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她脸上划来划去，尽管没有伤人却照旧足够威慑的。
“我问你，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
“……”
“别看他，看了也没用，这里我做主，”看鹤发老妪企图找辅佐，姬黎又好气又可笑。
或许是看出来这个徒弟已经不靠谱了。
鹤发老妪放弃反抗重重点了下头。
意料之中。
姬黎又问：“他是谁？”她一手指着皇甫战。
鹤发老妪：“……皇甫战。”
姬黎用刀柄挑起她的下巴：“别跟我打哈哈，我脾气可没他的好。听不到我想知道的工具，待会就送你去见阎王。”
阿门，老爹，原谅我给你加事情量。
“再问你一次，他是谁。”
鹤发老妪眸子缩了缩，死鸭子嘴硬：“他就是皇甫战。”
“嘶！”鹤发老妪没想到姬黎竟然是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机。一道口子泛起在她的脸上，几可见骨。
皇甫战：“……”他似乎知道为什么姬黎要把他绑成这个样子了。
姬黎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似乎刚刚动手伤人的并不是她一样：“最后一次时机。”
鹤发老妪咬着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姬黎哈哈笑道：“节气还挺硬的。就是不知道待会你另有没有这么硬气。”
“帮我找套银针来。”笑得鹤发老妪脸色越发难看，她开口淡淡付托。
皇甫战将被捆到一块去的两只手弱弱开口：“这样去吗。”
姬黎：“没叫你。”
皇甫战：“……”？
“梁上君子，听了这么多是时候收点酬金了。”
空气瞬间变得寂静，数息之后，一道高瘦人影从两人刚刚跳下来的位置一跃而下。
天子的眼睛瞬间睁大：“……两个，两个……”
皇甫战没想到竟然有人跟来，也没有想到跟来的会是李时瑾。
原本晤面就应该打起来的两小我私家此时都只剩下缄默沉静。
李时瑾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递给了姬黎。
母亲出生歧黄世家，他对此也有所涉猎。
姬黎见状便摇头晃脑教育了皇甫战一番：“你看看人家这魄力，可比你强多了。”
皇甫战：“……”
李时瑾：“……”其实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谁知道追踪皇甫战二人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如果不是今天追来，也许他仍会蒙蔽于鹤发老妪所营造出来的假象中。
他心中的好师傅啊，竟然跟天子狼狈为奸，企图毁了他李家。
真是个好师傅啊！
姬黎逼供有着自己的手段。
以前逼问内奸特工不少的她现在要搪塞一个凡人更是不在话下。
银针锁了几门大穴，又着重照顾了一下痛觉神经，很快，鹤发老妪就露出了痛不欲生的神色，人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不停哆嗦。
姬黎也不管她如何打滚，直到半个时辰事后鹤发老妪脸上没了半点血色，满身上下湿透，如同落水一般，目露哀光，她才露出个笑容发问：“想说了吗？”
在鹤发老妪眼中，这简直就是恶魔的笑容。