽一抽,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个字,“...操。”
紧接着快步进了寨子。
刚走到大殿外,里面的人似乎听到声音,齐齐朝他看来,几双眼睛,盯得他毛骨悚然。
他嘴角抽了抽,里面那几位,跟大爷似的,认真是把红栾寨当自己家了。
他率先打破了尴尬,“几位这是,借宿?”
闫烙清摸了摸鼻子,看向祁染,见他面上纹丝不动,甚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
她不由得叹息一句高人,有些怀疑自己先前对他的判断太过武断了。
“哟,几位年老想必就是红栾寨的主人了吧,是这样的,我们...哎呀这位年老你的脸怎么了?是和那位小兄弟一样不小心走夜路摔了吗?哎呀呀大晚上的怎的这么不小心,看着怪吓人的!要不是我哥几个心理素质好,你可就要造几桩杀孽了!”
薛老大和一众山匪听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猛跳。
小伙计扯了扯他的袖子,“老...老大,咱们打不外...”
“...操!”
此时现在,唯有一个操字能够表达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