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差异于变得冷清的学校，医院依旧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有身三个多月的邹玉芬放弃了修显腰身的大衣和精致的高跟鞋，而是穿着臃肿的羽绒衣和灰色的软底鞋，独自一人来医院进行孕检。
看了眼票据，收完费后的护士小姐亲切地对她笑笑：“行，你直接拿着票据去做B超的地方就行。”
邹玉芬道过谢，便往三楼的B超室走。
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在看医院的宣传册。
觉察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一时间，两人均是一愣。
孙立先反映过来，他略带惊奇地看了眼孕味妆扮十足的前妻，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这是……有身了？”
邹玉芬嘴角微微扬起，漫不经心道：“对啊，一次中，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才知道，原来我身体康健得很，是易孕体质。”
孙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有问题的就是他了。他们俩试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可是小娇妻却在婚后没多久就有身了……
正想着，门从里面开了。
一个妆扮精致的孕妇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撒娇地挽上孙立的手：“老公，怀宝宝好累啊，我想去吃海底捞嘛。”
邹玉芬可笑地看着这一幕，只觉讥笑很是。
孙立心中有事，对小娇妻的态度热络不起来，他搪塞地笑：“下次带你去吃。”
“我不嘛，就要这次去！”怀着孕的小娇妻娇滴滴地耍赖。
孙立突然发飙：“我说了下次去！别再啰烦琐嗦了！”
被吓住的小娇妻噤了声，发现了正在看着他俩的邹玉芬，她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邹玉芬把头扭到一边，没有理她。
下楼梯时，孙立冷不丁来了一句：“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
小娇妻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努力维持着笑，故意嗔怪道：
“你在乱说八道一些什么啊？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前妻生不出孩子，所以你这么大年纪才当爸爸，心里很忐忑啊？”
孙立扯了扯嘴角：“是挺忐忑的。”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把小娇妻送上车，然后关切地为她关上车门。
小娇妻慌了，扒着窗户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纷歧起回家吗？”
孙立摇了摇头：“我感受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去检查一下。”
小娇妻做出要下车的架势：“那我和宝宝陪你一起。”
孙立阻止她的行动：“医院里病菌太多了，你照旧先回家休息吧。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经常头晕，预计是低血糖。”
小娇妻想了想，放下推车门的手，而是一脸关切地交接：“那好吧，为了宝宝的康健，我在家里等你吧。”
出租车绝尘而去，留下静静伫立在原地的孙立。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转身，回到医院。
挂号窗口。
窗口后穿着护士服的事情人员：“挂什么科？”
孙立语气平淡：“男科。”
将票据递给他，事情人员：“你运气挺好的，今天这个科有市里的专家来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