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我六你四。”一向性格温润的明愿这时候开始变得不淡定。
“几多?我告诉你,不行能,二八,我八你二!!”刘庶眼睛也瞪得很大。
晓知楼天字号房间,明愿和刘庶两小我私家面红耳赤的争吵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让步,争的自然是洛安纸刊行之后的利润分成。
“姓明的我给你说,洛安纸是我造出来的,分给你两成已经许多了,你们这些市侩的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好你个刘蛮子,除了造纸之外其他的事儿都得我来部署,你还美意思要那么多?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你大爷的!服了你了!”刘庶一拍脑门吼了一句。
“洛安纸值几多银子你我都知道,三七开,你三我七,这是我的底线了!”
“你要是差异意,我大不了马上想措施进宫面圣把工具献给他老人家,哄他老人家兴奋了搞欠好还能换个一官半职的。”
“刘蛮子,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行行行,三七就三七,你不做生意可真是屈了大才了。”
剑拔弩张的谈判场开始稍微缓和了一些,别看适才两人大眼瞪小眼吵得很高声,现在谈妥了,两人相对而坐,刘庶笑嘻嘻的看着明愿,明愿也喘着气笑着瞪着刘庶。
“说真的,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和传言一样的胆小怯懦,竹香山偶遇又觉得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今天才让我知道原来你还可以这么无赖。”
“无赖?这可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你拥有许多工具,而我只有这些钱,他们是我安身立命的最大筹码!”
刘庶忽而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
“行,我说不外你,你做事总有你的原理。”
“外城区有座作坊是我舅舅的,明天我会让人陪你已往,以后那里就是你造纸的地方。”
“明天派来帮你的人叫王唤年,虽然名义上是我家的下人,但他是我叔叔辈的人物,你对他客气点。”
“他会带来几十人供你驱使,你只管把造纸的事儿交给他就行了。”
“是,明大令郎。”刘庶作势就要作揖。
明愿哪儿还会相信面前这个无赖,一拂衣扬长而去。
“我另有事,先走了!留在晓知楼用早食吧,给你部署好了。”
刘庶看着明愿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偷笑。
和明愿的相助显然是自己赚了,除了造纸的要领,其他的明愿都给部署好了,小小的占了明愿的自制,刘庶心情大好。
“知识就是银子。”刘庶一撩额上的刘海臭美道。
刘庶到一楼找了个角落吃着明愿部署的早食。
晓知楼人多口杂,向来消息流传和坊间八卦永不中断。
细细的听了听各人在谈的事,似乎并没有关于相国府或者关于自己的。
“那两个杀手没回去,吕夫人和刘麟肯定知道自己没有死,但是似乎并没有接纳任何后续行动,倒是不太像他们的气势派头。”
刘庶在城里的运动很频繁,东市西市另有晓知楼这些地方,基本都是经常收支。
有了蒙家的呵护,刘庶不怕来自相国府明面上的的针对,但是坊间也听不到丝毫消息就让刘庶有些疑虑。
不外刘庶手里还握着此外底牌,也不是很慌,说白了,与其费尽心思去推测对手的行动,不如多攒点对手不知道的底牌在手里,底牌越多赢面也就越大。
今天说书台上的的说书先生继上回说完圣上萧梁的三个公主之后又一次说起皇家秘辛。
适才刘庶在用饭的时候听的秘辛是大周圣上萧梁的九个儿子。
“当今圣上第九子,自幼聪颖无比,才气出众。只是为人闲散慵懒,未及成年就从皇城内搬出来自行开府,毫无争权夺利之心。”
回到老宅刘庶自然没有闲着,刘庶把带回来的黄纸裁剪成了许多张A4纸巨细的纸页。
刘庶拿起毛笔在一摞纸页上把造纸的详细一五一十的写了个清楚,一本名为「洛安造纸注」的书籍在北城的老宅里降生。
第二天一大早,刘庶的房门就被拍得梆梆响。
明愿派来的人带着刘庶就去往了外城区的作坊里,作坊年久失修,满地的灰尘和干枯的水池,高一些的墙角还挂着蜘蛛网。
作坊以前是拿来染布料的,许多工具刘庶都能用得上,倒是一个造纸的好地方。
领导刘庶来的人拱手离开,相反的门口进来一小我私家。
来人身着淡蓝色绸缎长袍,体型健硕,眼神中充满了精明与能干,身后随着五十余人整齐划一的没有一丝逾距。
“在下王唤年,乃是明令郎家奴,见过刘令郎。”
“明令郎命我辅助令郎完成这间作坊的使用,这些人都很听话,嘴也很紧,是明令郎派来听刘令郎驱使的,还请令郎示下。”
王唤年手一张,身后的五十人整齐划一的说道。
“但凭令郎驱遣。”
明愿很给力,看得出王唤年包罗这身后的五十人都是十分得力的精英人物。
刘庶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既然列位获得了明令郎的指令,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但是我照旧要再强调一句,从今以后作坊中发生的任何事,决不允许有丝毫泄露,否则结果你们是知道的。”
“是!”
“王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令郎客气了,请。”
王唤年带着刘庶进了作坊的议事堂,刘庶看着王唤年,开口问道。
“明愿给我说过,王先生是他叔叔辈的人物,我与他朋友相交,以后就称王先生吧?”
“刘令郎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王唤年说话不紧不慢,老成持重,刘庶看在眼里,也相信明愿的眼光。
“相信我和明愿要做的事他也提前与王先生说过了,我这里有一本缮写的造纸注,洛安纸的制作要领我全都写在了这上面。”
“但我事先说明,这造纸注珍贵无比,除王先生之外,不行再传阅第三人。”
“刘令郎放心,明令郎交接过,你的话即是他的话。”
王唤年颔首致意,刘庶又继续说道。
“洛安纸关系重大,其中有一物唤之烧碱,没有此物,洛安纸就造不成,而此物只有我能调配。”
“以后我会隔一段时间就把烧碱送过来,王先生按需配给即可。”
“是。”
烧碱的制造要领本就简朴,刘庶之所以要藏私,照旧因为人心隔着肚皮。
历史上因为银子反目成仇的故事实在是数不胜数,留个心眼留点筹码,才是上上之策。
刘庶从来不敢小瞧任何昔人,无数血迹斑斑的的历史,已经向刘庶证明了轻视任何一小我私家需要支付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